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瑛左思右想,肯定是下面又发生了什么事,才引得周玫如此反常。她打定主意,回头问问周瑶。
另一边周玫当然不会告诉周瑛,她是柿子专检软的捏,胡搅蛮缠道:“把别人揪进来做什么,要不是你处心积虑搅混了宴会,败了大家的兴,我何至于跟你一般见识?”
这强盗逻辑,也是没谁能比了。
周瑛连待都不想跟她多待一会儿,想要走人,“到底是败了谁的兴,你我心知肚明。”
这话直接戳穿了周玫的冠冕堂皇,她臊红了脸却不肯承认,一把拽住周瑛的袖子,嚷嚷道:“你给我站住,你这话什么意思?明明是你的不对,你少来混淆视听……”
周瑛被周玫嚷得耳朵都在嗡嗡响,她试图拽回袖子未果,气急讽笑道:“你有这功夫胡搅蛮缠,还不如费些心思学一门所长,省得下次再有宴,你又来说酸话眼红人。”
诚然这话里有三分劝告,气急败坏的周玫可听不出来,反而更加火冒三丈,“谁说酸话了?我母妃那么得宠,我天天能跟父皇见面撒娇,我用得着羡慕你一个没娘的可怜虫?”
这种话周瑛可不能装没听见,她瞬间冷下脸,“我生母是没了,但五姐姐别忘了,我的名字还记在明熹宫下呢。五姐姐且认真想想,你当真要说我是没娘的可怜虫吗?”
像是一桶冰水兜头浇下,周玫心生后怕,咬牙道:“是我说错了话,请七妹妹见谅。”
周瑛抬抬手,示意自己的袖子。
周玫忍着羞恼放开,周瑛实在不欲多费唇舌,弯腰拿起栏杆上的扇子,准备走人。
周玫见她一句话都不肯多说,一副不屑与之为伍的高傲样子,登时新仇旧恨袭上心来。周环的话在周玫耳边响起,喝醉了酒,失足落水……
若不做些什么,岂不枉对这天时地利。
周玫眼中闪烁着疯狂的恶意,跨前一步,狠狠推向周瑛的后背。
甲板上的栏杆原本就是观赏性的,雕龙画壁,精美非常,却只到人膝盖高。周瑛正弯腰取扇子,被猛地一推,顿时失了平衡,向前踉跄一步,就朝外翻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