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你的意思了。”罗昭云心中忽然会意,这是大型演出,而不是诗词朗诵比赛,名句虽好,但用错了地方,你指望打动那些普通长安民众、国人,让未读过几天书的人,听懂你诗词的高深内涵、寓意,那是不可能的。
最好是那种朗朗上口,俗雅共赏,老少皆宜,又不失去内涵、意境,让懂不懂诗词,学没学过古文的人,都能被感染,这才是最重要的!
难怪萧依依找了不少才子,都无法做到,因为她要考虑的出发点,超出了以往作诗的要求。
偏偏妙音阁以琴技著名,肯定要以此为特色,推出一项震撼观众节目,将高雅的琴音,与通俗的商演结合,本身就有了冲突,不好协调。
萧依依多少也有些黯然,她很清楚,这首曲词,已经算是上乘了,比她收录的那十几首曲词都要高出一个档次不止,可即便如此,还是无法满足她的所需。
画舫外,细雨绵绵,秀盈已经关上了漆红色的雕纹木窗,外面风雨声,仍吹打着窗棂。
舫船楼阁内,萧依依和罗昭云都陷入了一种沉默,各有心事。
罗昭云在穷极所思,想着适合那种场景的词句,时而皱起眉头,时而苦思冥想,时而仰头不语。
萧依依在一旁,深深的注视着他表情的变换,那种深思,眼神充满了睿智和成熟,跟他嫩稚的少年脸型并不相符,这种差异感,让她对罗昭云生出不少兴趣。
只不过,现在难关未解,她也有些心不在焉,情绪低落,或许刚才把希望投在罗昭云的身上太多,现在把他都难住了,萧依依觉得,整个长安城,恐怕也找不出什么人来,比这少年的诗词写的更妙了。
难道这次自己会输吗?一败涂地,人气下跌,日后面对铜雀楼的倾月,红袖薇的凤婵,难以抬头吗?
她心中非常不甘心,毕竟这一年来斗法,都不相上下,谁也难不住她,三女凭着满腹才学、绝色容貌、超然气质、公关手腕等,从没有压过她,可这次,如此大场面,重阳佳节,全城瞩目,一旦落败,影响太大了。
就在这时,罗昭云回过神来,眼神闪过一丝明亮神采,微笑道:“有了,这一首歌词应该适合此场景。”
萧依依被惊醒过来,闻言也是兴奋异常,玉手主动拉住了他的胳膊,好奇地问:“什么诗词,快写出了,让妾身一睹为快!”
罗昭云故作神秘,微微一笑,摇头道:“写出来,还无法表达完整,必须要唱出来才行。”
“唱出来?”萧依依愣住了。
“不错,我来唱,你跟着弹琴和弦配乐,听听它的曲词与意境如何?”
萧依依听他要亲口唱词赋,似乎是他原创,不禁来了兴趣,点头道:“这个不难,你尽管唱来,妾身自会抚出琴曲来和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