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花唱晚准备照片墙的时候,皇君也在宫里做着最后的清点工作,而他清点的自然就是他为许南毅准备的嫁妆了,花唱晚的聘礼有十六辆马车,许南毅的嫁妆也是如此,不过每辆马车身后还跟着四名挑夫,每名挑夫一台,总计六十四台嫁妆,两者相加,所谓的十里红妆,不过如此。
花唱晚检讨了一小会,就决定以后要多为家人做些事了,尤其是许南毅和小璃儿,一个是她的丈夫,一个是她的孩子,她该好好照顾他们才是,总不能只想着让他们照顾自己吧。
其实在布置照片墙的时候,花唱晚就有些觉得自己很粗心了,明明有着相机这样的好东西,却是从未想过要给家门人拍个照片,也从未想过合照的问题,只有那么一次给许南毅照了相,却也没有想过更多,还真是不够贴心呢。
花唱晚考虑好了,就在书房布置了起来,用了一个多钟头的时间,很是用心的布置出了一面照片墙,而在这照片墙的最中心位置,就是许南毅画的那幅画,左侧则留着一大片地方,是留给全家福的,右侧则都是他们一家三口的照片,虽然有些可惜的是没有三人一起的照片,但花唱晚也特意留下了位置。
接下来的三天,花唱晚先是找人裱了画,又洗了数十张照片,却是觉得好像缺少了点什么,想了想,原来是没有小璃儿的照片,而且花家其余人也没有,趁着这个机会来张全家福也是不错的,只是有些可惜,南毅现在不在,全家福的话总觉得少了一个人,不过她也不着急,已经在考虑着婚后来一次全体拍摄了,最好将许南毅的家人也带上。
当天花唱晚在临走之前,又给许南毅拍摄了好几张照片,还有她和许南毅的合照,而在拍摄合照的时候,许南毅一直羞红着脸,虽然他们的姿势未必有多么的亲密,但还是有肩并着肩的姿势,而且出现在同一个画面上,许南毅只是看着,就有种幸福的感觉。
“好。”
“恩,我等你。”等你的布置,也等你来迎娶我!此时此刻,许南毅的心里是这样的,无比认真的将整个人生都托付给了花唱晚。
许南毅也想到了要分开三天的事,更是想到了三天之后的婚礼,整个人就更不自在了,脸色都变红了。
“等我布置好了,你就知道了。”还有三天的准备时间,足够了。
“照片墙?”许南毅觉得自己似乎又听到了一个新词,是照片做的墙,还是整面墙都是照片?
要说花唱晚这人,还真是会许多东西,无论是从军时的各种训练,还是去往各国执行各种任务时的需要,亦或者是她后期周游各国进行各种探险时所学会的各种技术,对于花唱晚来说,都是她最宝贵的人生经验,是让她可以在任何地方,都适应良好的能力,不得不让人佩服。
“好,把我们的照片也放一些,可以弄个照片墙。”花唱晚空间里有好几部数码相机和拍立得,也有电脑和洗印设备,完全可以自己洗印照片,这才有了这样的想法。
“你喜欢的话,我们将这幅画挂在书房如何,你书房的摆设不多,总要增添一二的。”虽然新家都布置好了,但很多细节处还是有所不足的,尤其是许南毅考虑到花唱晚的喜好问题,并没有过多的摆放物件,本是打算让花唱晚自己去库房里挑选一些的,但是却被花唱晚拒绝了,而且还觉得那么简单的布置就很合适,让许南毅十分无奈,总是想着要为她增添点物件。
许南毅被夸的有些不好意思了,他哪里有会许多,这些都是一般男人该会的呢,倒是唱晚会好多东西,他不仅不会,更是连见都没有见过,像是射击,像是画那种叫做照片的相,都好神奇的呢。
“呵呵,你这是谦虚的想让人惭愧吗?画工都这么好,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厨艺,刺绣,画画,哦,而且还会生孩子,如此多才多艺的男人呢,就快成为她的了,名符其实成为她的。
“你上次送我的画像,很神奇呢,我就想着也画一幅送你,只是我很少画人物像,不太熟练。”许南毅这话说的真心,但却绝对是一种过于谦虚的表现,如果画像能够和照片比真实比形象的话,那画像也真是够神奇的了。
当然,以上这些都是花唱晚自己的感受,就是不知道这男人在画她的时候,是在想着什么了,是不是真的那么了解自己。
“这也是你画的?”看过了荷包,花唱晚显然更关注画像的问题,上面的自己,坐在椅子上,面前摆着几本奏折,应该是在帮许南毅处理朝政,看起来很像是不久前发生的事情,画的栩栩如生,连她眉宇间的一抹认真都画出了感觉,而眼神更是传神,认真中带着一丝冷意,虽然是在处理俗物,感觉上却清冷的好似与她没有半点关系,不仅画出了花唱晚的状态,更画出了她的心思,极为难得。
头带,意义相当于盖头般的存在,不过要简单的很多,只是两条长长的发带,交叉的系在头发之间,随着发丝披散而下,而这发带,一般都是由新郎自己准备的,会在上面分别绣上一条龙一条凤,意喻龙凤呈祥。
“你喜欢就好。”其实喜服他也想自己做的,民间都是如此,只是却被花唱晚阻止了,让他觉得有些遗憾,却也知道唱晚是心疼自己太忙,怕自己辛苦而已,他也就没有坚持,不过他还是绣了两根头带,是自己出嫁那天要用的。
许南毅眨了眨眼睛,总觉得花唱晚看着荷包的眼神有些古怪,不过既然花唱晚不说,他也就不问,而且唱晚还夸了好看,那就是真的好看喽。
“挺好看的,谢谢。”好吧,再怪异也是礼物,而且还是一份心意,花唱晚也不可能拒绝,收的很干脆,道谢也很认真。
荷包,一个男人绣给她的,这让花唱晚很是纠结啊,手指在那苍鹰的头部摩挲着,很精湛的刺绣技术,只是在一个男人身上,怎么想都觉得有些怪异。
“送你。”无论是画像还是荷包,都是他自己动手弄的,画,是花唱晚的人物像,是花唱晚在御书房里和他一同处理朝政时,他偷偷画下来的,而荷包,自然也是他偷偷绣出来的,绣着的时候,很是考虑一番上面的图案,想来想去,最后则选了一只在天空中翱翔的苍鹰,总觉得苍鹰捕食时那一刹那的眼神,与花唱晚某些时候很是相似,锐利的像是能够穿透所有障碍物,直指人心。
转眼间,时间就到了婚礼前三天,按照大雅的婚俗,婚礼前三天新郎和新娘是不能够见面的,在最后一次见面的时候,许南毅交给了花唱晚两样东西,一幅画和一直绣着苍鹰的荷包。
按理来说搬进新家,应该有个乔迁宴才是,但婚期实在是太近了,乔迁宴就直接免了,不过在这个时候,喜宴的请帖却是都已经发到了各个受邀人的手中,可以说满朝文武都受到了邀请,这次就连花唱晚都没有提出低调的要求,而是按照双方父母的心思,大宴宾客。
此时花唱晚就站在花府的大门口,抬头看着自家门上的牌匾,花府两个字,苍劲有力,古朴生辉,这是许南毅亲自找护国元帅司徒钰为花府提的字,并且找了皇城最好的牌匾雕刻师傅为花府雕刻而成的,司徒钰除了是军事大家外,也是一名书法大家,可以说,为了这么区区一块牌匾,许南毅也是费了颇多的心思,就不用说里面的各种布置了。
房子很大,虽然主人不怎么多,但侍从却是缺不得的,而这些侍从,有少部分是花家带来的,大部分则是宫里送来的,而宫里送来的人中,部分是冉逸这位皇君挑选的,部分则是许南毅亲自挑选的,三方加起来总计有两百人之多,瞬间就比花家人多了近二十倍,但即使如此,对于这个大宅院来说,还是有些不太够用的,如果不是花唱晚阻止了,皇君和许南毅还是想要再送些人过来的。
房子修葺好了,花家人就都搬入到了新房之中,这新房大大小小的院子加起来有近二十处,花家人挑了南面的三处院子住了下来,将东面的几处院子留下给了花唱晚,不过即使如此,还是显得很空旷,尤其是后半部分的花园宅子,暂时无人入住,还真就是成了个大花园。
所谓的修葺完毕,不仅仅是房屋本身的修葺,还有对于婚房该有的各种布置,从大门向内看去,满眼的红色,喜庆的大红灯笼,各种红色的饰物,红毯,红绸,红对联,红蜡烛,红被褥,反正是能布置成红色的东西,都被布置成了红色,看的人都有些眼花了。
周岁宴结束之后,皇君和花家人就专心忙碌起了婚事的问题,而在初十这日,也就是婚期的前十天,宫外为花唱晚和许南毅准备的新房,终于修葺完毕了。
许南毅轻轻的笑了,也不再多言,安静的陪伴在花唱晚的身边,已然明白了花唱晚的意思。
最终喜欢不喜欢,花唱晚没有用言语表述,倒是拿起了一旁的茶壶,亲自为许南毅倒了一杯茶,淡淡的道:“喝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