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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如此……当时，菲雅刚进训练场的时候，就多次找我指导修行，还经常帮我修一些破损的灵械，甚至有一次还帮我升级了训练场的全频雷达……之后我们就熟络起来，可惜她的灵级却一直止步不前，她做了很多研究，试图能挽救自己的性命，你猜她做什么了？”

“你帮她把炸弹拆掉就好了啊？”

“拆出炸弹只会使灵根瞬爆……我至今还不敢相信，菲雅她最终……把自己的意识，复刻到了硬件上……”

“噗——”

松鸣一声惊诧，满脸懵逼：

“菲雅是自己制造的自己？！”

说到这里，轩湄轻声叹了口气，如湖水粼光的眸子里，闪过了一丝惆怅：

“只是，我已经不知道，这个刻在电视机硬盘里的复杂灵纹，还是不是她本人了……至少看上去，她的行为习惯、处事方式、乃至灵械天赋，都基本没变，只是性格稍稍变得冷淡了些……”

松鸣一脸沉静，似有所思，若有所悟：

“那是自然，如果这样也行，人类早就永生了吧。”

“接下来，菲雅因为无法晋级，一年之后灵灭而亡……我按照她生前的遗愿，托保安处的旧友在商盟订制了几套机械体；为了避免被李双罡盯上，这些机械体的外观是按照我年轻的模样设计的，由菲雅在电视机硬盘里远程操控……另外，机械体内置的性格程序，也改成了我少女时代的温柔礼貌，并非是菲雅的性格……其实以前，菲雅是个很霸气、很吵闹的小姑娘，大概只有在拨弄灵械时，才会安静下来……”

“原来最近三个月，除了今天大杀四方的菲雅外，我竟一直在和年轻时的老师，在一起做羞羞的事情，我……有罪！”

“你居然还敢提！我的外观和性格，加上菲雅的远程操控……我们就这样，在训练场生活了十年，期间我们一直研究离开这里的计划，但是菲雅认为时机并不成熟，计划也有还有很多会出意外的地方——直到你进来训练场，她才告诉我，离开的日子，可能快要到了……”

“原来我们早就在同一条船上了……”

听到这里，松鸣长长舒了一口气，回想过去种种，竟唏嘘不已：

“但是光离开这里还不够，我还要——亲手宰了李双罡这老贼！”

“正有此意。”

驾驶席上的菲雅，忽然转身趴在靠背上，直直盯着松鸣和轩湄，苍白的脸上面色微肃，眸子里的湖水好似铺上一层淡蓝色的冰面，看起来霸气十足。

就这样——

一个李双罡，把原本毫无关系的三人，紧密联系在了一起，组成了临时的统一战线。

在松鸣看来，与菲雅相处已久，合作起来已非常默契；而轩湄老师，不过是个成熟版的菲雅，并且已加入采花系统，接下来他只要按部就班，将一本道第二层修至极限即可！

但是眼下最重要的是，如何应带即将到来的暴风雨。

现在的处境有些微妙。

距离菲雅灭掉13架银翼战机，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

学校那边的反应，有点慢的过分。

毫无疑问他们是在等待——

也许是等待菲雅露出破绽，好找到她的本尊所在；也许是寻找轩湄“出轨”的证据，好将他一举拿下；也许是等待松鸣露出破绽，找出他为何能凭空变出银翼战机、飞迪车和铉偃灵甲的关键。

这也给了松鸣三人一定时间来布局。

松鸣只觉，现在就像是个密闭的沙盒游戏，敌我实力悬殊，硬刚的话，时机未到；偷鸡的话，在全线监控下又难如登天。

“看来，不开点脑洞是过不了这关了。”

……

南翔中一学院，校长办公室。

李双罡肥脸怒胀，如熟透的窝瓜几欲炸裂开来。

猛地一掌拍在了桌子上，乃至桌上的茶杯蹦起了三尺多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