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灵珊掐着指头算了算,说道:“风......清......扬,看这辈分,若离得近,应该是我华山派师叔祖辈的前辈。”
“他曾经很有名,是华山派的第一剑客。”
杜白点了点头,叹息一声,不知道到了什么,又忍不住补充了一句:“唔......也许他曾经是天下第一的剑客。”
“什么。”
令狐冲与岳灵珊震惊失色,不约而同大叫了一声,他们难以置信本派中,竟然有如此厉害的前辈。
“其实昔年华山内战的时候,气宗是应该败的。我可以告诉你们,当时华山派气宗的所有高手加起来,说不定也不是风清扬一人的敌手。”
杜白轻轻的说出了自己的看法,可凝重的神情中却对自己的判断很肯定。
岳灵珊听到杜白如此抬高风清扬,还是不能相信,她反问一声,说道:“既然风清扬那么厉害,那为什么剑宗会败呢?”
杜白嘿嘿一笑,没有直接回答,却向令狐冲问了一句:“令狐冲,你来说说为什么风清扬会败呢?”
令狐冲看杜白嘴角上一股若有若无的讥讽之色,心中已经明白了七八分,他顿了一顿,挠了挠头说道:“不能力敌,当然是智取了。”
杜白哈哈一笑,看着令狐冲摇了摇头:“你说话到讲究,智取是智取了,只是这手段有些不光彩罢了。内战之前,气宗的祖师买通了一个妓女,骗风清扬前往江南成亲。等风清扬回山之后,华山的内战早已经结束,一切也都尘埃落定了。
传言风清扬受不了这种刺激,举剑自刎了。”
啊......
岳灵珊与令狐冲齐齐愣住,万没有想到风清扬居然会是这种结局。
杜白的目光转向刻有风清扬的石块,深深一叹:“子曰君子矜而不争,这其实是一句荒诞不经的话,风清扬看不惯华山气宗剑宗内乱,自己躲清静去了,结果华山那场惨烈的内战无人阻止,几乎葬送了整个华山派的未来,若是当时风清扬在场,以他的武功修为以及门派地位,焉能让这场战斗打起来吗?”
杜白说道这里,目光又转向令狐冲:“令狐冲,你性情散漫,随遇而安,这不是什么错事,但你若想要当华山派的掌门,就不能没有一点担当。”
令狐冲在杜白凌厉的眼神下,被压的不敢抬头:“掌门说笑了,弟子哪有当掌门的野心。”
“又是一个风清扬。看见你来气。”
杜白对着令狐冲很是失望,然后他转过头来,又是一声叹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有些事情,不是你不争就避得了的。我们华山派与世无争,不是还是成了左冷禅野心的绊脚石了吗?”
岳灵珊见令狐冲在杜白的话下唯唯诺诺,连头都不敢抬起了,心中不由不快,她哼了一声,对杜白说道:“左冷禅哪里比得上掌门威风,你的军队一来,什么左冷禅,什么嵩山派,还不都俯首投降吗?”
杜白忽然笑了几下,他的目光看着岳灵珊,像是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小姑娘:
“灵珊,你根本就不明白一个绝世高手的可怕。封不平的武功你们也见识到了,十几个锦衣卫能围的住他吗?左冷禅的武功远远高于封不平,他能够在千军万马之间,任意往来,如果我指挥军队攻上嵩山派的话,恐怕左冷禅立刻前来刺杀,直接要了我的脑袋。所以当务之急,是找一个能够抗衡左冷禅的高手。”
思过崖的石洞中,宁中则忽然走了出来。
岳灵珊和令狐冲见宁中则出来,都是规矩了不少。
宁中则显然是听到了不少凉亭中的对话,这时,她慢慢说道:“掌门,左冷禅武功虽高,但未必能比得过少林寺的方证大师,还有武当派的冲虚道长。只要我们将嵩山派阴谋的证据找出来,请这两位武林中的泰山北斗主持公道,相信他们是不会拒绝的。”
“宁女侠,你想多了。”
杜白叹息一声,摇了摇手,继续说道:“且不说找寻证据需要花费多少时日,也不说少林武当愿不愿意帮我们出手,就是方证大师和冲虚道长真的出手,就一定能制伏左冷禅吗?我得到消息,左冷禅秘密炼成了一种阴毒无比的寒冰真气。这门武功的威力强的不可思议。有了这门邪功压底,左冷禅早就不把少林武当放在眼里了。他现在一心想着一统五岳剑派,然后跟日月神教的东方不败扳扳手腕,一切顺利之后,他还要一统武林,完成这百年不遇的伟业。”
“左冷禅真的这么厉害?”
初次听到左冷禅的野心,宁中则也不镇定了。
杜白一声叹息:“真的这么厉害。”
众人一阵沉默。
嵩山派暗中派劳德诺潜伏华山十二年,几日前又令陆柏带着华山剑宗的人前来夺取华山派的掌门,杜白直接命令锦衣卫直接杀了陆柏一行人。
几番冲突,可以说华山派与嵩山派彻底翻了脸,两派之间不死不休。
本来华山派的人以为有杜白的军队撑腰,并不畏惧嵩山派。
可这个时候,宁中则突然得知了左冷禅居然有如此厉害的绝世武功,一时间也不禁担忧起来。
这时候令狐冲出了个注意:
“掌门,既然不能力敌,那我们何不智取。”
杜白一听之下,被逗得笑了:“好想法,可惜左冷禅不像风清扬那么愚蠢。”
岳灵珊初生牛犊不怕虎,不服气说道:“那我们总该试试,总不能束手待毙吧。”
杜白摇了摇头,叹息一声,眼中突然露出极为复杂的眼神:
“嵩山派不足为虑,唯一担心的是左冷禅的武功,其实我知道一门无比厉害的绝世武学,只要练上两个月,就能够击败左冷禅。”
众人一惊,什么武功居然如此厉害?
只练两个月,就能击败五岳盟主左冷禅?
“百年修道,不如一日成魔。”
杜白一向从容的眼睛中居然渐渐露出了惊惧的神色:“我所知的武功,是当今天下武功第一的东方不败所修炼的功法,这门武功威力太大,又太过邪恶,练此功者,断七情,绝六欲,六亲不认。这绝不是人所能修炼的功法,这是魔鬼才能拥有的力量。”
宁中则听到杜白把这门武功说的如此可怕,心中也是不安,她忙劝道:
“掌门,若这门武功真的这么邪恶,那你别练了。”
杜白摆了摆手,又走回凉亭,在石桌上取了一杯酒,一口饮下,他似乎在压惊:
“宁女侠,你多虑了。莆田少林寺前代的红叶禅师也修炼过这门绝学,他却没有踏入魔道,我想这其中一定会有什么奥秘,这就是我这几日一直闭关,就是在参悟其中的原因。”
众人听杜白已经开始参悟这门武功,又想到他将这门武功说的如此可怕,纷纷担心起来了杜白。
宁中则这时也在旁边劝道:““掌门,你一直光明正大,何必要用邪魔外道的手段,就算左冷禅再厉害,我们轰轰烈烈跟他斗一场也就是了......”
杜白看了宁中则半晌,还是摇头一叹:“宁女侠,我知道你的好意,但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我身为华山派的掌门,就要承担保护你们的责任。好了,你也别劝我了,我自有分寸,会小心行事,你和灵珊一会先下山吧,这里留着令狐冲照顾我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