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那也是!”人性自私,大首领也在保存实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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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黄巾军内部之间一连扯了三天的皮,结果也没选出来到底谁打先锋,而在这三天里,曹军士卒继续浇筑冰墙,如今已经高达三丈有余,厚二丈多,等黄巾军反应过来时,就是想冲也冲不出去了!
这下,不光是众头领,连张燕都有些慌张了,百万大军被围困在陈留城里,每日消耗巨大,如果曹军真铁了心围困下去,他们不是战死,就是饿死,最后大家一致同意,突围,兵分多路,各跑各的,看谁命大吧!
“杀!……冲出一条活路来!”惨烈的突围战开始了,黄巾军还是老规矩,以难民做先锋,拿着简陋的武器冲击曹军的防线,可惜,当他们顶着密集的箭雨,付出惨重的代价冲到冰墙面前时,却是一筹莫展,与凹凸不平的城墙不同,冰墙光滑无比,一点着力点都没有,梯子放上去,根本不用曹军推,自己就会滑倒,许多黄巾军就这样摔了个骨断筋折……
眼见木梯无用,黄巾军开始改变战术,十几个人一组,抬着撞木开始疯狂的撞击冰墙,希望能撞出一条生路来!
对此曹军早有准备,一面用弓箭射杀撞击的黄巾军,一面继续向冰墙上泼水,好不容易撞出一点缺口,几通冰水泼上去立刻复原如初,有些无良的曹军甚至都不射箭,而是直接往黄巾军头上泼水,冰水透湿洗衫,北风一吹,寒透骨髓,很多人就这样变成了一座座透明的冰雕……
一天一夜的攻防战过后,除了留下数万具尸体,黄巾军一无所获,好不容易突破的几条口子,也被曹军用冰水堵住了,在死亡的威胁下,无论这些头目如何催促,难民们死活也不肯再突围了,虽然明知道困在这里也是死,可晚死总比早死强吧,就这样,又是三四天过去了,张燕赫然发现,自己手里快没粮食了!
百万难民,每天吃掉的粮食都是一个天文数字,以前他们都是一路行军,一路劫掠,走到哪就吃到那,从来没有在一个地方待上超过十天,不是不想,而是不能,没有固定的后方基地供给粮草,这就是流寇最大的软肋!
冲不出去,粮草将尽,如何是好?
“来人,笔墨伺候!”张燕长叹一声,自己到底是棋差一招,如今要想活命,也唯有给萧逸写一封书信了,希望他能念在当初在小道观的那段香火之情,放自己一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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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张燕的信使?”深夜,陈留城外,玄甲军大营里,萧逸正在接见一位黄巾军的使者,一脸猥琐像的黄鼠,当初在卧虎亭的时候,他还送给过萧逸两匹战马,没想到时隔数年,二人又见面了!
“小人见过萧将军,这是我家大首领的书信,还望将军看在当初相识一场的份上,放我们一条生路吧!”
黄鼠同样是感慨良多,当年那个善良可爱的小道士,如今已经变成了铁血嗜杀的将军,‘鬼面萧郎’的大名,就是在黄巾军中那也是能止小儿夜啼的存在,命运,真是神奇无比!
“放他一条生路?”
看着不远处的陈留城,萧逸不禁陷入了沉思中,黄巾军的大首领张燕,就是他当初从河边抬回来的那个一身伤口的裸奔小子;当年把张燕救回来后,两人一起在小道观里生活,在一口锅里吃过饭,还一起练过武艺,说起来张燕也算是老道的半个弟子,这份香火情是割断不了的,没想到再次相遇竟然是在战场上,刀兵相见!
“请将军开恩!我家大首领说了,这些年来攻城略地倒也攒下不少财物,他愿意都送给您,作为买路钱!”黄鼠双膝跪倒,苦苦哀求着,这也是所有黄巾头目的意见,如今为了活命,他们甘愿放弃一切财物!
“买路钱?如今你们的生死都在我的手中,等杀光你们的人,那些钱财自然就是我的,你这是要用我的钱财来贿赂我吗?”
“这?小人不敢!”黄鼠被萧逸一番话给忽悠糊涂了,怎么自己的钱财就全变成他的了,可仔细想想似乎还挺有道理,杀光活人,再取钱财,这样的事情‘鬼面萧郎’绝对做的出来。
“另外,我家大首领还让小的给您带句话!”万般无奈,黄鼠只好把最后的底牌拿出来了。
“哦,张燕说什么?”
“老大,饶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