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撕破九层屏障之后，柏小白已经遍体鳞伤，自打有杀戮本源支援力量之后，柏小白还从未感觉过自己竟然如此虚弱。

眼前一枚巨大血珠，在那血珠之中，一个女子玉体晶莹的抱成一团如同胎儿一样沉眠着。

“宓瑶！”

尽管还无法完全看清那身影的面孔，但是直觉让柏小白无比坚信这就是那个扰动其心神的女子。

柏小白伸出手，试图触碰那血珠之上，然而这时，血珠之上突然卷起一层涟漪，然后涟漪迅速放大，眨眼之间化作腾蛇的模样，目光冷厉的盯视着这不速之客。

腾蛇本灵！

只见其吞吐着蛇信，几乎贴到柏小白脸上，只需一张口就能将柏小白再吞入腹中一次。

“没想到你真的能来到这里。”腾蛇本灵忽然开口，暴戾之气仍然很重，杀意飘忽不定。

“我来带走宓瑶！”

“就凭你？你信不信本座现在就能将你轻松灭杀！”腾蛇本灵的气息更加暴烈起来，连带的血珠之中也一阵翻动。

强大无比的气势一瞬就将柏小白狠狠压得贴在壁障之上，早已经无力的四肢根本没有挣扎的余地。

柏小白处变不惊，反而渐渐笑了起来。

“你为何笑？”腾蛇本灵直逼向柏小白，若是柏小白不能给出合理的皆解释，将被视作对他的亵渎，而将之湮灭！

“来时我以为这保护本命晶核的九层屏障是外面那腾蛇所筑，见到前辈你，我才发现，原来这屏障是你所筑造！”

“有何不同？”腾蛇依然气息强悍。

“前辈本为真灵，乃天底下最正义的存在，与如今这腾蛇的气息与传闻中的腾蛇真灵根本就是两个极端。”柏小白勉强忍耐着这压迫性的气势，继续道：“小子虽然不知道前辈遇到了什么变故沦落至此，但想来是有原因的……”

这话原本说了等于没说，但腾蛇本灵的气势却渐渐散去，柏小白顿时如烂泥一样瘫倒下来。

“本座昔年选择留在巫神国自然是为了秉承先皇之志，数千年不断斩杀试图侵犯神国疆域的灾兽，终被业力缠身……”腾蛇本灵扫了一眼柏小白，目光依然冷冽。

闻言，柏小白却一点头道：“小子曾听说，强大如四位圣者都无法摆脱业力侵蚀，最终选择自陨……”

“业恶有报，这天底下的至理岂是生灵所能左右的！”

这腾蛇真灵倒是很看得开的样子。

“小子倒是一直有个疑问，这业力到底是何物？”

“业即是因，因有善有恶，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莫过此理！”

“那所谓灾兽又为何物？”

“这天底下恶之气的集合体，得不到净化，积少成多，最终由果化形而出，无非报应。”

这话听起来玄妙，柏小白细一琢磨，却恍然大悟，惊讶道：“灾兽一直侵犯神国疆域，岂不是说这灾兽是由神国所引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