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锦初穿着中衣坐在床上,看楚云赫在地上翻箱倒柜的找东西,看了半天,见他还像没头苍蝇似的乱翻,终于忍不住问道:“你找什么啊?”
“找碧玉萧。”楚云赫简单的应声,在床头的小柜子里翻了一遍后,思索了几秒钟,突然站起走向外间,再回来时,手里果真多了一支通体澄碧,光泽透亮的玉萧。
俊脸上洋溢着喜悦,楚云赫上了床,盘腿而坐,“找到了,竟被瑾儿放在前面的柜子里了,害得我好找。”
“你,你这会儿找萧干什么?”段锦初抽搐了眉角,难不成这夜深人静的时分,他有兴致奏一曲?
“你不是说睡不着吗?”楚云赫笑道,将萧放至唇边,试了一下音,然后道:“我很久没吹过了,那日在宫里临仙湖,你不是说想吹萧吗?呵呵,我吹给你听。”
萧声起,随着指尖娴熟的按向音孔,此起彼落间,一首婉转缠绵的曲调流泻而出,每一个音轻重都拿捏的恰到好处,如高山流水,亦有梁祝曲中的深情厚爱,听的人如痴如醉,似要沉溺于曲中那一段生死之恋,听到愉悦时笑颜绽开,听到伤感时潸然泪下,听到结束伉俪情深时,感同身受的激动……
最后一个音落下,楚云赫放下了萧,将段锦初拥入怀中,贴着她的脸,幽幽的低语道:“初儿,这就是《凤求凰》,好听么?”
“嗯,很好听,意境很深刻,很感人。”段锦初吸了吸鼻子,多愁善感的她,太容易哭鼻子了。
楚云赫垂眸,长指捏上段锦初的鼻子,缓缓笑道:“白日无事时,我教你吹好不好?”
“嗯,好啊。”
“呵呵,那现在再做什么?睡觉么?”
“下午睡了那么久,睡不着啊!”段锦初突然间想到了什么,坐起身来,反手抱住楚云赫,凶巴巴的警告道:“要是宝贵妃召你去宝月宫,你不许去!”
“嗯?为什么?宝贵妃干嘛要见我?我可从不与她有来往的。”楚云赫有些莫名其妙,不禁微蹙了眉。
段锦初一说起,便是一肚子的气,“哼,那个女人好不要脸呢,她把我当成真太监,还吃我的豆腐,太风骚了!嗯,她还向我打听皇上的事,问我皇上最近提到哪个皇子比较多,喜欢哪个皇子什么的,后来我说皇上提你比较多,她就眼睛发亮了,色色的那种眼神,像是想要非礼你怎样的,所以,我现在提醒你了,你不能让那个老女人沾你的身!”
“哦?有这事?我只知道你被宝贵妃召去过,还不知道她竟问你这些事呢!”楚云赫抿唇,墨眸闪烁间,看着段锦初一脸的坏笑,“呵呵,初儿丫头这就吃醋啦?放心吧,你都说那是老女人了,本王眼光再差,也就是瞧上了初儿,初儿这么霸道厉害,别的女人都得靠窗子站了!”
“什么什么?你这是贬低我!我才没有吃醋,是宝贵妃那风骚女人自不量力,哼哼,敢跟我抢男人,敢给皇上戴绿帽,我叫她败个狗吃屎!”段锦初很嚣张的拍拍胸脯,气势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