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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蒙古高原的生灵

在山丹几岁时，一天傍晚村里闯进一只狼，那时野生动物已经很少见了。

大人们都拿了锹啊、钯啊、木棒什么的追着打狼，后来，狼被围在一个院子里，那狼急了，一跳有一人多高，大家围起来吆喝着，挥舞着手里的“武器”，狼便上蹿下跳地想逃走，直到它精疲力竭时，最后还是被人打死了。

大家因此还一边吃狼肉一边庆祝呢。话说，狼肉是酸的，极不好吃，但对于一年都不见荤腥的人来说，是肉就行。

酸的长大后外出读书，也听说有狼出现过，但大抵都是传说了。后来政府有了规定不许杀害野生动物，那时除了野兔和沙鸡已经看不到别的野生动物了。

在山丹上初中时的一个冬天的寒假，一天早上睡梦中，听到早起的父亲喊：“快起来、快起来，山上到处都是死沙鸡。”

他们兄妹三人急忙起床去捡。

后来大家都出来捡，他们已经捡了满满两大箩筐。大家的冬天都过得特滋润。

一场大雪后，漫山遍野都被白茫茫的大雪覆盖，鸟儿已经没有食物可以寻觅了。

一个人撒了几斗喂毒的小麦到雪地上，沙鸡一窝蜂地去抢食，雪地上死沙鸡像银河的星星一样多。

山丹小时候沙鸡是成群的在天上飞的。

冬季里，在草地上到处都是沙鸡的窝，浅浅的一个个小圆坑和它们拉的一圈圈白色的象小孩的棒棒糖一样的屎。

但在那以后，沙鸡也很少了。

之前，下雪天，早上山丹和妹妹沿着电线走，总是可以捡到黑夜里飞行撞死撞伤的各种鸟。

那会儿一到天下大雪，铁蛋儿就用木棍支起来一个箩筐，用一根小绳子控制木棍，箩筐下面撒上谷子，等小鸟进去觅食时，迅速地拉动绳子，小鸟就被扣在箩筐下面了。

铁蛋儿大小时候草原上还有猪獾，那时的猎人一般是不猎猪獾的，因为猪獾会回击，会反扑，不小心会丢了性命。

但是，猪獾也是最值钱的，一只猪獾的皮毛可以换来一年的开销。

他曾经跟一个老猎人去猎过一次猪獾，很惊险的。

他们在探好猪獾的出入规律后，在离猪獾住所一定距离的地方先挖好一个藏身之所。

猪獾是一种生性多疑的动物，每次外出归来都要查看住所周围的情况，一旦发现异常便永不回来。

因此，人是不能靠近的，猪獾还会嗅出人的味道。

猎猪獾是一件相当困难的事情。

铁蛋儿大他们采取打地道的方式，猪獾外出就打，猪獾归来就停，大约用了半个月时间才接近了猪獾的洞穴。

一般猪獾的洞穴有一丈深，而且还有两到三个分叉。

他们就只好守株待兔，一天听到猪獾来到洞底，两人急忙点着导火线躲了起来，几分钟后，火药爆炸，但并没有猪獾的影子。

两人合计可能猪獾被炸死在里面了，猎人小心翼翼的去查看，不料，猪獾一点伤都没受，“呼”的就扑向猎人，猎人的五官被一下子撞的血肉模糊。

铁蛋儿大只看见一团黑糊糊的东西一掠而过，当时就被吓傻了，爬在原地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