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淼淼一惊,很快又笑了:“真是病的不轻。”她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一片冰凉,没发烧啊!
“还天下呢,我也想要……睡吧,蛮爷,睡着了天下就是你的了。”
“我还要娶亲,娘……”
“你怎么这么会做梦呢,我去把邱大夫喊来。”
余淼淼从屋里出来,长吁了一口气,就见邱大夫提着灯笼从院外回来了。
“邱大夫,你去哪了,你侄儿喊了你好久了!”
邱大夫一言不发,赶紧往屋里来,给赵蛮又扎了几针,余淼淼见他虽然还拧着眉,但却不再颤抖了,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昏过去了。
邱大夫坐下来,神色不虞的看着余淼淼。
余淼淼脸色也不好看,“邱大夫,你喝了那药感觉如何?”
邱大夫哼道,“老夫好多了。”
“你要不要再喝点通经活络的?”
邱大夫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不说话。
“你为什么要给我这种药?”
“好奇心太强的人活不长!”邱大夫说完,闭上了眼睛,摆明了不会跟余淼淼说什么了。
“我确实很好奇,男人喝了闭经散会怎么样?”余淼淼盯着邱大夫看了一会,邱大夫虽然闭着眼,但眼皮颤动,见他已经忍耐不住要睁眼发火了,余淼淼突然无比认真的道:“邱大夫,你的胡子掉了!”
邱大夫猛的伸手摸了摸下巴,发现还在,扯了扯,也没有脱落的迹象,顿时松了一口气。
他开的药方,不少药材男子的确不能用。
“你这臭丫头,敢消遣老夫!”
可余淼淼已经走了。
第二日,赵蛮的病症似乎更严重了,被邱大夫施针加麻沸散,一直就处于昏迷状态。
一大早,邱大夫的眼神就像刀子一样,不断的射向余淼淼。
余淼淼也不想再问为什么了,反正这老头是不会告诉她原因的。
不过她找邱大夫买杀虫的药草,他还是卖了。
兰娘帮忙将药草磨成粉,撒在梨树上了,不多时,毛毛虫就落了一地,看得大家一阵恶心,直说三百文买这样一棵树真是浪费钱!
余淼淼将虫子一扫,直接挖了个小坑埋在树下做肥料了。
除了有些乏力,她精神还好,见石氏和梅娘话虽然少了些,可面上还算正常,她的心情也好多了,以前的陈年旧怨和十六年的相依为命比起来,应该不算什么。
吃了早饭,有颜氏发话,余淼淼确实也从房傲南那赚到钱,大家对开荒的态度,都还算积极。
昨天就商量好了,直接拿了工具,一群娘子军就准备去村头看看山脚的情况,刚出门,一辆马车急冲冲的停在余家门口了。
车没停稳,就下来一个人。
“余娘子,你上次处理的绿香球死了!”
来人正是房家花坊的管事,哭丧着脸,差点摔倒了。
“就是再弄一盆绿香球,也来不及了,从大理运来,这一来一回时间不够,比这个还好的牡丹品种也难寻,这该如何是好!”
“绿香球!”兰娘一声惊叫,掐着余淼淼的胳膊,“上次叫你别逞能,你还跟人打赌,一盆花死了就死了,这下真的要去给人当一年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