面前的太监一愣,没想到主子竟然拿这种事情问自己,不过稍一思索,倒也缓缓开口。
“二皇子虽然表面上看上去荒淫无诞,但是从探子目前的处境来看,属下觉得没那么简单。而且明面上看不出来,但是细细梳理,虽然二皇子目前并没有在京都的政权中心,但是外方的官员中,其中不乏富庶地方的重职人员,或多或少跟他有关系。”
想了想,太监看着若有所思的刘黎又缓缓开口。
“而且咱们的探子似乎有变节的倾向。”
“嗯?”
刘黎挑眉,他放到二皇子府的探子可是从小培养的,忠诚度不应该出现问题才对。
“属下也不能百分百保证,是文婆说的。”
刘黎眸子微沉,既然是文婆说的,那肯定就没错了。
冷哼一声,刘黎嘴角扬起一抹讥诮。
“等等吧,她以为拜托了我们就安全了?把其他探子都撤了,包括文婆,不要管她了。”
眼里疑惑,但是大太监并没有开口询问,又抱了抱拳,随后退了下去。
眸子渐深,刘黎冷笑。
真是天真,没有了他们给她做后盾,想来那个人也会很快弃了她吧,到时候恐怕她又要求上门了。
叹气,刘黎心里微微有些遗憾,到底是从小培养的呢。
而此刻的慈宁宫,叶婉然恭顺的跪在大殿门口,夜色气温下降,却也不见她脸上有丝毫的不满。
太后眯着眼慵懒的起身,保养得当的手依旧白皙滑腻,结果旁边宫女递过来的茶盅漱了漱口,然后才漫不经心的开口。
“人怎么样,可有怨愤?”
贴身的阮嬷嬷一边接过旁边的帕子递给太后洁面,一边含笑。
“还跪着呢,她有今时今日全赖太后所赐,哪里敢有什么怨言。”
用热气腾腾的帕子擦了擦脸,太后轻蔑的笑了笑,随后狠狠的将帕子扔进盆里。
“哼,谅她也不敢。”
阮嬷嬷见盆里水花四溅,心里这才稍稍松下一口气。
太后娘娘这把火算是出了,她们下面的人也不用已经提心吊胆。
自从刘黎遇刺,被叶婉然救活的消息传到慈宁宫的时候,太后就已经被气得不行,今天午时刚过就把人给招到宫门口跪着,足足跪了两个时辰。
穿戴得当,太后把手搭在阮嬷嬷的手上,又叹了一口气。
“其实我何尝不知道她也身不由己,但是你瞅瞅这都什么事!她但凡念着我点,说上两句不能心力交瘁之类的,我也记得她的好,偏偏她把人给治得妥妥帖帖的。”
说着朝东宫方向斜睨了一眼,又是一声冷哼。
“那群白眼狼懂什么?这不一个良娣就打发了?”
阮嬷嬷脸上带着尴尬,也只能继续赔笑。
“可不是,要是郡主殿下跟您一条心,那位因为心力交瘁和那个位置失之交臂,想毕咱们那位贤柔皇贵妃得活活吐血身亡。”
这话中听,太后赞赏的看了阮嬷嬷一眼,然后才轻轻朝外面颔首。
“行了,罚了也罚了,看在她态度倒还不错的份上,叫进来问问吧。”
眸子凌厉,太后心里的火泄了,倒是又是一计涌上心头。
也许,这个婉和做了太子良娣也不见得就是坏事。
小太监到外面传旨,叶婉然周到的谢了,又从袖袋里取出一个鼓鼓囊囊却是轻飘飘的荷包递过去,见对方脸上含笑的接了,叶婉然心里才松了一口气。
慢慢起身,颤颤巍巍的走了几步,叶婉然的膝盖才缓了过来。
太后坐在上首,看着渐行渐至的叶婉然,嘴角挂上慈爱温柔的笑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