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口时,西门浩笑了,点头道:“你说得对,我们应该开心一点,好像不够吃啊!”肚子还饿呢。
“喂,我们饭不够啊,再送点来嘛!”茹云冲监控器开心的大喊,这么多天了,今天才现真的可以笑着来面对的,她知道,砚青她们是绝对不会不管大伙的。
西门浩没想到这个女人在这个时候还能如此的愉悦,其实有时候,你比我们都要值得人钦佩呢,有些感激耶稣将他们关在一起了,鬼使神差的看着女孩肮脏的小脸道:“还是现在茹云比较好看呢!”
不再装作一个女强人,这才可爱嘛!
萧茹云脸蛋一红,又板起脸,坐回,不说话。
“你看你看,刚说完,就又变脸了!”见瞪过来就求饶:“好好好,我不说话,行了吧?”偷着乐了一把,其实你还是舍不得不是吗?舔舔唇瓣,还残留着女人的温度,明明这么相爱的两个人,为何上天非要给他们拆散?
“出去后,我就要结婚了,西门浩,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暂时还没有,或许有一天我也会找个女人结婚,或许永远都不会,其实我觉得一个人也没什么不好,自由自在!”说得很大方,事实也是如此,因为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女人能住进他的心里了,没有人能越眼前这一个。
茹云鄙夷:“一辈子打光棍,对得起你妈妈吗?其实有些话我早就想和你说了,你的心胸过于狭隘,应该放宽点,既然那个女人愿意和你在一起,就说明你是她心里的唯一,即便有时候会说谎,那也是善意的谎言,否则她不会和你在一起,倘若有一天,你真的现她不爱你了,那么强求也没用,应该学会放手!”
西门浩明白的点头:“我知道,我会的!”
女人不敢相信的偏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虚心受教了?看着那认错的表情,心再次颤抖,还以为在他心里,她的话都无关紧要,不会去听,原来不是,将下颚抵在膝盖上,吱吱唔唔道:“我……在你心里……是个什么定位?”
“真的想知道?”黑色长挡住了脸儿,却还是看到她点了点头,就曲起一条腿望着屋顶道:“在一个很重要的位置,任何东西都不可去碰触的位置,云儿,我也想明白了,人生短暂,怎么过不是过?只要你觉得自己做得对,就去做,不要来顾忌我,我是真的希望你和萧祈可以百年好合,其实那个位置,也不是完全无法被取代,会有一个属于我的女人连填满它的!”
会吗?一这么优秀,一定会的:“那我也会祝福你!”
西门浩垂下了眼帘,选择了沉默,已经不知道要怎么搭话了,每一个字那都那么痛,也知道不管他怎么做,这个女人都不会再属于他,无法再主动的将她揽入怀中,对此感到无比的内疚,伤的真的很深,才会这么绝情,一想到当初说的那些鬼话,就恨不得抽一个耳光。
她永远都不会相信他会给她一个完美的家庭,其实他……真的好想给她一个家。
南门警局
“找到了吗?砚青,茹云找到了吗?”
“队长,到底怎么回事?茹云怎么会不见了?”
阎英姿和甄美丽第一个冲进办公室,外带萧祈的浓郁担忧。
砚青刚想说什么,但见萧祈也来了,就闭口不言,这可要她怎么说?
阎英姿愤恨的拍拍桌子:“你他大爷的别跟我们卖关子了!”该死的,本来还和美丽在照顾谷兰呢,一听说茹云出事了,就都过来了,别吓她啊,茹云才刚刚振作起来,绝对不可以再出事的。
“砚青,你是不是知道她在哪里?”萧祈迫不及待的上前追问:“你快告诉我!”已经派人找了所有能找的地方,一无所获,刚才阎英姿给他电话,还以为有头绪了,难道她们也找不到吗?
至于是谁透露了风声他已经不想追究,他只要人。
砚青抓抓后脑,豁出去一样摊牌:“我们查到茹云那天擅自一人闯入了庇佑教,被抓了!”
“庇佑教?她去庇佑教做什么?”英姿瘫坐在椅子上,那可是龙潭虎穴啊,茹云去了不是找死吗?
甄美丽立刻反应过来,根据做警察这么多年的经验来看……:“西门浩消失了这么久,和他有关?”
“恩,西门浩被抓了,她或许是知道了,想要进去救人吧!”砚青坐下,揉揉疼的脑门,傻子,她都不敢进去,好在庇佑教没有为难她,查到只是和西门浩关在一起,暂时并无生命危险……想着想着,迅仰头看向萧祈。
果然,萧祈捏紧了拳头,目光冰冷。
“那个,她暂时没危险,你们不要着急!”砚青赶紧打破沉默。
萧祈听完就自嘲一笑,转身潇洒的离去,西门浩西门浩,在你心里,果然他永远都是那么重要,既然如此,又何必来跟我结婚?是不是结婚后,他有危险了,你也是第一个冲过去的?这么多人,为什么不见她们去?甚至连招呼都不跟我打一下,在你心里,我萧祈其实一直就是个局外人吧?
茹云,偏心也得有个限度。
阎英姿狠狠的揉揉头,瞅向砚青怒骂:“你他大爷的干嘛当着他的面说?”
“迟早不都会知道?”还不是你们一直逼我吗?烦死了,现在好了,萧祈一定对茹云失望透顶了,当然,他们的恩怨她不想管,茹云被抓了,还和西门浩关在一起,难不成又要生点什么,茹云就又向那男人靠拢了?
她绝对不允许,得赶紧把这案子给办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万一来个日久生情,旧情复,天啊,往日的悲剧会重演吗?
“你还等什么?我们赶紧带人进去把人救出来!”英姿火急火燎的掏手机。
砚青想起柳啸龙的话,制止道:“现在不行,我们进去肯定救不到人,他们不会承认的,反倒会弄巧成拙,让我再想想!”该死的,想不到好的办法,抓起衣服道:“你们不要着急,有了答案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你们的,我还有事,先走了!”
得找柳啸龙谈谈,看他怎么说,不能一意孤行,否则会乱了全盘计划。
‘大嫂,大哥现在在卧龙集团,正和6天豪商议正事呢!’
“卧龙……我马上过去,你去通知他一下!”怎么会在卧龙帮呢?对,现在是三方一起缉拿,在一起也不为其,6天豪,我们又要见面了,哎,这次是真的迫不得已,真的很不想看到他眼里的鄙视,可合作嘛,就等同于一个屋檐下,低头不见抬头见,逃避总不是办法。
刚好也商讨一下,看这事要怎么解决,更是查到钟飞云的老婆,那个曾经想嫁给罗保的陈月儿也被抓了,他应该会着急着进去救人吧?还有三位堂主被残害,说起来,他也恨不得立刻咬碎庇佑教……
对了,柳啸龙说过,事成之后,好处全归她名下,即便6天豪做得再过分,自己也不能火,得好好演戏,装作还是在利用他们,骂吧,随便他,一想到最后那男人知道被摆了一道后的眼神……她会大度的原谅他对她做的一切的。
拼死拼活,却丁点油水也捞不到,柳啸龙,你不愧是出了名的老狐狸,这次老娘绝对配合你。
会议室内,6天豪好似很狂躁,将烟塞进了嘴里,胡乱的揉了揉自己的头,后随意地落座,蹙着眉头愠怒的看着前方毕生死敌。
只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一股难掩的野性就开始从他身上散逸开来,看得周围服侍的女孩们脸红心跳,帮主越来越帅了,好喜欢他那种不修边幅的狂肆,当然,柳啸龙虽说总是那么风度翩翩,正儿八经,但金边眼镜下的眼睛却是让人不敢近观的疏离,截然不同的两个人坐在一起,永远都是一副旖旎的画面。
“到底还要等多久?”6天豪直截了当的问。
柳啸龙对于合作伙伴的焦急不放在眼里,抖抖烟灰戏谑道:“6老大的耐心越来越禁不起推敲了!”
“柳啸龙,你不觉得我们很被动吗?我6天豪这辈子最无法忍受的就是被人拉着走,这都多少天了?是不是那人一辈子按兵不动,我们就要这样跟他耗一辈子?”某6完全一副等不下去的模样。
“猫儿哪有不偷腥的?不出十天,必定……”
“扣扣!”
6天豪拧眉:“进来!”
“大哥,砚小姐来了,她说有很重要的事和你们商讨!”罗保弯腰禀报。
砚青?6天豪一听到这两个字就来了点兴趣,别有深意的看向柳啸龙,果然看到他同样很嫌恶的样子,有意思:“让她进来!”后冲柳啸龙道:“柳老大,再多的不满,也得顾全大局,忍一忍吧!”
“男人谈事情,有女人什么事?不见!”说得很是决绝。
某6都要怀疑那女人真有这么泼吗?打圆场道:“我们还需要她的协助,忍一忍!”
“我忍什么忍?”柳啸龙将烟头重重的放回烟灰缸里,好似挤压了几百年的怒火瞬间爆:“难道你还指望一个泼妇来给你出什么好主意?如果中国警方都是她那种头脑,司法界早该倒闭了!”话是有多难听就有难听。
就在罗保还在纠结要不要放人进来时……
“滚来,闪开,传个话都磨磨唧唧的,耽误了老娘的大事,你们负责得起吗?”
人未到声先到,直到‘砰’的一声,门被踢开后,6天豪才不敢相信的扭头看着门口那个凶悍的婆娘,他相信柳啸龙在家里是万分痛苦的了,果然够泼!
砚青提提腹部的皮带,直接习惯性的走到中央找了个张桌子落座,好似后台硬到不能再硬,完全不将人放在眼里,一脚踩上另外一张椅子,敲敲桌子瞪着两个男人怒吼道:“合作合作,就是这样合作的吗?啊?来了还要传话,传什么话?”该死的,不知道现在外面很热吗?不知道茹云被抓了吗?不知道她现在真的很着急吗?还传话呢,以前哪里需要这一层手续?
柳啸龙冷下脸,霸气凛然,嫌恶道:“谁让你来的?你一个女人,这里有你说话的资格吗?”
什么意思?这下子,某女呆了,这是柳啸龙吗?他妈的,故意给她难堪是吗?咬牙道:“我当然是有事才来的,柳啸龙,茹云被抓了,你知道吗?”
“那有如何?你要是自己觉得有本事,就自己去解决,来问我做什么?”
“你是不是吃错药了?”好家伙,她哪里惹到他了吗?以前不都这样吗?想了半天想不出错在哪里,后愤恨道:“是你自己说听你的,要等,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去?”
某柳看看6天豪,后依旧冷漠无情的回:“该出击时,我自然会叫你!”
这种态度,砚青哪受得了?见周围的女人们都在偷着乐,面子完全挂不住,大拍桌面指着那男人狠道:“你有种!”该死的,转身就向外走。
柳啸龙在心里长叹,可为了让这往日情敌不再对妻子有非分之想,这是他唯一的出路。
谁知道砚青走到门口又原路返回,站在两个男人中间,看了看桌子,二话不说,直接掀起。
‘砰砰啪啪!’
“吸!”某6倒抽冷气,见柳啸龙居然没有生气就在心里无比的同情。
砚青拍拍双手,整理整理警服,这才好受一点的大摇大摆闪人。
柳啸龙那是一脸的敢怒不敢言呐!
被当众掀桌,6天豪也没生气,而是怜悯的冲柳啸龙道:“她都这样了,你还能忍得下去?”
“没办法,这就是男人的责任!”柳啸龙伸手慢条斯理的拨弄点肩膀上的一滴茶水。
“柳老大,我觉得我应该用另一种角度来看你了!”6天豪从来没想到过这人还有责任感,变了,完全变了。
柳啸龙起身俯视到:“用仰视的角度不错!”
某6心想刚才他都那么窝囊了,仰视就仰视吧,也起身笑道:“那我们换一个地方继续谈!”心情大好啊,突然有些佩服这个砚青了,居然把这人变成了这样,有机会他得会会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有点意思。
当然,这种非人类的理解能力要是被某柳知道了,估计要呕血了。
墨斋小说网 .qsxiaoshuo第二百二十三章 砚6合作
冰冷的夜降不了某人愤怒的心,坐在后花园的秋千上,寒着一张脸,若有似无的推动双脚,轻轻摇晃着,一副等待着审判犯人的态度吓得佣人们不敢上前询问。
“少夫人这是怎么了?”
“看起来好可怕,别说了,否则一会被听到就完了,少夫人不喜欢我们在背后议论她!”
虽说隔着一道墙,砚青还是听得清清楚楚,也太小看她的敏锐感官了,谁不讨厌被人在背后议论?但她们猜错了,她不会生气,毕竟没说什么难听的话,有那么可怕吗?这么多年了,这些佣人总是害怕激怒她。
其实在家里,除了对孩子们严格点,还是可以吧?
想起下午的事,浑身就血液上涌,没道理啊,难道这男人人格分裂?昨晚不还对她笑嘻嘻,今天就变了个人似的,还男人谈事没女人插嘴的余地,以前咋没见他这么说过?一定得问个清楚。
“不吃饭?”
斜睨了后面一眼,冷冷道:“气都气饱了,还吃什么饭?”可恶。
柳啸龙双手背在身后,走到女人身前,望着已经灌满清水的泳池,月光打在上面,散着凛凛的星芒,瞅了一会,才转身俯视着生闷气的女人:“气什么?”
“你还有脸问?在外人面前给我难堪你很开心吗?如果没事,我会去找你吗?是不是我的朋友在你眼里根本就是陌生人?她出事了你也一点不担心?”越想越窝火,还以为他早已把她的姐妹们视如亲兄妹了,原来不是。
是她太自以为是了。
“你不觉得你现在很可笑吗?”柳啸龙轻哼一声,弯腰坐在了石凳上,掏出香烟抖出一根,指尖熟练的夹住,再取出打火机,‘啪’,火星子冒出,令昏暗中的俊颜瞬间照明,那是一张不管岁月多么的无情,也无法击垮的脸,仿佛再过几十年,依旧会如此的俊美,镜片泛着寒光,向后梳的型配着挺直的穿着,万年不变的姿态,始终让人不敢去挑衅。
直到烟雾寥寥升起,一切再度恢复了方才。
好似同样心情不是很好,吐出云雾时,仿佛带着一道深深的叹息。
砚青却因为那句话而怔怔的抬头,瞬也不瞬的瞅着男人:“你什么意思?”
柳啸龙很有规律的伸手拨弄过石桌上的烟灰缸,没有给佣人们制造麻烦,而是全数将烟灰抖进器皿内,想着西门浩说过的一句话,‘她都三十了,还生过孩子,就算离婚了,也没人会要,您难道连追回来的自信都没有吗?’
这对他来说,是一个相当沉重的决定,至今,或许上天也只开了这一道窗,就看他会不会运用了,闻言挑眉道:“你想离婚,离婚了,我又为何要回答你的问题?”
砚青的心猛然一阵抽搐,不知道为何会难受,对方说的是事实,离婚了,她就是个局外人,他再也没理由来迁就她,回答她的任何一个问题,笑道:“是啊,看来柳先生是想通了!”
“还没!”男人摇摇头。
那你这是什么意思?没问出口,环胸继续摇晃,审视着这个即将要分离的丈夫,这一刻,她现自己是不是真的有点任性过头了?他从来就没有松口过,这让她觉得他确实是一个很负责人的男人,绝不会做那些不成熟的事,抓抓侧脑百无聊赖的问道:“你不愿意……是不是因为……因为……!”单纯的因为我吗?该死的,这话她说不出口,太肉麻了。
柳啸龙并没想太多,而是望着天边苦笑道:“或许你说得对,我不够了解你,而你又何尝了解过我?你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吗?在你心里,一段感情可以说放下就放下,不会想着去经营,总是说着让人痛心的话,就算是气话,有时候说者无意,听者却有心,不管我说多少次,你都觉得我随时随刻会背叛你,可笑的是什么也没生过,我只是想她能振作起来,而你为何又将……将……”
前面的砚青听得懂,是说她太不懂事了,她也不知道当时会说什么谁愿意要他就要去的话,说完就后悔了,可人嘛,气头上,谁还会去想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口不择言是她的不对,她承认,当时这男人表现得并不在意,还以为他真的……其实一直都记在心里吧?
再后面,是说谷兰吧?她已经相信他们之间什么都没生过了,可这不代表她就做错了是吗?哪个女人看着自己的丈夫成天跑去初恋那里?且还是人尽皆知,柳啸龙,有些事,不是你觉得没什么就真的没什么,我不是玛丽亚,我没有一颗能包容一切的心。
面对记者的追问时,真的很难受,人言可畏,你仿佛永远都不懂这一点。
再后面的……她就不懂了,那天他跟她道歉过了,可心还是很压抑,现在又来说她是个小人了吗?我他妈到底做了什么事让你记这么久?
就在女人要问时,男人熄灭烟头,站起身自嘲道:“或许是我真的太自信了!”后给出一副极为失望的神情离开了花园。
留下砚青独子一人盯着还在冒烟的烟灰缸而捏拳,想问,可知道这男人不会说,最起码要告诉她错在了哪里是吧?不不不,她不觉得她有亏欠他什么,今天这男人是真抽风了,白天就莫名其妙,大晚上的,又说了这么多,还对她彻底失望了一样,随便你,不愿意说拉倒。
反正她已经不想知道了,是什么误会一点也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男人误会她了。
一辈子光明磊落的,居然也有被当作小人的一天,还是自己的老公,可悲可叹。
更要命的是,今晚明明是等着他来道歉的,结果成这样,柳啸龙,你厉害,我惹不起,可我躲得起。
既然这么失望,怎么就不能痛快一点,签字,去民政局办个手续,何必拖拖拉拉的?你就拖吧,叶楠一回来,我看你怎么拖。
被一个小人说小人,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他咋不说他当小人的时候呢?自私鬼。
“萧茹云的事我已经查过了,暂时并不会有危险,不想加快她死亡的时间,最好暂时按兵不动!”
远处飘来这么一句话,砚青嗤之以鼻,典型的打一巴掌给颗糖,鬼才吃这一套。
很快的,砚青终于等到了叶楠的归来,一大早就堵在教堂门口,看着那笑容满面的家伙,怀孕了还到处跑,还笑得出来,这里都快急死了,也不说话,就那么无所谓的跟着进屋,坐在了她的卧房里,喝过好友递来的茶水,开门见山道:“说吧!”
叶楠摩擦着无名指上的婚戒,想着林枫焰的话,离婚其实对他们来说并没多大的坏处,以柳啸龙的胸襟,并不会在乎砚青此刻的任性,都很相信那个男人会挽回这段感情,好吧,现在帮了她,算是一箭双雕,笑道:“办法其实很简单!”
“你什么意思?很简单?说我头脑不好了?”
“呵呵,你只是当局者迷,我想到一百种你们可以顺利离婚的法子!”
天,这么多,神啊,你就是我的神:“真的假的?”她头都快掉光了,她居然跟她说有一百种方法?
叶楠认真的点点头:“最直接,最无赖的方法就是苦肉计,不离婚就每天浑浑噩噩的,像个木偶,他不会不就范!”
“切!不行,说说别的!”这是下下策,虽然也确实是个法子,要是别的没这个好,那么就只能用这个了,她怎么就没想到以死要挟呢?那人不离婚,不就是想孩子以后能过得好点吗?如果自己死了,孩子们一定会恨他,指定会同意的,但这太无赖了。
“这是一百种里最末尾的一种!”
哇,意思第一种才是最好的,叶楠啊,你到底是不是人啊?
见砚青那崇拜的眼神,叶楠只是一笑而过,继续道:“最上乘的方法,就是你必须要委屈一天!”
“没关系没关系,多委屈都没关系,你快说!”
“嗯!”叶楠揉揉十指,将计划一点点道出:“以你目前的身份,和你干爹的实力,可以在民政处做点努力,不需要当事人亲自前去,只要拿到本人的签字合约就可拿到离婚证书……”
“哎呀,这个我知道,我早就找民政处的人吃过饭了,所有人都以为我是卧底进去的,只要我说我怕我自己沦陷,会跟着他干,他们一定会让我离婚的,市局都会亲自出面,问题就在于这柳啸龙他不愿意签字,我使了浑身的解数了,他不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我永远都无法摆脱他!”
叶楠擦了一把额头的汗水,柔声道:“其实你们也可以利用国家的力量来逼迫他啊,你为什么不这么做?你是警察,他是黑道,我想国家是不会反对的!”
砚青眼神闪躲,但知道好友能这么问,一定知道了答案,垂头嘟囔道:“那样他得多难看?”
“你要在乎他,又何必离婚?”
“我不是在乎,是同情,不知道我心很软吗?好了好了,我是不想他因为和国家正面冲突,一旦惹怒了上面,就会歇斯底里的追查他,到时候出事了,孩子们怎么办?”
天,明明就在乎得要死,却非要找一大堆理由,她要是柳啸龙,肯定找个女人来故意气气她,让她尝尝失去后的滋味,可惜这柳啸龙永远都不会那么做,有时候她觉得砚青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不管多过分,那男人都没想过来特意让好友伤心。
“签字的事,也很简单,这样,你哪天有空了,我再告诉你该怎么做!”主啊,如果离婚了,不能复合,该怎么办?
“不用了,今天我请假,现在说,最好今天能办了它!”
叶楠本还想能拖一天是一天,万万没想到会是这种结果,她是想离婚想疯了,也不劝了,小声道:“你这样……”将计划全盘托出。
砚青先是不满,后越听越兴奋,直到最后随着一句‘保证万无一失’,‘啪’,大力拍了一下桌子,竖起拇指道:“实在是高,明天姐姐请你吃大餐,我走了!”
“砚青!”
“啊?”
“能告诉我,你和他之间是不是又出现什么麻烦了吗?”
某女双手叉腰,既然已经有了离婚的绝妙方法,也不怕告诉她:“他说我是小人,这次,我哪能辜负他?就做一回真正的小人喽!”哼哼,露出阴笑,老小子,你千算万算算不到我会找叶楠吧?夜路走多了,始终是会见鬼的。
叶楠张口结舌,小人?柳啸龙为何说砚青是小人?这不可能吧?
得,他们的事他们自己去解决吧。
卧龙帮
“姓6的,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今天不给我个交代,老子就跟你鱼死网破!”
‘啪!’
一盒录像带扔到了桌面上,令周围的人纷纷怒目,罗保上前推了怒的男人一下:“刀疤三,你胆子越来越大了,居然敢带这么多人上门找事?”
“还不快回去?”钟飞云也上前怒吼。
6天豪倒是没什么表情,反而悠闲自得的落座,瞅了录像带一眼,不用看也知道是陈月儿被绑架一事,这耶稣咋就这么沉不住气?居然找三条来闹事,柳啸龙猜得果然没错,这个耶稣是一个自认为天下无敌,急于找人来对着干的人。
几天不理会而已……
刀疤三却不敢置信的看着钟飞云:“飞云,月儿现在生死未卜,你就不担心吗?这么大的事,你们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看来都知道了,就他还蒙在鼓里呢,知道这么做要付出多大的后果,可他就这么一个妹妹,一个亲人,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带人上门踢馆的。
“我让你回去听不到吗?”钟飞云指指门口持枪的一百多号人,居然都杀到大哥家里来了,谁借他的胆?
“是谁说会好好照顾她的?是谁说绝对不会让她受委屈的?钟飞云,我真是瞎了眼了,居然让她嫁给你这么一个畜生,回去?我今天他妈的能带人来,就没想过要回去,姓6的,我也豁出去了,大不了我们就同归于尽!”说完就掏出手枪不怕死的对准了6天豪的脑门。
6天豪似乎也看出来这三条此刻怒火旺盛,置生死于度外,但他是什么人?哪是被欺负的主?挑眉道:“来吧,开枪!”指指脑壳。
上膛,刚要扣下扳机时……
“三条,你可要想清楚,陈月儿在那里可是安全得很,我现在要死了,那她就毫无价值,你觉得耶稣会留着她吗?还有,你为了你的家人,而至你身后这些兄弟于不顾,忘了他们是怎么和你拼死拼活到现在吗?”拍案而起,怒不可恕的瞪着大不敬者。
面部狰狞的男人闻言吞吞口水,拿着枪的手抖了抖,眼眶开始泛红。
就在这刹那间的闪神,钟飞云刚要上去直接一脚踹开那抢时,6天豪却给了他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果然,刀疤三慢慢放下了枪,以卧龙帮现在的处境,他确实可以带着他的所有人来和他拼命,到最后,或许6天豪不会死,卧龙帮也会损失惨重,柳啸龙几乎是动动手指,就能将这群人拿下,但他说得没错,月儿现在还活着,她的利用价值就是逼得6天豪出手。
如果现在卧龙帮倒了,耶稣会立刻杀了月儿,看看真的毫不在乎的钟飞云,一滴泪顺着老脸滑落,这么多年,那孩子一直跟他说,飞云对她有多好多好,每次问起是不是他又找女人了,她都会选择各种理由来解释。
其实他也是查到了钟飞云找女人的事才问的,但月儿的口才好啊,每次都说得他信服,现在看来,他们的恩爱也是装出来的吧?找女人的事也是真的吧?哽咽道:“呵呵,我以为给她找个有钱有势的丈夫,她就可以衣食无忧,做阔太太,原来我错了,姓6的,你不觉得良心不安吗?”
“感情这种事,勉强得来吗?”6天豪回答的理所当然。
刀疤三异常的悔恨,瞪向钟飞云:“她哪里对不起你了?自小就生性乖巧,秉性纯良,要不是你质疑要娶她,我是绝对不会把她嫁给你的,现在她被抓了,你却像个没事人一样,钟飞云,你够狠的!”
既然窗户纸已经捅破,钟飞云也不再装模作样,而是鄙夷的仰头:“把她嫁给我,不还是你想攀附我们吗?别说得那么清高!”
“飞云,说什么胡话呢?”6天豪训斥了一下,后看向强行隐忍着泪水的中年男人:“三条,此事我们并不是在冷眼旁观,你放心,人我们指定给你带回来!”
刀疤三收起枪,淡淡的望着6天豪:“如果她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会用我毕生之力,帮着柳啸龙搞得你们永无宁日!”冷哼一声,一挥手,带着手下们离场。
6天豪嘴角抽搐,恨铁不成钢的看着钟飞云:“我也很想知道,陈月儿到底哪点比不上你外面那些女人了?啊?结婚了,就安分一点!”
“大哥,您放心,刀疤三要找就来找我,绝不会给您添麻烦的!”钟飞云咬牙切齿,眼底的怒火同样猛烈的燃烧着,本来还觉得有点内疚,这一下,彻底烟消云散了。
“找你?他稀罕找你吗?是不是觉得他在吓唬我们?狗急了还跳墙的道理你懂吗?”见毫无反应就暗暗咬牙,不管怎么说,刀疤三曾经也帮过他不少,虽然后面有要叛变,但是看自己回来,就立刻撤离了云逸会,他的心还是向着卧龙帮的,且为了那人不去投靠柳啸龙,他有必要亲自去救人了。
该死的,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正兴冲冲赶往云逸会的砚青突然接到电话,二话不说,打道回缉毒组,坐在电脑前盯着里面的画面:“天!”
“老大,这是探子用手机录下来的!”蓝子解释:“我们派进去的人都死了,只有您的那四个保镖还存活着,她们不愧是您推荐的!”
砚青没有听对方在说什么,只是看着茹云趴在地上吃着可能馊掉的饭菜,小手儿触摸上屏幕,她的茹云怎么苦成这样?还有旁边的西门浩,浑身是血,耶稣,我绝不会放过你的,绝对不会,急促道:“你们去忙吧!”
“是!”
大伙纷纷离开,唯独蓝子还流连忘返一样,拧眉道:“明天阿成就回来了,骨灰……带回来了,但邮寄的包裹还没到,估计也在明天了!”
“是吗?”砚青努力将看到的画面驱除大脑,慎重道:“蓝子,你去准备一下,告诉王家两老,明天一起去机场迎接王涛,全组人员明天上午都放下手里的工作,一起去!”
蓝子吸吸鼻子,忍住要哭泣的心,点头道:“是!”
等人走后,砚青才闭目捂着脸思考,茹云像动物一样吃饭的画面闪烁得厉害,终于,双手握在了一起,‘喀吧喀吧’声传出,她等不了了,耶稣根本就不是人,如果到时候打起来,他要输了,茹云指定活不了,她得在柳啸龙他们出动前把人救出来。
丁点闪失都不允许,好歹也做了这么多年的警察,她就不信救不出一个人,凭她的本事能坏了柳啸龙的计划。
打开抽屉,拿出枪别在了后腰,再去到更衣室,穿好防弹衣,便服,确定准备就绪后才冷着脸从后门走了出去。
文一她们现在卧底进去了,可她知道,她们的责任是最后关头的里应外合,就算此刻自己进去出事了,她们也会见死不救,她也不希望她们来救,蓝子说得没错,没有人能比她们四个办事叫人放心了。
而且她们跟着她,从来不要工资,只要有一口饭吃,就足矣,这算是柳啸龙送给她礼物里最完美的一份,可她决定,这件案子后,就把她们全部归还给他,丁点不欠。
单枪匹马的隐藏进教堂外的一处隐蔽之地,拿着望远镜观察着地形,怎么进去呢?不可冒失,没有十全的把握,可能会坏了大事。
就这样,寻找了无数个能进去的入口,都被她一一否决,即便没有监控器探测器,她也知道哪里有安装,总是拿自己去猜想,如果是她,会在哪里按监控器?入口多不胜数,却没有一个会不被现的绝佳处。
直到夜间十二点,才挫败的叉开腿坐了下去,恐怕就是苍蝇蚊子也无法蒙混过关吧?茹云是乔装,傻,这里的女人,每个人的脸型,那些人岂会看不出来?就在她要决定再次拿起望远镜时,忽然耳朵一动,瞪大眼,捏着枪的人不动声色的加重力度,有人靠近,脚步声很轻,依旧听出只有一人。
黑灯瞎火的,是谁?难道是好奇她到底是不是一个人?今天穿的是一套黑衣,成为了夜间最好的武器,就在那人只有一步之遥时,猛地站起转身将枪眼对准了过去。
来人也是正拿枪对着她。
高出一个头,是个男人,是一个她做梦也想不到的男人,仿佛第一次见面,两个人就这么互相僵持着,但这次砚青很快就垂头收回枪小声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这话我应该问你!”6天豪很是讶异,仿佛对女人收枪的度而迷茫,每次见到这个女人,都感觉她好像和他非常的熟悉,熟悉得有些无从招架,按理说,她知道自己的身份,会立刻逮捕他的。
平时没机会,现在只有他和她,为何却无动于衷?还觉得他一定不会伤害她一样,可也不能掉以轻心,还是将枪支冷冷的对着。
砚青弯腰捡起地上的急救品,黑色的包包背好,起来后,见男人还拿枪对着她就嗤笑道:“我是不是该喊一声‘6天豪’,再跟你讨论一下要不要先放下恩怨,一起对抗敌人?”神经病。
“你好像一点都不怕我,我现在可能会杀了你!”其实确实有想过就在这里杀了她。
“来救人?我也是,6天豪,我们是合作伙伴,现在杀了我,你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有这时间,还是想想怎么混进去!”继续拿起望远镜,试图找出一条康庄大道,她甚至都不知道茹云被关在哪里,这教堂的面积大得不可思议。
6天豪挑眉,还真看不出对方要伤害他的猫腻,只得收枪,比起救人,眼下这个女人对他的反应更令他有兴趣:“你不恨我?”
砚青没去看他,感觉到男人也爬了过来,肩并肩的隐藏在草丛里就没好气道:“我恨你做什么?”这辈子,恨谁也不会恨他。
“没记错的话,前不久我还打了你,你真是个奇怪的女人!”她不怕他,这他不奇怪,根据手下们的禀报,这个女人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只是这种人,往往对得罪过她的人都相当的憎恨,为何……
条件反射的摸摸侧脑,那一巴掌够辣,偏头却见男人的脸与她只有两厘米的距离,都能闻到对方喷出的呼吸有多炙热,多久没这么近距离观赏过了?其实不管他再怎么变,还是6天豪,举止投足,谈笑风生……他还是他。
6天豪却拧起了眉头,月光下,那张脸带着一抹黯然,好似有着忧愁,居然让他忍不住想去安慰,等清醒时,大手已经抚摸上了她的头顶,轻轻的揉了揉,动作熟练得他都有些惊讶。
砚青也呆住了,惊喜的咧嘴笑道:“6天豪,你他妈的想起来了是不是?你其实没失忆是不是?”激动的腾出一只手抓着那肩膀,纵使是这么忘我的时刻,还是拿捏着分寸,此刻不适合大声喧哗,声音被压得很低很低。
6天豪立刻抬起还按着对方头颅的大手,不敢相信她的忧愁居然是因为他?有那么一瞬间,女人笑起来时,很想狠狠的吻下去,是几年没碰过女人的缘故吗?胸前内的心,跳出了急的旋律,这是从来没有过,记忆里,从来没有一个女人令他的心跳得这么快,将视线从那红唇上移开,干咳一声指着前面道:“看你的样子,蹲点很久了吧?”
“哦!”简单的一个单音,你还是没想起来,眸子再次黯然下,几乎不用他开口,就知道要问什么一样:“我找不到任何可以不被现就进去的入口。”
某6再次愣了:“你知道我要问什么?”不简单嘛,察言观色的本领比手下们形容的要厉害。
“废话,你屁股一翘,我就知道你要拉什么屎!”了解得不能再了解了,这个人好摸索,不像柳啸龙,太难琢磨了。
6天豪脸色顿时黑:“粗俗!”
“你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砚青说完就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人家早就将以前给忘了,说的不是废话吗?
男人完全放下了戒备,单手支撑着侧脑,认认真真的打量起女人,想起哪天在幼稚园门口对方说的那一句话,问道:“砚青,我们是不是以前认识?”
砚青查看了一遍,还是没突破,懒得回话:“你到底是来救人的还是来聊天的?”
“入口我来时就找到了,回答我,我们以前是不是……很熟?”勾魂摄魄的眸子不容忽视的瞅着,等待着答案。
“还行吧!”既然忘了,就忘了吧,这是上天给你的机会。
6天豪见女人如此的敷衍,就伸手在那屁股上拍了一下,立刻引来某女的低吼:“你他妈的吃错药了?”居然来调戏她。
男人无辜的耸肩:“我今天没吃药!”
“那你干嘛摸我……6天豪,我是有夫之妇,懂吗?”可恶,不是失忆了吗?失忆了就该明白她的身份。
“哟!有夫之妇,那又如何?你放心,我对泼妇呢,基本没什么兴趣,如果感兴趣了,就算她是玉帝老儿的女人,也照抢不误!”说得那叫一个豪迈,完全不觉得这样有什么错。
砚青头冒黑线,没错,这就是6天豪,也只有这人才会说这种无耻的话了:“不正经!”
那丁点不接招,不想和他温存的态度,令6天豪开始推翻了以前的想法,这个女人根本就不想和他生点什么,还以为她迫不及待想和他共赴**呢,她对他没兴趣,他应该庆幸才是,为何此刻心里这么低落?
“6天豪?6天豪你想什么呢?”砚青喊了半天,人家就是一副沉思的状态,最后干脆狠狠推了一下。
“嗯?”男人这才回过神来。
“你嗯什么嗯?我问你怎么进去?你不是知道了吗,快说,怎么进去!”
6天豪揉揉短,指着远处一条下水道道:“你觉得有比从那里进去更合适的地方吗?我要救的人,估计和你要救的关在了同一个地方,根据录像带里的屋子,周围设施过于破旧,那么说应该不在前殿,而是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也就是最后面!”
砚青恍然大悟,该死的,这么好的一条路就在眼前,咋就没现呢?下水道里乌漆抹黑的,她就不信里面还有人会装监控器,惊喜的捏捏男人的脸:“你太聪明了,我们赶紧走吧!”语毕,背着包包就冲想了下水道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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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就危险了,砚青受了点皮外伤,却间接救了6天豪一条命。
结果第二天,6天豪就尼玛拿着礼物去柳家找砚青了,还来了句:“柳老大,我来解救你了,这个女人,你消瘦不起,但我现我能,不用感谢我!”
墨斋小说网 .qsxiaoshuo第二百二十四章 合作
纤美不失强硬的手指划过脸颊,比夜还要深邃的眼眸若有所思的望着那兴奋的身影逐渐远离,被夸赞,人人都会自豪,但那毫不避讳、熟练的手法……第一次,有女人会这样来捏他的脸。
可以说是大逆不道,此刻却现丁点也不反感。
真的有柳啸龙说的那么糟糕吗?那一股为了救出朋友的热血告诉他,这绝对是个极为讲义气的人,并非毫无优点,再看看地上被蹂躏过的草皮,守了一天了吧?只为救人?
“你还愣着做什么?走不走了?”砚青搬开下水道的盖子,扭头不满的问。
磨磨蹭蹭的,哪里有救人的样子?至于他来救谁,她还不知道,可她就是知道他是来救人的,一种无形的心理感应吧,所以很信任吧,现在她和他真成了一根绳上的蚂蚱了,得互相照应,有6天豪在身边,为何感觉到这么安全?
是啊,他是6天豪,和他一起办事,定能有惊无险。
哪次不都这样吗?
她很相信他。
而男人还在那里抚摸着被捏过的脸走神,突然扬起了唇角,似乎真的不反感呢。
“6天豪?6天豪你什么神经?走了!”
某6这才回过神,慵懒的起身看了一眼教堂,救个热而已,至于这么紧张?抓抓头,散漫的上前,跟着跳下。
砚青刚要走,再看看打开的井盖,指了指:“盖上!”被现就都完蛋。
6天豪看都不屑去看,将比女人好出百倍的手枪用袖子擦擦,就要弯腰向前走。
“喂,你一个大男人,不会让我个女人来弄吧?”揭开容易,从下面盖起来是要耗费体力的,现在丁点体力都是宝贝,见男人依旧往前走就恨不得过去直接给一拳,咬牙仰头用力将盖子归位,这才掏出手电刚要打开时……
“等等!”
已经远离了十步的某男出声制止。
砚青小跑过去,前方一片昏暗,伸手不见五指,不解道:“怎么了?”
“哎呀这小子!”6天豪双手叉腰好笑的看着前方一个细微的亮点不可思议道:“还真在下水道里安装监控器了!”
“啊?那我们被现没?”天!这耶稣真不是一般的小心,这种地方也做了手脚,怪不得能轻而易举就抓住茹云,即便周围死寂得让人很不安,但两人都没露出恐惧的表情,6天豪为何还能调侃,砚青不知道,她只知道她不害怕,真的单纯的是有男人在身边,他就像一座随时会为她遮风挡雨的高峰。
以前他可是多次从死神手里把她拉出来的。
6天豪侧身一步步靠近那亮点,后小心翼翼的触摸了一下,再次赞叹道:“还有炸弹,女人,你过来看看,能拆吗!”说这话时,显得很随意,仿佛对某些个泼辣的人丁点不报希望,因为已经开始准备自己动手了,只是他没学过专业拆炸弹……
砚青也避开那亮点,都不需要去看炸弹是什么型号就骄傲道:“这个世界上,还没有我不会拆的炸弹,你走开!”一把推开,不敢开手电,否则两人的脸会立即出现在对方的监视器下。
在另一头的电脑里,此处一定是一片漆黑,但白天,阳光透过井盖下来,这里的景象会一览无遗,怪不得6天豪会这个时候来救人,可晚上一般进来的人都会打灯光,同样会被监视道,唯一的办法……
拆下监控器,后放到了角落里,摸索了一把泥土给覆盖住,这才打开手电看着那炸弹道:“你是怎么现的?”好在他来了,否则就她,一下来就会被现,手电是百分百会开,这么细微的光束,她几乎会以为是上面哪里有个缝隙,路灯照射下来的,谁尼玛会想的有人还会在下水道装这玩意?
越来越佩服了。
6天豪边伸手摸着挡住去路的十几根无形的细线边挑眉道:“这点小把戏都扛不住,还怎么混?”
“给点颜色就开染坊!”失忆了还是这么自大,想起刚才被轻轻拍了一下的屁股,死性不改,不对啊,什么叫只要他看上的女人……边细心的拆出边装作若无其事的问道:“你什么时候结婚?”
6天豪见女人叼着手电,令牙齿小嘴完全变形就大慈悲的取下,为其照明,反问道:“这个时候问这种无关紧要的问题,怎么?这么关心我结不结婚吗?还是砚警官……”凑近俊颜,在那耳边蛊惑道:“不想我结婚?”
砚青刚想怒骂,对方已经撤离,扭头看着那带着玩味的脸,又拧眉开始忙碌,没有直接回答。
这不否认,也不承认的样子,令男人蹙眉:“你真的不想?”
捏住一根红色细线的手抖了抖,她应该希望他拥有一个完美的家的,这不一直就是她的心愿吗?只是一想到他结婚了,从此后会像宾利那样避开除了妻子意外的所有女人,又沉默了,心里有个声音,一直告诉她,不能那么自私,不能那么自私。
6天豪一直以一种猎人看猎物的目光注视着对方的表情变化,后漠然的开始查看那些细线,好似觉得自己想多了,本来就是想多了,如果她真说想和他来一段地下情,又该厌恶了,好不容易有了点好感,有了值得他欣赏的一面,不希望它消失。
虽说从小就看不起柳啸龙,可在女人眼里,他不觉得那人比他差。
“嗯!”
许久后,随着一道剪刀剪断金属的声音,女人给出了答案,没有立刻回头去看对方是什么态度,或许是因为紧张吧,确定已经拆除后,三两下将那些拦在前方的细线拨开,背起包包继续前往,其实这次要不是6天豪,她就真的尸骨无存了。
这些细线用肉眼很难现,一旦闯过去,就等于启动了那炸弹,直接毙命,不知不觉中,他又救了她一次呢。
6天豪捏着手电筒的动作变样,心莫名的收紧,不敢置信的转头看着那在逃避什么的人儿,出人意料的是并不是厌恶,而是他不懂的情绪,是喜悦?还是愤怒?是错愕……
两个人谁也不再说话,刚才的一切都不过是一场梦一样,砚青见他不提,或许是觉得她的想法对他来说,无关紧要,不管她想与不想,他依旧不会改变主意,她也没想过现在的6天豪会像从前那样,绝对不会想着结婚。
现在他失去了记忆,她不再是他的灰姑娘,又怎会来在乎她的感受?更可以说他还是厌恶她的,就像前几天一样。
“你不是个合格的警察!”
走了几分钟,后面的男人突然来了这么一句,此生最反感的就是别人说她对工作不认真,呲牙道:“什么意思?”
6天豪耸肩:“你忘了我是谁?”
那带着嘲笑的眼神告诉着她,他是混黑道的,她却不时时刻刻想着抓捕他,还要和他合作,且还对他像对朋友一样,对此,砚青是哭笑不得,当然,纵使是再好的朋友,被讥讽的眼神看,也很不爽,很爷们的伸手搂住男人的颈子笑嘻嘻的解说:“我们呢,现在是合作关系,目的是一样的,通常在这种情况下,就算另一半是我的杀父仇人,我也会暂时放下往日恩怨,这跟是不是合格警察一点关系都他妈没有,记住,我们只是在互相利用!”冷下脸继续找着下一个出口。
这下轮到男人郁闷了,利用?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被利用,说他自作多情了?表情自然也就不爽了起来。
到达目的地,已经是二十分钟后了,一路上没有再见到监控器和炸弹这类东西,到一个快拐弯的地方,手电突然被男人按住,后巧妙的熄灭:“又怎么了?”
“这种天罗地网,拐弯三分钟,就是下一个阵眼,老样子!”
“还有?”砚青惊呼,有没有搞错?这耶稣该不会在他家里到处都安装了炸弹吧?就不怕哪天不小心炸死他自己?果然,走了还不到三分钟,就又察觉到有一道细微到几乎可以忽略的蓝色光点,妈的,真是要命了。
“这里是防止有人逃出,前面是为了防止人进来,拆吧!”
某女扔下包袱,拿出钳子和剪刀,将方才做的事又重新来了一遍,监控器被消灭,手电再次亮起,拆出的过程相当可观,熟练的手儿在三根细线中穿梭,一分钟内就找出了那一根是要害,直接切除。
6天豪不由竖起了大拇指:“高手!”
“那当然!”砚青自夸道:“这只是小儿科,最难的炸弹我都见过,实习时,是惨绝人寰的,还是定时的,一百多根线,只有一根,一旦剪错,下半辈子就在医院去度过吧!”真当她是废物了?做警察的基本功。
“你是来救萧茹云的吧?”
“当然!”这里还有谁值得她这么冒险吗?一旦乱了计划,惊了耶稣,柳啸龙恐怕会骂死她的,即便这几年,没见他说过脏话,但这会令西门浩丧命,一急,就跳墙了。
6天豪失笑:“看不出来,你还这么重情义!”他就不会,若不是迫不得已,同样不会来。
砚青费力将井盖一点一点挪开,晶亮的眼睛在外扫视了一圈,这就是后院吗?果然够破旧,这个教堂本就是要拆迁的,前面富丽堂皇,只不过是临时翻修,没经过装饰的后院,只有着一排平房,看来是用来放杂物的,不会有人住,没看平房旁边就是男女公厕吗?
没人住好啊,只有十来个人在站岗,以她和6天豪两人,搞定他们轻而易举,笑道:“再小心又如何?这就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不还是混进来了?刚要爬出去,就见男人一动不动的看着她,好奇的斜睨过去,眼神里带着少许的波动,似乎一整晚都没看到排斥,是哦,他不厌恶她了吗?
刚才他有说什么吗?
‘看不出来,你还这么重情义!’
“谢谢夸奖,别浪费时间了,外面十三个人,你七我六!”小声分工。
6天豪几乎从始至终都没见过她要退缩,那么的认真,跟柳啸龙描绘的差距越来越大,当然,他不觉得柳啸龙是在糊弄他,完全没必要,要知道那人高傲得不是一点点,除非到了实在忍无可忍时,才会在他面前露出糗样,这只能说明,他欣赏的,别人不一定欣赏。
是的,欣赏,这一刻他现他真的很欣赏女人救友心切的热血,更喜欢她那种绝对不会输掉的信心,这种义气,通常是道上混的人最认同的,一想到这么一个女人,却被自己丈夫那般嫌弃就冲口而出:“砚青,你爱柳啸龙吗?”
“爱啊!”
我爱他下十八层地狱,为了不想男人继续追问,只得这么回,现在她真没心情和他再继续聊天,茹云还在里面受苦呢,口吻显得很敷衍。
可6天豪却认真了,一声叹息溢出,你爱他,他却如此看待你,突然有些同情了,扬唇道:“我七你六,挺相信我嘛,走!”再次被人崇拜,感觉不错,忘了这一生里,其实崇拜他的人何止万千?
不比下水道,外面空旷落后的院子内有着四盏灯,他们此刻处于的位置可以说稍微有点明显,周围没有任何的遮挡物,冒冒失失出去,不成马蜂窝都难,十三个人,十三把机关枪,砚青敏锐的拿起望远镜查看着人们的脸庞,竟然惊奇的现个个都神情不振。
“这个点,是人类最疲惫的时刻,我先上去!”6天豪说完就已经学蛇一样一点一点的爬出,掏出枪准备着随时应战。
砚青轻笑了一下,就这样跟在男人的身后,向远处的公厕移动。
起先柳啸龙说耶稣是个自信心过强的人,只要一有机会,就可瞬间击垮的人她还不信,等真的移到公厕后面,她信了,这些人都在打瞌睡,一副绝对不会有人来救人的模样,却万万没想到两个极具危险性的两个人已经对他的手下即将造成生命的威胁。
砚青习惯性的用命令手下的手势冲6天豪指指,再指指侧面守在公厕入口的两个男人,手语过于复杂,表情也极为丰富,就在她懊恼对方不是和她并肩作战多年的李隆成等人后,男人已经点头。
用眼神道‘你懂我在说什么吗?’
某男‘或许懂!’确实不懂,但却觉得这些手续看过无数遍了一样,是说一人一个,从什么角度进行,后怎么不惊动其他人而一刀毙命,见女人拿出一把匕就抽搐着嘴角递过去一个消音器。
“吸!”
砚青欣喜的接过,套上枪口,突然觉得跟了十多年的手枪此刻变得很拉风,用它比用刀要来得顺手,她可不是宫本岐竣。
就这样,两人分别从两个方向走向公厕入口,到了敌人面前,对方居然都还在打盹,这让砚青觉得就是一种耻辱,这么小心翼翼的前来,碰到的却是这种毫无挑战性的对手,见6天豪同样黑了脸就伸手推了那打盹的男人一下:“兄弟!”不再那么紧张兮兮,甚至玩起了游戏。
这里到平房还有一段距离,就算小声说话……好吧,她觉得此刻她大声说话,其他人也不见得听得到,个个站是站着,却睡得跟死猪一样,还在打呼呼呢,牛x,站着打呼噜,这得练多少年?
6天豪不知道砚青要干什么,只知道这么小儿科的救人游戏,不该亲自出马,但为了确保万无一失,陈月儿毫无伤,还是觉得亲自来比较放心,当然,他觉得来得值,原因嘛……
“嗯嗯嗯?”连嗯了三声,男人才睁开睡眼朦胧的眸,当看到砚青后,就又闭上眼指指厕所:“进去吧!”
砚青差点吐血,我进你妈个头,耶稣找的是什么人?怪不得被派来守厕所,没用的东西,继续推了一下:“喂,知不知道睡觉会死人的?”
“我只知道我再睡,就真要死……你是谁……”还未说完,或许是现女人的穿着过于陌生,立刻瞪大眼,下一刻,喉咙里顿时一疼,张开嘴,什么也喊不出来,气管被刹那间打破,鲜血顺着喉管喷涌出。
墨斋小说网 .qsxiaoshuo第二百二十五章 同生共死
6天豪还没动手,因为觉得这挺有意思的,等女人扶着那人躺下后,就也依样画葫芦,拍了拍另一个沉睡的男人:“哥们!”
“呼噜噜……什么事……呼噜噜……”
“睁开眼!”
“什么事说……”
砚青忍俊不禁,她的手下敢这样,非打断他们的腿不可。
某6见人还没醒就继续推了一下:“醒醒!”
“恩?什么事?”这下子,男人才不情愿的睁开眼,出现在眼里的陌生人让他闪神,放荡不羁,模样嚣张,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那是兄弟被残害的画面,刚要举起枪支,喉咙一痛,倒了下去。
6天豪咂舌,就这,还想称王称霸呢。
就这样,两人几乎是轻而易举,就将余下的人统统解决,可不得掉以轻心,依旧相当戒备的背靠背缓缓挪动过一个个铁门。
“不是!”
“为什么?”这么自信?
砚青观察入微,指着铁门前的灰尘道:“没看下面没有脚印吗?这里面不可有关押人!”
“这里有脚印,一定在里面!”6天豪虽然枪法准,可这种观察力,却没有,对此,越来越佩服了。
“这里也不是!”
“嗯?”很好奇的挑眉。
某女弯腰伸手摸了摸那些脚印,光的眼睛微微眯起:“我没猜错的话,里面全是杂物,你看这些脚印,几乎是同一个人的!”比了比脚印的大小:“同一个人,倘若里面有关押人质,来的就不可能只是他的一个,走!”
6天豪无语,跟着又来到一个屋子前,女人终于摸向了锁匙,只听她道:“是这里!”
“你确定?”
“恩!这屋子应该是不常用,但最近一段却很频繁!”锁上还有铁锈,那储藏室都没有。
“哦!因为里面的人是最近才关押进去的!”明白的点头,取下胸前的领带夹,轻轻一捅,开了。
砚青头冒黑线,他也就适合撬门溜锁了,都明白里面有监控器,所以开门的动作很轻,确实看到里面有很多杂物,但都是教堂曾经留下的,被抛弃的,一个披头散的女人坐躺在地,屋子内环视了一圈,不约而同的瞅向盯上方一个直对着女人的黑色小东西。
屋子内灯光大开,要混进去而不被现,难度相当大。
“怎么办?”某女知道这就是男人要救的人了,边看着外面边问。
“看来你要救的人在隔壁,最后一道门了,听我说,不要慌张,目前坐在电脑前的人肯定也很疲累,就算精神,那么他盯着的也定不会是这个地方,看到那个纸箱子了吗?”指指门后一个一人之高,用来装冰箱的箱子小心翼翼道:“你现在立刻进去,藏进箱子里,然后一点一点的移动到她身边,再将那个角落里的塑胶人搬到她身边,把这个套把那人偶头上,造出一副和她此刻一模一样的假象!”
与此同时,砚青也被背包里拿出了一个假,和茹云一模一样的假,看着男人从西装内拿出的,这一刻才现,他们的默契度可以说是百分百,这里有很多人体玩偶,当然,茹云那间就没有了,所以还带了个穿了和茹云一模一样衣服的充气娃娃,我们真的好像,选择做事的方法都一模一样。
6天豪也愣了,过多的始料未及,看来他根本就不需要多说,这个女人和他的想法如出一辙:“那这个就交给你了,隔壁那间,我去给你打开!”
“好!”接过假,隐身进了纸箱子,将枪别在一个最容易触碰到的位置,屏住呼吸,试图欺瞒过此刻坐在电脑前的人,就这么一点点的挪向那个其实早就现她,却没有抬头的女人,这是谁?值得6天豪亲自来?
绝不是仙儿,仙儿的头没这么短,只看着她肮脏的穿着上,盖着一条小毛毯,双手也紧紧护着肚子,那深怕肚子着凉的动作,令砚青想到了当初怀着那四个孩子时,该不会是怀孕了吧?很好奇,想看清她的脸,难道是6天豪的情人?
到了女人身边才避开摄像头露出半张侧脸:“喂,我是来救你的,你听我说,不要激动,你现在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我一会把这玩偶放过去,你立刻进来知道吗?”
陈月儿一听来者的声音就失望的笑道:“我说过,他不来,我是不会走的!”
“谁?”6天豪吗?
声音很陌生,可以肯定,她没和这个女人有过交际。
这时,陈月儿抬起了脸,里面的凄痛已经显而易见,偏头看向砚青,有一刹那的呆愣:“是你?”柳啸龙的妻子,她见过一次,还是在一个舞会上,看着柳啸龙挽着她出现过呢。
砚青只觉得女人很熟,但想不起是谁,真的好熟,是谁呢?啊!她想起来了,是……钟飞云的老婆,居然是她,怪不得6天豪会亲自来,刀疤三要知道了,还不得跟他翻脸?拧眉道:“陈月儿,你……”等等,什么叫他不来她就不走?说钟飞云吗?好多次,真的好多次,亲眼目睹到那男人玩女人,一开始这女人不是都没反应吗?
还以为他们是因为商界联姻,结婚后,谁也不干涉谁,现在你这又算什么?果然是谁先爱上谁就输,你被绑架了,来救你的居然是6天豪而不是你的老公,同情是有的,可此地不宜久留,很快,天就要亮了,送饭的也该来了,起早上厕所的也会66续续,严厉道:“没错,是我,陈月儿,我是警察,请你相信我,现在站起来!”
陈月儿见这个女人和上次那个完全不一样,很有魄力,让人生畏,但她毕竟也是军训过的,做的生意也是卖军用品,打架什么的,根本不放在眼里,她没必要怕她,冷漠道:“你走吧,我是不会走的!”
还挺倔的,捏捏拳头,看来她也没必要和她客气了,是陈月儿,就一定不会是个孕妇,钟飞云是不可能碰她的,更没半点感情,既然如此,软的不行,就来点硬的,直接一个手刀下去,想不到的是对方居然轻而易举就躲开了。
“你休想!”刚想站起来,但一想到动作太大,可能会害人,只能低着头狠:“不想死就赶紧滚!”
该死的,这女人不会是疯了吧?
“还不快走?”
一道有力的男声响起,陈月儿不敢相信的抬头,当看清6天豪站在门口时,心更痛了,你都来了,为什么他没来?见男人带着危险,不得不听话的钻进纸箱子,砚青快把人偶归位,整理整理假,再将陈月儿的衣服脱下套上……
一气呵成,找来一件破衣披在了女人的肩上:“配合一点,走了!”借助着箱子的遮挡,到了门口才头也不回的冲向另一间房屋,当看到茹云气若游丝的靠在西门浩肩膀上,鼻子再次酸,看看那墙角的探头,屋子内很杂乱,却比刚才的房间更容易隐藏,关上门贴着墙拿过一个箩筐挡着。
西门浩警觉有人靠近,再次不屑的扬唇,当看清是砚青后,没有惊喜,而是偏头看看靠在肩膀上的女人,刚要拉开距离,却被女人再次抱住,找了个安稳的位置继续沉睡。
这一幕让砚青冷哼,你也知道我们不希望看到这些?移动到了茹云的右手边后就道:“西门浩,有你的,又被你迷惑住了!”
“那你想太多了!”西门浩不含感情的摇头。
此刻是狼狈不堪,可以说被抓了多久,就多久不曾清洗过身子,随着干股的血液,散出了恶臭味,甚至还有几只苍蝇在头顶盘旋,即便如此,出类拔萃的五官显得更加让人不忍想卸下防备,将他紧紧搂紧怀中安慰。
但砚青永远都不会这么做,忘记了要尽快闪人,开始聊了起来:“你看看你,虽然不是你,却因为你,她又变成了这样,你说说你能给她什么?”你除了会伤害她……
西门浩闻言相当愧疚,可一想到这人都来了,就一定会把人带走,无所谓道:“你带她走吧,我留下比较安全!”
“呵呵,你当然要留下,我不会杀你,但我永远都不会救你!”将茹云单薄的身子楼过来,拿出充气娃娃开始吹气。
被人如此憎恨,男人也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萧茹云却突然睁开眼,低声道:“砚青,要走就一起走!”就这么走了,她来这里的意义还有吗?
砚青恨不得一个耳光甩过去,咬牙切齿的瞪视着:“你被他害得还不够吗?你怎么就不长记性?多少次了?你忘了当初要不是英姿和美丽,你早就进疯人院的事了吗?”
“所以我很感激上天让我遇到了你们!”
“你什么意思?”砚青差点瘫坐下去,她真的要继续和西门浩在一起吗?
茹云不敢去看好友失望的模样,沙哑道:“我记得,但是现在,要么一起走,要么你自己走!”
西门浩搭在膝盖上的手腕僵直,动容的垂头看着那个可能已经哭了的小女人,就这么紧紧的挨着他,仿佛和曾经一样,那么的依赖他,依赖到死都要死在一起的地步,从再次站起来后,就很少尝试过眼泪的滋味,这个女人却一而再的让他控制不住,绝美的眸子滑下一颗一颗的泪痕,为了这一刻,他就算一辈子孤独,也无怨无悔了。
砚青却怒了:“西门浩,你哭什么?你别试图用眼泪来博取她的同情,我告诉你,你的眼泪一分钱都不值,你是个什么人,我早就看清楚了,我们是不会再相信你,茹云,你给我走!”拉住右手臂狠狠的扯,却现好友居然开始双手抱着男人的手臂不放,肩膀也在耸动,你也哭了,为什么你要这样?
被折磨得还不够惨吗?好了伤疤忘了疼吗?
“还以为你真的振作起来了,以为你跟萧祈真的可以幸福美满,原来我们都被你骗了,不管大伙怎么努力,不管他再怎么伤害你,你还是这个死样子,茹云,你就是骗子!”失望的擦了一把泪,怕就怕这个,只不过被关在一起几天,你就又沦陷了。
还是来晚一步了,他妈的,那个沫儿为什么这么久才来告诉她?
萧茹云知道砚青很难受,松开了西门浩,是啊,她怎么可以让好友们这么难过?她的命是她们给的,早就失去了选择的权利,她现在该做的是,和萧祈结婚,大家都高兴,而不是这样抱着伤她最深的人不放。
可是她真的不想他死,梨花带雨的仰头恳求道:“砚青,不是那样的,你相信我,我怎么可能忘了呢?但是毕竟他以前对我真的很好,你忘了吗?我们上学那会,他每天都跟在我们后面,给我们端茶递水,呼之则来,挥之则去,毕竟以前是朋友,我们不能见死不救,你也把他救出去好不好?如果明天那些人现我走,他会出事的!”
西门浩先一步开口道:“没事,他们不会杀我的,你走了,他们也就只有我一个筹码,好处还没得到,谁会先灭了自己的筹码呢?你赶紧走吧!”
“茹云,我只能救你一个,听我的,走吧!”她实在能力有限,如果真的可以一起救走,那么她现在可有个现成的条件,救他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