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翔瘫软在地上,自言自语,极度失hún落魄的样子,没有令楚云升觉得为余寒武瓜地的屠杀而对他产生罪有应得的复仇感,也没有令他产生对旧日之情而感到的刺痛,只有一股莫名的厌倦,深深的厌倦。
曾几何时,在楚云升的记忆中,姚翔只不过是一个因为喜爱动漫而酷爱修炼的痴子,就连在申城逃难途中,他们一起混入大学的护卫队,也没有收到余小海与钱德多的“猥琐”影响。
然而,这个世道,却最终还是将他变成这个样子,疯癫发狂得如同一头野兽!
是人心错乱,还是这天太黑,不开眼!?
楚云升不知道,但他不太相信丁颜的话,即便此时此刻他的表情有多么的逼真,也无法令楚云升对他产生哪怕一丝的信任感。
焕一句风轻云淡的话“有些人自认为聪明,我不去揭穿”足以令楚云升怀疑丁颜在办公室内所做所说的意图了。
以自己对丁颜能力的了解,又如何如此小视焕?岂能不知道焕的知情能力?
原因起码有两个,丁颜说不定在故意以写字秘传的方式,一是“自然地”向一旁始终在“偷听”的焕传递出一种信息:他的能力远不如焕,令焕认为“有些人自认为聪明,我不去揭穿”让焕对他有一种控制得住的安全感:二,纸上写的内容,现在看来,既是说给自己看的,也是说给焕看的,至于丁颜他处于什么样目的,哪部分信息是用来对付焕的?楚云升一时也想不到。
但不管怎么说,仅仅这一小会的功夫就能令楚云升再次感觉到丁颜的心机与可怕,这还不包括这次谈话的背后,更为深层次的,他所不知道的较量。
而他或许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成为了火族内部的这种权利较量的角力点与工具。
后面还有更多的势力和人想见他,只怕各自目的也差不了太多。
正是由此,楚云升面对从发狂到失hún落魄的姚翔的时候,才产生深深的厌倦感,他一个被称为武源的人都是如此”姚翔又何尝不是如此?
再看看丁颜,这种厌恶厌倦感,几于达到了巅峰!
“楚哥!”
听了楚云升的问话,姚翔的目光再次中发出强烈的狂热来,以jī动地语气,急促地说道:“楚哥,你听我说,我huā了十东的时间研究过,你还记得多能族在黄山归位一个天导人吗?我就在想,既然他们都死了那么多年了”还能归位,还能复苏,为什么景恬就不能!?只要能让她再活过来,楚哥,我什么都能做得出来!什么都敢做!”
楚云升正听得稀里糊涂,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就听到丁颜沉声道:“姚翔”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了,不管是我们的科学家研究结果,还是火族内部的资料显示,这根本就是两把事!”
“怎么是两把事!?不都是死了活过来!”姚翔怒目而视,大声叫道:“我知道,你就不想让她活过来,你怕她把那天的事情说出来!我就知道的!”
气氛随着姚翔大吼的话音,随即便变得极度紧张起来,楚云升的目光冰寒如雪地移到了丁颜身上。
“姚翔,你错了,这么多年来,你始终都没有明白,一次都没有!
我并不是怕,只是不想再提,因为我也一样难过但我必须要那么做”丁颜迎着楚云升的目光,平静的说道:“楚”我告诉过你,当时只有我看得出来楚姨她们要自杀那天,楚姨专门找到我”和我深谈了很久,第二天,我撤走了写字大楼八层以上所有的警卫部队,夜里警卫再进去的时候,她们已经服药……
楚姨和景逸他们走的时候,我就在旁边,他们临终前,托付我几件事情”第一件就是如果你还活着,让我告诉你无论如何都要活下去,不要为他们报仇,照顾好自己,楚姨一直希望你能早点成个家,给老楚家留个后:另外一件事,熙夫人怀孕的事情,当时只有我知道,楚姨和景逸托付我保护她们母子平安。
当时,姚翔不知道这件事,被我派去了前线,所以他回来后恨我,恨我连最后一面都没给让他见到景恬。
但姚翔你知道吗?调你去前线指挥的主意,不是我决定的,是景恬!她不想你为难、痛苦,你这个傻瓜明白吗!?”
姚翔的眼泪师师地就落了下来,咬紧嘴chún,浑身颤抖着:“恬,你怎么那么傻,我不在,就不痛苦了么,我只有更痛苦,我恨自己,恨自己无能,恨自己没用!我连自己的妻子都保护不了!恬,为什么?为什么你这么狠心,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我不要你死,我们说好要结婚的,我们在楼顶上说好的,等楚哥回来就结婚的”
说在最后,他已跪在地上,泣不成声,悲切万分。
如今,楚云升回来了,他所爱的人却已不再了……
楚云升吸了一口气,仰起头,望着黑压压的天空,强迫着自己的眼泪不要流出来,他告诉过自己:楚云升,你已经没有眼泪可以流了,你只有仇恨,塞满心中坟头的仇恨!
不知为何,焕对楚云升所坚持的仇恨不屑一顾,但竟对姚翔轻轻的叹息了一声,同情道:“又一个痴情的人啊,1卜子,看在你是我族后裔的份上一”
楚云升一个jī灵,眼神凌厉地射向焕,人影急闪一动,到了焕的跟前,直勾勾地盯着焕,斩钉截铁道:“你有办法?是吗!?告诉我!我什么都答应你!我不管是皇北樱,还是皇南樱,只要你有办法,我死都给你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