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兴权道:“大理石比重一般3不到点,我们就简单算它3。要是真人高,单单塑像部分就至少450斤,一个不留神有个六七百斤也比一定。上次在意大利看到的那些,一个比一个壮实,肌肉都能和阿廖沙比。
加上底座,人力抬着过那两个乱石堆是别指望了,除非砸开抬……”
张楠不可能用毁坏的代价运艺术品,除了在塔克拉玛干放火的那次,这搞破坏的事可一般不干!
这点关兴权知道,他也就是否定一下人力搬运的可能性而已。
东西太重,麻烦在外边,矿洞里倒不用担心:那两台小型四轮推车别看样子单薄,半吨的货物压上去也不会垮。
“等其它东西搬完再说吧,万一那玩意是个空心的呢?”
张楠一说完,四个人都难得笑了。
“空心大理石雕像”,也算张楠想的出来!
项伟荣一看时间,“走了,吃饭去了。”
路过外边靠岩壁的那四个大银锭子,张楠踢了踢其中一个:“每个两百公斤,这个不怕磕碰,包上帆布随便整,磕磕碰碰小意思,抬出去一个我给10万美元。”
说着拍了拍阿廖沙的肩膀,一脸“我看好你”的表情。
项伟荣附下身看了看那5个大家伙,有点感叹道:“真是年纪大了。”
“怎么了姐夫?”
项伟荣今年36岁,虽然已经过了男人最强壮的那几年,但绝对不老!
项伟荣笑笑,道:“69年修水库,那年我才十八虚岁,也去干了两个月。
工地里有个磅秤放着,就在挑土到大坝的半道上,能秤400斤。那时候最讲究夺红旗,哪个人力气大,一担土要是感觉重量够级别都可以在那过磅,基本上各生产队的壮汉夺红旗的重担都是三百七八左右,谁最重红旗就在哪个生产队。”
说到这项伟荣语调都有点回味,“全程大概两百多米,我第一天就把红旗给拿回来了。”
“多少?”
“390斤。”
项伟荣赤脚身高一米七五,体重大概也就70公斤到头,这样一看,不得不佩服当初劳动人民的吃苦耐劳!
“还没完呢,第二天第一担我先适应了一下,结果第二担我就把磅秤给扛了。”
阿廖沙不理解这句话的意思,张楠解释了一下:能秤400斤,要是上头的东西太重、超出称重范围了都称不出来,那就叫扛!
18虚岁就有这力气,牛!
这事之前都没听姐夫说过,他不是个爱吹牛炫耀的人。
不过没想到姐夫接下去是一阵苦笑:“晚上这事让我爸知道了,回去脑袋上被狠狠敲了几下!”
“怕你受伤?”
“不光这个,说将来背要驼,还有人会给压矮,可我那时候已经有现在这么高,个子绝对还可以。”
四人中项伟荣最矮,可放在六七十年代,身高一米七五那可是杠杠的小伙子!
“要是那时候,我这样的两个小伙子随随便便就能把这东西抬走,现在是不行了。”
等姐夫感慨完,阿廖沙道:“四个人一起上总有办法,反正不是瓷器不怕撞。”
三人正想走,没想到姐夫又道:“那次让我爸敲了两个包还不算,第三天更倒霉!”
“啥事?”
“传开了呗,原本那个大坝那段时间是青年突击队员们打主力,结果我们生产队那棒子混小子在工地里牛皮吹太大,其他村不服气的来了。
阿楠你知道,我们村后边不是有个三亩楼嘛。”
“对,那村子还挺大。”
“就他们村,特意找了个四十岁的家伙,我们以前都叫他老倒牛。人有兴权这么高,不过这人是横着长的,这明显是壮汉欺负小年轻!
不知道哪个家伙又去找了台磅秤,两台400斤的放一块都给扛了。”
张楠一脸懵逼,“他还是人嘛?”
“反正不是牛。那家伙那会其实就已经不是农民,好像一直在干埋电线杆的活。千把斤一根电线杆,人家十几个人抬,他和别人打赌,让人架起来后一个人用根青木杆别着,一口气走了一百多米!”
“不是人!绝对不是人。”张楠这会太吃惊了。
关兴权问了句:“如今那人呢?”
“好像早没了,听说是生病,具体的不清楚,反正我当兵回来后就没听说过他。
所以,年轻的时候别太玩命,不然年纪一大苦头有的吃。”
张楠点点头:“做人要低调,不然死得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