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三叔,你别光笑啊,咋回事你倒是说呀!”不但韩涛纳闷,就连梁晓飞这个城里人也是不明所以。
“傻狍子。”刘叔看几人一副好奇的样,这才接茬解释道“在咱东北,打猎的人也分档次,如果是打“红围”的人,那是有胆量、大有本事的人,他们打围要比一般猎人走得远,可以进入深山老林,去打那些野猪、黑熊之类的大型猛兽;打“小围”的人,就是那些不敢进深山,只能在村子周围的荒山荒地里转悠,平常就打一些狐狸、狍子、野鸡等一些小型禽兽啥的。”
“这有啥不能说的,还神神秘秘的。”韩涛一听,这也没什么不能说的话。
“他那是不好意思夸自己,咱全通江公社40个屯子里能打红围的不超过一个巴掌,你三叔不但是其中一个,而且还是咱这边十来个屯子的把头。”
“我说三叔咋不说呢,原来是这么回事,那三叔啥是掏雪窝子啊?”韩涛问道。
“掏雪窝子就是带着比较亮的手电筒和抄网,夜里码着野鸡走过留下的脚印找。因为冬天的野鸡都是一窝一窝地挤在一起,等你找到他们趴着的地方用电筒一照,野鸡就什么也看不见。这时就悄悄地把网伸过去,用力一扣,野鸡就到手了,运气好的话,一网能会捞住二三只。”三叔一说起打猎,浑身都散发出一股让人崇拜的气息。
“那跑了的那些,不白瞎了吗?”梁晓飞头一次听三叔说打猎的事,所以很感兴趣的忍不住发问。
“不白瞎,野鸡还有一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被惊扰后,它们就会立即扑起来,之后就傻了吧唧的钻到草里或雪里。最虎的是它不会全藏起来,只是把头隐藏好,那大屁股露在外面也不管。你只要四外圈一找,就全抓回来了。”刘叔接着三叔的话茬,给韩涛和梁晓飞饿两个没见过世面的城里孩子普及了一下知识。
“我明白了,有句老好比喻人的,怎么说来着?对,你属野鸡的——钻头不顾腚。”
“没错,就是这么说的。今这天也正好适合撵野鸡,收拾收拾,我去找你老板儿叔,一会带你们几个去附近山里溜一圈。”看着几个人一脸的向往,三叔准备满足一下他们的愿望。
“不是说晚上吗?咱们咋白天去啊!”一听现在就走,有些不明白的韩涛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小子,打猎分很多方式,晚上那是掏野鸡,要顶着大雪去才行。而咱们是去撵野鸡知道不,现在的山沟子,就像盖了厚厚的一层棉被,这会的野鸡不好找食,特别是大雪之后,野鸡的两眼会挂上冰溜子,两只翅膀的腋窝内也会结成冰疙瘩,这样就影响了野鸡的起飞和飞行明白吗,所以我才说这正是撵野鸡的好天。记住,只要发现了野鸡之后,你就撵它个三起三落,到时那帮傻玩应带着冰驼子飞一会就没劲了,最后它就落到地上把头扎在雪里。”说起狩猎,三叔那是讲的头头是道。
“还真是够傻的。”韩涛一声感叹后说道:“还傻不拉几看啥,抓紧吧。”
“周扒皮”“黄世仁”梁晓飞和刘国威异口同声的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