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万达横了横衮刀,二话不说,手臂一扬,刀身直接飞向了灌木丛中。点头哈腰地走上前,对那光头汉子弯腰行了一个大礼,惨兮兮地说:“好汉们饶命!我父子二人是两翼村的村民,这次是前去木延城碰碰运气,找碗饭吃。包袱里除了几个烧焦的红薯,就只有几件发白的破衣;如要缠盘,我们就是钻天打地洞也找不出分厘啊!”
他抖了抖衣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穷,还让江昊打开了随身携带的包袱,里面除了几个烧焦的红薯还真得只剩下几件补疤衣服。
“好汉,这就是我们父子的全部家当,要是看得上,你们尽管拿去,不要客气。”江万达继续哭穷道。
光头大汉怔了怔,遇到江万达这种人,他倒是有些不知怎么做了。
这时另一位枯瘦如柴,长得像根竹竿似的汉子走了过来,冷冷的目光在江昊父子身上扫过,拉着一张马脸对那光头汉子道:“二哥,这二人穿得烂朽朽的,看样子从他们身上捞不到油水。依我看,我们还是将他二人结果了、洗干净后送去山前的孙大娘铺子里包人肉包子卖钱。这次我们万尘帮大当家亲自出马,要是捞不到半点财物,说出去准被其他好汉笑话。”
光头大汉托着下巴思索一阵,点点头道:“我看这么做也合适!不知道老大怎么看!”
老者摸了摸胡子,干脆利落地说:“按你说的办!”
随着他的话声,其他四位汉子立刻围上来,拔刀出鞘,不怀好意的看着江昊父子。
花甲老者面无表情,与那头赤头虎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好像这种谋财害命的勾当和自己毫不相干。
江万达骇然后退,身子抖成了筛糠,根本不敢与之对抗。
江昊见了父亲的熊样,心中没由生起一股悲愤,父亲堂堂九尺之躯,居然不战而降,现在还故意假装害怕装出这幅样子。这是何其可悲的事情。他蹭了蹭藏在裹脚布里的宝石戒指,一时间义愤填膺,跨前两步横拦在父亲身前,指着远处的老者大骂出声道:“你们这些可恶的强盗,混迹在强者夹缝中的人渣,除了欺负我们这种手无寸铁之人外,你们还能干什么?我江昊烂命一条,要杀就杀,皱一皱眉头就不是好汉。今日就是死了,我也要去阎罗殿堂告你们一状,让你们个个不得好死……”
众匪大是愕然,没想到眼前这位瘦猴般的小子居然敢对指手画脚。一时间,众匪的目光都落在了花甲老者身上,想看看他被骂后是什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