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一旁的其他人等,包括短发妹妹也甚感兴趣地听着。
“五虎断门刀。”
许鼎笑着,露出一口白牙,却好像大虫剔齿、狰狞隐隐……
“再上酒!”
夜寒如水、山风呼啸,但在乌达寨内、错落角楼中心,一堆巨大篝火正熊熊燃烧。明亮的火焰如刀似剑,将黑暗与冷意彻底驱离。而近百男女老幼则围拢篝火四周,喜笑颜开、载歌载舞。
“来,再喝一桶!”
再不见一丝剑拔弩张或冲突对立,却仿佛是久别重逢的老友,格肸一臂搂着胖子,一手又抓过一瓮才勾兑好的新开“咂酒”,直接递将过去。
后者亦爽快,接过后即将一支竹枝细管插入瓮口,便是一通猛吮。啜吸之声遍闻全场。
见此,不但格肸,周围的苗家老少都是一片欢呼鼓掌。
“痛快!”
吸去过半酒浆,胖子一抹嘴,又将酒瓮递回过去。
格肸接下,也不废话,亦捏起刚才的竹管也是大力猛吸吞咽,直将剩下的咂酒全数喝干才告罢休。
“哈哈,痛快!痛快!”
扔下空翁,格肸又复大笑,显得极兴奋。但若细看去,就会发现平日间威风凛凛的苗家刀客此时也不禁起了醉眼,举动间微带摇晃。
“怎么样,现在知道我的客人‘有礼’了吧?”
一旁,达戎芈亦喝得满面红光,指指格肸,又指指许鼎。
“有礼!有礼!”
格肸狠拍着胖子肩膀,大赞道。
正如苗家刀客所言,在苗寨,最见礼的方式就两种,要么用刀、要么用酒。前者显示武力,后者突出酒量。若两项俱佳,便是苗家贵宾,深受礼遇。
自然,当今社会,要在“刀酒见礼”中赢得苗人的尊敬,实是不易。而胖子既逞武在前、与格肸一时平手,又能千杯不醉、把不怀好意前来敬酒的诸多苗家小伙儿都喝翻在地,实已连下两城、取了大彩头。不但格肸对之刮目相看、再无芥蒂,连许多苗寨少女看向某人的眼神都变得火热。弄得一旁的短发妹妹暗恼不已,不时伸指重掐胖子一把,以示警戒。
“你也喝些。这‘咂酒’用五谷酿造、滋味醇香,适当饮用可以去乏。”
不过许鼎仿佛不觉,又取过一瓮酒,插好竹管放在陈婵馨面前。
后者一撅嘴,似不情愿地慢慢低头吮了一口,却立时双眸亮起。接着便一把捧起酒瓮,如抱婴儿,半靠在胖子身上有滋有味地啜吸不止。
没一会儿,酒意上涌,短发妹妹已脸泛红霞、鼻尖沁汗,却在篝火照耀下显出一份别样的明艳动人。弄得一些个苗家小伙儿不时偷眼望将过来,心猿意马。
“小许,你阿爸联络我,要我陪你进山找点东西。到底是找什么?”
将一份竹筒饭剖开递给许鼎,又送上一钵苗寨自制的炒腊肉,达戎芈问道。
“太平山。”
胖子随手拿出金叶子递给对方,就端起竹筒扒饭。
混合了竹香的糯米饭软糯可口,再加上又肥又辣的炒腊肉,实是果腹佳肴、吃来满口生香。
“太平山?”
达戎芈接过金叶左右细看,似乎看不出名堂。
“你们想找石翼王的宝藏?”
不料,一旁的格肸才见了,却脱口而出。
“格肸叔你知道?”
胖子顿时一愣。
达戎芈亦投目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