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的时候,誓说:“我要是丢了,主人你就把我抓回来打死。”
他当没听到,也不理我,之后在我追问了几次之后,才回答我。
“抓回来我也不舍得打死,所以还是不让你跑比较好。”
满脸黑线,这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样,不按套路出牌!
后来我明白了,之后就一直说好话,见他不讨厌我主动碰触,就舔舔他脖子,装作很乖的样子。
然后蹙眉,装的可怜兮兮的:“主人我真的很疼……手都麻了……”
以前的忘川,会表现的很正常,然后伸手一摸,就能确认我是不是在说谎。
而现在,听我说了一遍之后,他依然选择装听不见不理我,多蹭了几次,他就只好一脸心疼挫败的伸手,解开了我的小绳子。
手真的不疼,但是好僵硬,一天没用,我就觉得它都快不属于自己了。
然后忘川那边低着头,一声也不吭,仿佛解了这个绳我就会跑掉,或者不再听他的话。
我坐在原地考虑了一下,这种情况,哄是没用的,得想办法。
这么大的一只主人,还是大雄性,总不能和孩子一样教育,况且人家还在生病,有点混乱。
于是我开始酝酿情绪,然后开始哭,也不大声哭,就小声的抽泣,装的更可怜。
“怎么哭了?”忘川看起来很紧张,过来抱我,摸我的手:“是疼了吗?”
“是。”我委屈的要命:“可疼了,都不能动了。”
忘川依然是一脸的心疼和后悔,用手包裹着我的手腕揉着,上面多多少少还是有点印痕,所以也不能说我是全装的。
揉了一会儿,他低头,轻轻的问了一句。
“还疼不疼?”
“不疼了。”我依然抽泣:“但是好麻。”
“那怎么办?”
“我要休息。”我看着他的反应:“我渴了,不能去喝水,所以要你喂我。”
忘川开始的时候疑惑了一下,但是很快大脑就开始处理为想喝水和无法自由活动,然后开始有高兴的表情,去给我倒水。
我觉得他要的就是这个,不就是想,如果我完全依赖他,就是属于他的猫,养的一身坏毛病,最好手脚全都不用,一旦脱离了他就可能都没办法活下去,他才觉得是最安全的。
那我就照做,反正就是把自己变成演员,现在的忘川也好骗,放松下来脑子就完全是一条直线,只要不和他对着来,他就不会激动也不会很凶的对我。
更何况,二十四小时保姆,还乐于奉献,我当然是要找最舒服的姿态来享受咯!
接下来幸福了几天,本着凡事动口不动手的原则,大家过的还都不错。
只不过,大穷奇出现在家里的时间比以前长的多,或许是因为他依然觉得保持原型最舒服,所以这样我就时常被拎着叼着或者压在毛底下。
想想那会儿,和他血脉相通的那几天的感受,其实我就释然了。
九焱的意思很简单,我就只是从他身上分过来一点感觉而已,所以他头痛我也头痛,他傻了我也傻了,他迟钝我也迟钝,他暴躁我也暴躁。
最后他醒了我也醒了,时间都很统一,只不过强度不同,承受的压迫也不同,我有理由相信他身体里的绝对比我分享过来的要乱的多。
只要一想到这个,我就会觉得很凄然,摸摸可怜的大穷奇,不知道他究竟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也庆幸,这样的情况下,他仍旧在控制自己,不伤害我,还会时刻挂念我。
没有安全感的大猫啊,非得时刻带着我,才算行,就连九焱也不准靠近我,每次她一过来想说点什么,肯定会被吼走。
至于那个血魔,好像消失在我脑袋里很久了,但我确定,他仍然住在我们家,只是存在感非常非常低,都不露面的。
日子就这样平静的过着,我以为一切都会过去,忘川会渐渐好起来,却没想到,风平浪静后面的永远是可怕的东西即将显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