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天抵达，只看了一眼，就觉得在时间长河中浮沉的巫寂，有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意味。

那种感觉，令聂天都觉得有点陌生。

仿佛他的师傅巫寂，变成了别的人，而且不是一个人，像是成为了很多人……

流光溢彩，绚烂玄妙的时间长河中，巫寂如一叶轻舟，随波逐流。

他的时间领域，如水溶大海，顺着时间长河而动。

巫寂的面容不变，可眼瞳，却在不断变幻。

听到聂天的一声轻呼，巫寂，似乎从逝去的古老岁月中，慢悠悠地醒来，他转头，看了聂天一眼，一点点地回忆。

好半响，他仿佛才找回，和聂天之间的回忆，脸上露出温和笑容，“你没事就好。”

“师傅，你，给我的感觉好像有点奇怪。”聂天坦然道。

巫寂皱眉，认真思索了一会儿，缓缓地说：“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破到圣域，真正融入时间长河以后，我在这条神秘的河流中，好像找到一点我的记忆。我……”

“你的记忆？”聂天一惊，“什么意思？你的记忆，为何会在时间长河？”

裴琦琦也很震惊。

“是我的记忆，不过，似乎是另外一个我……”巫寂自己，都困惑不已，“我好像，曾经是另外一个人。我还在寻觅，还在寻求答案，短时间内，我会一直待在这里，待在时间长河中。”

“另外一个人！”聂天骇然。

巫寂略显疲惫地，摆摆手，说道：“你去忙你的事情，我要在这条时间长河，找到……真正的自己。”

“我们走吧。”不等聂天多言，裴琦琦又裂开空间，带着他，一穿而过。

“这么急做什么？我还没有问清楚。”聂天不满道。

“不知道为什么，你师傅，让我觉得很危险。那条时间长河，真正的源头，也并非在碎灭战场。”裴琦琦解释，“我得到的界宇棱晶，诞生于碎灭战场。然而，在这东西开启意识的那一刻，时间长河就已经存在了不知道多少年。”

“它，也根本就不知道，时间长河的真正源头。我们所见的，出现于此的时间长河，只是其中的一条支流。你师傅，或许能通过那条支流，找到时间长河的真正源头。”

“也有可能，他已经这么去做了，在时间长河的源头某处，洞察了更深层的秘密。”

聂天皱眉，“什么叫更深层的秘密？”

“如你师傅所说的那样，他或许是另外一个人呢？某个曾经死去的大贤，其中一股意识，一道分魂，衍变而成的巫寂呢？”裴琦琦眸光明熠，“如你师傅这种，能领悟时间之力，沟通时间长河的，分明是异类。很多事情，不是没有原因的。”

聂天身形巨震。

“好了好了，这种事情，要你师傅找到答案后，才知道真相。”裴琦琦带着聂天，又一次飞逝而去。

“呼！”

下一刻，他们就出现于碎星古殿，和外界的连通之处。

阚智圣，依然坐镇于此。

他始终在等候聂天，等候聂天从那方异地出来，以这里重返碎星古殿。

“你终于出来了！”倏一看到聂天，他陡然激动起来，“太好了，还以为出现什么变故呢！”

“一切顺利。”聂天耸耸肩。

“灵境后期！”阚智圣又一次惊呼。

“我要回宗门。”聂天别头，望了一眼裴琦琦，说道：“你呢？和我一同回碎星古殿，还是你，直接去虚灵教？”

“那个……”阚智圣表情怪异，说道：“聂天，你境内，是否有一人名叫血灵子，还有一人，名叫李琅枫？”

“怎么回事？”聂天脸色阴沉。

“有人发现了他们，捅到了宗门，罗副殿主震怒，正在安排人，在你名下三大域界一一彻查真相。” 阚智圣一脸歉意地说道。

“罗万象，又要找我麻烦？”聂天怒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