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九焱看着我的反应：“也就是说，从那只灵猫认识主人开始，就是一个有目的的骗局，而且是为了杀了他，才去接触的骗局。”

我呼吸开始紊乱，想起当初那个趴在空旷的裂隙之中，看着满天乌云的大凶兽，一口口的压抑，根本就缓和不上来。

“然后呢？”

“然后或许因为主人当初有感觉不对劲，所以好几年都没有下种，那只小猫就受了处罚，就带着最后的任务去找他……也就是，在他要死去的时候，把另一颗界珠送去他身边，让他活着，永远禁锢他不得出去！”

“不是！这个我是亲眼看过的！那只界珠是小猫的妈妈给的！”

“界珠这种东西……她那个虽然算不上大的，但是也绝不是小的。”九焱脸色越的沉：“你觉得，那种灵界打破头都想要的界珠，一只灵兽，是怎么有的？还只有她的灵魂可以驱使，这巧合的未免有些过分。”

“意思也就是说，当初的小猫，是为了他的崽子，而且那界珠……他当初在裂隙里面出不去！就因为这个？！”

“对……”九焱嘴角抽了抽：“说白了，全都是你惹出来的。”

“因为我……不……不是这样，至少小猫救了他。”

“你以为，虚妄界若是真的全都毁了，不灭的灵魂还会存在吗？还会被撕裂之后，安插进血魔的身体里？所以让他进小界珠，也是个骗局，是让他以为虚妄界彻底毁了，从而不会再去纠缠些什么。也正因为虚妄界的情况血魔想不起来，所以才说他记起了一半。”

“可是……可是……”我无语，不知道该说点什么，这根本不是我可以理解的。

“你的灵魂有问题，生生世世都是可以完美隐藏自己基因的，不管怎么转世，和什么东西一起交配，生出来的永远是对方的种。”

“我……”我开始不解：“你既然说我的灵魂，那小崽不是纯血的啊！是不是有什么偏差？”

“它的确不是纯血，也还小看不出什么，历史上没有和人类这种低等生物交配的凶兽，所以也没有什么例子可以查。”

我开始头痛，有点迷糊，这太让人难以相信，全都是骗局？对他的打击会有多大……持续了万年的骗局。

“只不过……小崽的确是比一般的灵兽妖兽配出来的还要纯许多，至少和几近纯血的三生不差什么，这绝不是人类可以出的种。所以我猜是因为你怀小崽的时候，魂魄是被主人抽出去过，缺了一部分，所以没有办法完美运作。”

“我不明白。”

“你的魂是被人塑造出来的，只为了繁殖而用。或者说，有人只为了要他的种，才塑了你的魂。”九焱叹气：“记得那天主人在院子里和冥界说的话吧，他说，你不是用来繁殖的……我听了就觉得好心酸。”

“我……”我此时就说不上心酸与否了，只是觉得，这太无厘头了，这根本不可能！

“我从来没有见过他那么生气，你都不知道你不在家的那几天他是什么样的，如果不是我去你家闹了，让他带你回来泄的闹了一通，可能你们俩就再也不会有交集。”

“我……”我垂头：“难怪他说，为了让男人上我……我什么都做得出来……还打了我……”

“是啊……那只猫真的去配过好多高等雄兽，生本低贱，所以为了要雄性的种，真的什么都会做。”九焱说话声越来越轻，看着后面的忘川，侧头，似乎抹了眼泪：“这些他都是前阵子才知道的。可怜他心心念念的想着你万年之久，到头来却现，全都是假的……”

“但那不是我！”想起那天的事，我愤怒的吼了一声：“他凭什么把这个账算在我头上！我没有骗他！”

“你还在说不是你吗？”九焱的眼睛好像洞彻一切：“因为曾经的你，他信守承诺，不再对你说谎。因为当年的亏欠，他见了你就给你崽子，加倍的弥补，直接就把你当成伴侣来看待。甚至于在你面前，他任何高贵雄兽的样子都一点也没有，这是在顶尖的凶兽身上根本不会生的事情。难道都你不知道？”

“我知道……”

“所以，前世的因，种今生的果。”她看着我，似乎在安慰：“你既然接了前世的善果，那么附带的苦果，你也必须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