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杨天骢独善其身!
“快,咬破舌尖,吐它!”我大喝一声。
欧阳和黑彪一横心咬破舌头,一口血涎向抱住自己的“克隆体”吐去,就听“兹兹”一声,沾上了血涎的千魅魈分身一阵烟雾缭绕,迅疾松开,向黑暗中退去。
但丹尼尔和叶姣仪根本不敢咬舌头!
老杨见状,跨步上前,一口咬破舌尖,吐向抱在叶姣仪身上的千魅魈,另一手持法印,“啪”一声贴向抱在丹尼尔身上的千魅魈,两只千魅魈也是一阵怪叫,松开手,立即远避。
“孽障,你还有什么本事!”我当即挥剑再次走向“黄莺”,它的分身被真阳血涎所伤,它这本体自也不好受,见状不妙,它发出一阵怪叫,闪身便消失在黑暗中。
众人长吁一口气,那叶姣仪早已上气不接下气,这的确是太为难她了。这等鬼邪异怪,让一个养尊处优的豪门千金怎生吃得消?但见她稍得镇定,眼神中又透露出一股子坚毅之色,望着我,似在说:我能挺住。
“那么,我们赶紧朝前跑,尽早脱离这是非之地吧!”杨天骢望着我,面上一阵惊惧,言辞也有些发颤起来,“黄莺这死丫头这一刻还不知道在哪里呢!这千魅魈。定然是在前方见过了黄莺,所以幻化成了她,但是,按你说的,会不会,黄莺被千魅魈给吸光了血,出、出事了?”
我料来黄莺应该平安无虞,但这关头,无论如何不能再朝前跑。“现在哪都不能去!老杨,黄莺应该没事。”我望着老杨和众人,“这千魅魈的阴邪之气犹在这附近萦荡!我料来,刚刚千魅魈三番五次地靠近你们。最早是在你几人身前站着打量你们,到刚刚直接抱住你们,反复试探,我猜想它已快找到了你们身体上的‘血髃’位。如果我们马上就跑,万一被千魅魈在前方或施障或伏击,或被它横空而降。你们有个三长两短,就会被千魅魈给吸血,到时即便不死,被它咬上一口也要身中阴毒,不死也要成废人!”
“那你的意思是,我们现在这里等着,静观其变?”欧阳盯着我。
我点点头:“我发觉这只千魅魈对我们充满了强烈的猎杀**,我怀疑它乃在继续修炼更高的境界,就必须要不断吸食人血,它现在应该修炼到了一个关节点上,好不容易等着有人进来,这关头,它定然不会就此罢手,也肯定会再瞅准时机向我们下手!我们就在这里候着,以不变应万变,这只千魅魈,我今天也就顺便收了它,免得它再为祸人间,不然若它真逢着机缘,竟能修成飞升之道,那可不妙了!”
“你有把握制服它吗?它能分出好几个分身,我估计,不灭它本体,其分身的死活无关紧要吧?”老杨紧紧望着我。
我一望远处的几具古尸,站起身来,心下已有一应对之策,但却极是冒险……不过,这千魅魈神出鬼没,且能幻化多具分身,即便它没有什么厉害凶险的法术手段,但要制服它们,却极是难缠,搞不好,被它们找准了众人的“血髃”位,一口咬下去,所有人便入万劫不复之境,我已不敢再想下去。也罢,那就冒险一试,这也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办法。
当即,我望着众人,语调平缓:“还记得那晚在杨镇长大宅院里么?那寄命于许道长的长孙文昶,竟欲和杨贵妃鬼魂‘焚血而裂,同归于尽’。”
“嗯,当时杨贵妃鬼魂说长孙文昶的道袍上,刻着一层‘老君焚阴咒’,乃是可以人鬼具焚,同归于尽的符咒……怎么?!”老杨说到这里,眼睛瞪得像灯笼一般盯着我,“你要画此咒,和千魅魈同归于尽?”
我笑着摇头道:“牺牲我自己来灭山魈?哈哈,我可没这般大义凛然啊!我这法子,虽然不用牺牲我们自己,但是,却也极是一件冒险的事。”
“老君焚阴咒”乃是道家高人广成子所创的“道魔人鬼”同归于尽的符咒,乃是道家高人若遇万鬼千邪围攻而不得脱身之际,与鬼邪同焚的一种极是高深罡烈的道门符咒,便是,将这层符咒穿在身上,一旦群魔厉鬼袭身,便立时点燃穿在身上的这层刻有“老君焚阴咒”的道袍,此符咒与五行之火生合旺势,见火则亢,人身阳气及血肉一旦被焚烧则能加速其符咒焚阴的威力,是而,道家高人或一些玄门中人,若非遇到被那些鬼王群魔群起冲身之境、且断不得脱身,自不会以牺牲自己性命来灭鬼荡魔。“老君焚阴咒”一旦和人体血肉一起焚烧,其周边十丈内的任何阴邪之物,哪怕它便是鬼王魔尊,都要瞬刻消亡,精魂玉碎。
“冒险?!”老杨盯着我分外不解。
“不能用我们活人来书咒,那就只能用死尸了。”我当即走向那三具古尸。
“什么,用尸体来画咒?”欧阳和杨天骢一对望,早是瞠目结舌,就听老杨道:“杨贵妃鬼魂不是说,必须要画在活人所穿的衣服上么?只有活人的阳血才能与符咒产生火木相生,怎么能在死尸上搞呢?”
“所以,我必须要让尸体尸变!”我犹自辨识着三具尸体。
“尸变?生成活尸?!”老杨一听身子一个打颤,听我之言似听天方夜谭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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