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那剩余的几个林家小辈脸『色』一红,讷讷的说不出话来。
林培源见状,又道:“便是首座出手,将林卿言制服,并非你等亲自出手,这仇报的有意义么?”
见林家小辈这般没有担当,林培源心中不可谓不失望,就在此时,隐在其中的一个女修忽地抬头:“十三叔,是我等错了。”
林培源眼底闪过一丝欣慰:“你是?”
不待那女修说话,林培源便恍然大悟:“我想起来了,你是族长的独女。”
那女修应了一声,神情微恸:“十三叔,其实,我还有一个兄长的。只是当年,门派大比之上,我兄长被林卿言一手废了,成了废人,从此浑浑噩噩,前几年去世了。”
“想来你应当很恨林卿言吧!”林培源闻言,问道。
那女修点了点头:“然而弟子自有自知之明,现今还不是她的对手。”她不是没有买过生死门的杀手来追杀林卿言,可那邪门了的林卿言也不知撞了什么大运,竟多少次都毫发无伤,最终,她只得作罢。
“林卿言的事,不管是首座还是我等都不会就此罢休,将天下人得罪了个遍,林某不相信,她当真有那么硬的命。”林培源肃声道,说罢,这才吩咐那几个小辈,“你等先回去,有事我自会唤你们。”
“是。”几位林家小辈应了一声,转身离开。
待得再也看不见那几人的身影,林培源这才微微摇了摇头,转身却并未离开,等了片刻,终有人自一旁缓缓行了出来,还不止一人。
见到来人,林培源笑着拱了一拱手:“子詹。”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同为昆仑暗部修士之一的庄子詹,而他身后跟着的,赫然竟是顾朗的弟子庄子桥。
庄子桥上前行了一礼,庄子詹笑了一笑,略带歉意的解释道:“此地我二人先来的,方才观你等在说话,实是不方面出来。“
“无妨。“林培源摇了摇头,目光落到了一旁的庄子桥身上,点头叹道:”子桥是快要结丹了吧!你庄家有此后生,何愁不能传承下去?“
庄子詹笑道:“莫说笑了,也只子桥一个好的。”
子桥站在一旁,抿唇一笑,带着几丝涩意,并未说话。
林培源轻呼了一口气:“可你观我林家小辈?!如此没担当,方才你也瞧见了,个个想着要首座出手帮忙。林家遭此大难,无外乎两个可能,要么是林家后生发愤图强,重振甚至光大林家声威;要么是林家后生胆胆怯怯,让东元巷林家彻底倒台。”
庄子詹赔笑了两声。
林培源又道:“观我林家那些后生,当真没几个能担当的,方才就一个女修站了出来,比起其他人可能要不错,但是要重振林家声威,她看来还是远远不够的。”顿了一顿,林培源接着感慨道,“其实,若是林卿言不走上这条外路,她愿意忍得一时之忍,发展至今,何愁林家不为她囊中之物,再者若有这等胸襟,名利双收是迟早的事,就如现今的连师妹一样。”林培源的修为也在前不久借着现今灵气吸收加快的浪『潮』冲击了元婴,但对葭葭,他一向是“连师妹”“连师妹”叫惯的,更何况,葭葭并不太注重这等声名之事,他也就不再改口了。
“修士修到最后都是要修心的,真正算起来,若连那气运也算进其中,她想要成为与连师妹比肩之人并非不可能。可惜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论心『性』,却是差远了。”庄子詹感慨道,“我原本以为女修不是『性』子软弱便是『性』格刚强,是以,若是以前不清楚状况,我定会认为林卿言这样的女修将来成就会更高。现在嘛,却是明白了,人有千般,岂能一概而论,每个人都是不同的,将来之事,实是难以成说。”顿了一顿,庄子詹又道,“当然,心『性』有时远比天赋之流更为重要。”
林培源连连点头:“不错,如子桥这般就很好。”
……
太阿峰。主殿。
目送着一众小辈离开,梅七鹤这才转头问秦雅:“方才那么说,你有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