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大将军此刻恐怕正在应付刘武周的三万大军”。李世民淡笑道:“刘武周气数已尽,他前有霍邑坚城,后有大将军的两万大军。军中粮草不足,如何能打的下去。要是孤的话,干脆这个时候撤回马邑休整,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否则,他麾下的十数万大军都要留在让西了。”
“从我们出京师到现在,都已经有半年了。半年多来,宋金网所获的粮草甚少,这个时候恐怕更是军中无粮了,正是殿下进攻之时……长孙无忌建议道:“那秦琼、程知节自从加入殿下麾下,尚未立军功,殿下要给他们机会。以拉拢人心。虽然殿下掌天下兵马,但是兵马虽然重要,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啊!”
“孤得辅机,如高祖得子房是也!”李世民点了点头,道:“孤这就去见父皇,此战时间太久了,也该是结束的时候了。”
而此刻远在霍邑的卢照辞,脸型瘦削,双眼四陷,瘦的很是厉害。五日陷五城,说的很是英勇,恐怕自从前隋到现在,也只有韦云起和鱼俱罗才有此战功。但是同样的,有的必有失,一路出;有巧计。但是付出的代价却是很大八千骑兵。等到山联已城下的时候,只有五千多人,有的人不是战死当场,就是因为长时间的赶路。加上有伤在身,累死在途中。等到了具卢舍寺的时候,大军根本无一战之力,若非刘武周畏惧卢照辞的名声,加上卢照辞虚张声势,大开营门,让刘武周心中怀疑,不敢出兵,否则这近六千骑兵,就算到了霍邑城下,也被刘武周不费吹灰之力的杀的干干净净。只可惜,等到刘武周明白过来的时候,随后而来的卢照英领着万余大军已经到了具卢舍寺。一时间让刘武周后悔不已。但是无奈之下,事情已经成了定局。只得让开霍邑南门至霍邑西门扎下大营。围围了尽半年的霍邑城,终于被救了下来。
“孩儿拜见父亲大人卢照辞望着眼前的卢昌青,好似根本不认识他一样,面色苍白,原本乌黑的头发此刻几乎白了一半,脸上皱纹很深,一身的衣衫破旧,头上的乌纱早就破旧不堪,沾满了血迹。这哪里还是一州刺史,好像是一个乡下老农一样。若非熟悉卢昌青的人。其他人哪里会认识他这位河东卢氏的家主。
“我儿来了就好,来了就好卢昌青双眼发涩,望着一脸疲惫,面色苍白的卢照辞,狠狠的拍了一下卢照辞的肩膀。他都几乎以为自己见不到自家的儿子。
“让父亲安苦了卢照辞轻轻的扶着卢昌青上了战马。就在那一瞬间,他才感觉到卢昌青轻飘飘的,好像一个瘦削的老头子一样,原本健硕的身体此刻却好像风烛残年一样,体重也不知道下降了多少。“哎!父亲还能保的一条性命都已经不错了卢昌青自然明白儿子心中的想法,深深的叹了口气。
等卢照辞进了霍邑城的时候。才发现卢昌青言语之间的意思。大街之上,尽是残壁断垣,已经没有什么完整的房屋了,有许多百姓都是露宿街头,双目无神,脸色苍白,身着破旧衣物,勉强能御寒,但是看着他们那干瘦的脸孔,可见他们这几个月来根本就不好受。一路行去。还有不少的尸首躺在街道两边,大多数都是老人妇孺。唯一能站起来的。都是一些青壮,他们有的身着破旧的盔甲,有的就是布衣披身,有的手执刀枪,有的却是拿着菜刀锄头什么的。有的断臂断腿,有的身上血迹斑斑,发出阵阵恶臭,显然是经过了长时间的厮杀。
“父亲卢照辞嗓子发痒。身后的左翻卫大军也发出一阵呜咽之声。
“他们都是好儿郎,也是你父亲的救命恩人。也是大唐的功臣卢昌青拍了拍卢照辞的手说道:“你们若是再晚来几天,恐怕这霍邑城内已经没有多少活人了。五个月了,我霍邑就是这些人的帮助下,坚守了五个月。”
“父亲放心,他们从此之后。就是我卢家的人。临纷境内所有归属我卢照辞的田地尽数分给他们卢照辞深深的吸了口气。
“临纷境内?”卢昌青猛的停了下来。认真的盯着卢照辞。
“族长想必还不知道!陛下已经册封大兄为临纷郡王了。享临汾封邑万户一边的卢照英冷哼哼的说道。
“临纷郡王?。卢昌青面色一变,双眼一亮。
“哼,陛下与秦王打赌,说大兄五日之内能从绎县杀到霍邑城下,并且只给了大兄五日粮草。后来大兄五日之内连克五城,才到了霍邑城下的卢照英冷笑道:“大兄名震天下,陛下这才封了大兄为临纷郡王的。”
“哦,原来如此。”卢昌青面色一暗,点了点头。又朝太守府走去。说是太守府,其实上不过是一个大厅而已。整个太守府的砖瓦都已经晕倒了城墙上,作为防守之用。这留下的一个大厅,还是为了放机要文件所用。
是下,卢照辞接过了霍邑城的防守任务,命人左翎卫大军迅速接替厮杀了几个月之久的霍邑守军。一时间。废墟中的霍邑再次安全起来。有卢照英带来的粮草供应,霍邑城内再也没有饿死一个人。
是夜,太守府内,卢昌青面色阴沉。坐在太师椅上,卢照辞和卢照英分别坐了下手,在门外,有卢照辞的三十名弟子看的死死的,再在外面去,却是剩下百余人的卢氏私兵防守着。
“想我卢氏对李氏忠心耿耿。老夫更是在霍邑坚守了尽半年之久。却是换来了这么一个结果,五天要攻陷五座城池。这个李渊真想的出来卢昌青脸上露出一丝红晕来。又冷冷的扫了卢照辞一眼,冷哼道:“当初若是不帮助李渊度过难关,他岂有今日的局面?。
“父亲,当日李渊南下是大势所趋。就算我等不帮助李渊,李渊也能挺过那段时间的卢照辞苦笑的摇了摇头,道:“只是孩儿没有料利的是李渊居然如此心狠,这么快就想对孩儿下手
“也就是说你早就想到这一天了,或者说你早就有其他的心思了?。卢昌青面色一变,冷哼道:“难怪你又是开书院,招揽天下的读书人,又是在军中招收弟子,培养将领,恐怕也是为以后算计的4来。这李渊是没有看错你了。”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卢照辞站起身来,冷哼哼的说道:“自从孩儿被迫进了霍邑城的时候,孩儿就想清楚了,人生活在这些间。就不能为他人所制。所以孩儿就拼命的谋划。为的就是有朝一日,孩儿的头顶上,只有一片干干净净的天空。除此之外,再也没有他物。以前我也曾寄希望于李渊,但是又能怎么样,要夺孩儿的军权,不过一道圣旨而已,要孩儿的性命,随便找个什么借口都行,孩儿表面风光,但是实际上却是如履薄冰小心翼翼。这种日子,孩儿不想再过了,也不想我卢家的后代再过这种日子,永远都做别人的臣子,连自己的婚姻都没的选择。孩儿不愿意,父亲大人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