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文选在心里松了一口气,既然朱永兴这么说了,就不必担心他以留守名义命其率军相随。而在滇缅边境保护皇上和朝廷,当然是他的真实心理,这与晋王李定国是差不多的。
“殿下既yu东去,为何又在此大张旗鼓,引得清军来攻?”黎维祚作为一个品级并不太高的文官,与一位宗室留守及一位异姓亲王坐在一起,起初很是收敛,只是静神凝听,此时心态稍有调整,不由得开口问道。
“振人心,鼓暮气。”朱永兴很简短地回答,沉吟了一下,继续解释道:“散处滇西北、西南各地的大明文官武将尚有不少,值此危难之时,若久不联络,又无明确投奔之地,则人心必散,势必瓦解。吾虽萤火之光,亦当尽力闪亮,只作黑夜中之孤灯也。”
“殿下忠肝义胆,甘冒大险,真是令人钦佩备至。”白文选越来越觉得朱永兴确实可担大任,深为皇明宗室能出这样一个人物而感到振奋,只是他心中还有疑问,“只是若驻兵于云南边境穷荒之地,时ri一久,粮草难以为继。追粮索饷,又必与土司冲突,如之奈何?”
这确实是个问题,晋王李定国在孟艮也因此遭到当地土司的反抗,后来采取绥靖政策安抚土司,并令士兵耕种解决给养,才算是勉强安定下来。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这当然是个办法,但朱永兴还有一个解决之道。
“暹罗国对吾大明最有眷恋之情,可与之联络,暂借粮草、象马,养jing蓄锐,壮大实力。”朱永兴说着把目光投向黎维祚,“黎卿,出使之事吾想交付于你,不知——”
“臣愿往。”黎维祚起身一躬,说道:“还请殿下面授机宜。”
面授机宜?拿我当诸葛亮了?朱永兴愣了一下,笑着伸手示意黎维祚坐下,说道:“既是出使,不卑不亢即可。你先至孟艮见晋王殿下,请他派一支兵马,或全军移驻景线,然后由此入暹罗,温言相商,必可成功。”
“谢殿下指点。”黎维祚没有丝毫犹豫,便拱手答应下来。
朱永兴沉吟了一下,说道:“若是见到晋殿下,代吾向殿下致意。另外,请晋殿下务须与当地土司和善相处,可令士卒耕种暂解粮草之急。还有,就是联络事宜,吾有一法,可免信使遭擒而泄漏机密之虑。具体的做法是这样……”
等朱永兴拿出本书,给白文选和黎维祚讲完最简单的加密技术,这两人望向朱永兴的眼神变得更复杂了。这种简单的加密书写,在当时的古人眼中,绝对是最震撼的事情。
“黎卿好生去做。”朱永兴对黎维祚是寄予厚望,希望以后能帮他继续联络各家抗清武装,所以也就善加笼络,“卿有穿虎豹、趋辰极之能,吾以后还有重任托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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