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山了,出发了,道士开路,乐曲悲鸣,鞭炮齐响,哭声一片,寒风和寒光抚在芳华的棺材两侧,玉米跟在后面附送,泪水总在恰如其分的刺激下情不自禁地落下。
冰雪和冰霜抚在旗子棺材的两侧,长福跟在后面,不舍地告别怎能不呼天抢地。
那扯拉着心碎的哀乐孝曲,不断地如泪点般的雨滴滴入最脆弱的心脾,催化了伪装的坚强再也无法用呼吸去控制情绪。
在道士一连串的咒语中结束了伤心,悲伤在泪滴飘向棺材合上的三公分停止,一阵细雨从天而降,风水先生又在找着借口宣扬,这是一种吉兆,无情的你无情的雨。
太多的不舍与情缘沉沦在了盖棺定论的那一刻,就连印象中的锣鼓鞭炮争鸣也在入土三分的悲壮中哑了火。
再也回不去了,再也出不来了,唯有思绪,只有灵魂,相信那些鬼学说吧!让自己好受点。
寒风仰着头争取不让泪水滑落,他在人群的拥挤推搡中回头,把泪花甩向了葱歌的木讷,用入木三分的专注把灵魂出鞘落魄的冰雪扯拉。
长福和玉米都看在眼里,这两孩子是多么地听话,却也要遭受着人生的不幸如小草般地挣扎。
但无论如何,他们都会一天天地长大,那些脆弱总会被坚强践踏,那些心酸都将成为一种过往,前面的故事永远不会停止追赶的步伐,冰雪趴在寒风的肩上,哭诉着没有妈的妈妈!
入土为安,生死为凡,百行孝先,守节三年;寒风和冰雪这两天都累趴下了,出完殡回来倒头便睡下了。
一觉醒来,乡村乐队的人还没走,寒风以为是钱没给,便把家里收的礼金拿了出来。
乐队老板微笑着摆了摆手:钱付过了,给们打的九折,两家人合请一个乐队,再加上打九折,这一趟啊,你们算是值了;算了,不谈这个了,我们留下来是另有要事要与你商量。
寒风睡眼朦胧地抖了抖身体,把冰火星刀挂于腰上,披上狼狗皮衣,不屑一顾地弹了粒指甲缝里的灰尘,一口气呵出:说吧!什么事?
文刀客音文创策城堡刘礼荣
二零一四闰九十三墨于杭州
------------天有多高?欲志比乎!地有多阔?其胸怀也,海有多深?乃智谋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