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不通,也不愿意再去想。
身下是一滩的血,即便不看,我也知道,凉飕飕的刺痛,是血。
不知道是被那些刺弄得,还是那颗倒霉蛋彻底的掉了,我都不想管,只想安静的,不死不活的,呆着。
事情有些太快了,快的我接受不了。
我觉得我前一秒依然是那个被疼宠的几乎上了天还不够的白喵喵,下一秒,就被践踏的连地狱都显得不那么可怕。
呆滞的我,不知道躺了多久。
或许三天?或许五天?总之一动没动……我甚至这次连死的观念都不再有,只是空空如也,像个壳子一样的躺在这。
他走的时候,我是怎样的,现在依然还是那样。
就算是被他撞碎的那块玻璃,在初春的夜晚打进来无数的寒风,也只是让我的**一阵阵的愣,灵魂没有任何反应。
大概有三五天之后……我睡着了。
疲惫至极的睡觉,难得的,因为灵魂的放空,我竟然一个梦都没有做,也不知道睡了多久。
最后当我醒来的时候,依然没打算动。
如果不是脖子上的凉意,让我感觉到我再次被锁起来了的话,我可能还是不会再动一下。
摸了摸,是铁链子,还挺粗,是怕我突然灵力大爆逃走了么……呵呵,好高看我。
项圈没有还给我,所以铁链子直接挂在脖子上,绕了一个圈,在终端,用个小锁头锁起来了,这看起来,我比大黑混的都惨。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我身上那些被九焱挠下来的伤口消失了,床单什么的,也换成了新的。
可是我很不懂,他怕我走吗?
那天我走了之后,也没有再来找我,为什么把我带回来践踏了一顿之后,又再次把我锁起来,怕我跑了?
我很想说,是因为在乎我,所以不想我离开。
可是回想起那个巴掌,我真是头也痛,心也痛,脸也痛。
他只是没报复够呢吧……怕我死了,他没玩的了……
果然,才刚刚想完,门就响起了声音,忘川的脚步声,十米之外我都能听出来,可这次,毫无反应。
或许带了吃的来吧,来喂我吗?真是好心……
果然,似乎有什么汤汤水水喂进我嘴里,然后顺着嘴边流下来,什么都没剩。
“不想你的龙蛋死了,就咽下去。”
……
“……我的龙蛋,不用你管。”
我空寂了好一会儿,才伸出手,沙哑的推开他那个让我脸颊都变得黏糊糊的勺子。
就这么一动,才看出来,我这手,不知道什么时候瘦的就剩一把骨头,一动都能清楚的看到骨节。
那看来……我躺了不止三五天了……
也可能是,这颗蛋需要的营养越来越多,然而我这么一天不吃不喝的,总归是供应不上的。
和以前的小崽一样吧,吃干了妈妈自己也要长出来。
忘川毫不在意的收拾东西走人,之后楼下再次传来憋闷的吼声,还有两只崽子吓得唧唧叫的声音。
有点想哭,许久没有感觉,可是仍旧会被我的孩子勾起痛处。
第二天,我的表现依然冷淡。
不饿也不痛,更不想动一下,灵魂和**感觉像是分开了似得。
忘川照旧端来了一些吃的,然后试图喂在我嘴里,却仍然被我空洞一样的无声拒绝。
又过了几天,每天往复如此,有时候他会试图用暴力喂一些下去,我也好像生病一样全都呕出来,一点汤汁也剩不下。
终于,忘川也崩溃了,黑着一张脸,拿来了钥匙。
垂落在耳边的锁头咔哒一声打开,而后那条基本上毫无用处的锁链打开。
“走吧。”他叹了口气:“愿意去找他我送你去,不愿意就喜欢去哪就去哪……我不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