倭仁立即同意洛庭河的请求,先将洛庭河安置下来,连夜准备奏章,甚至不惜让心腹拿着自己的手本去传话,打砸县衙,火烧农家,这是强盗行径,一同反叛!
早朝刚刚开始,倭仁就当即站了出来:“皇上,臣参总理事务衙门总办章京,令提督衔二品总兵郭烨,前天晚间,郭烨纵兵劫掠何家堡,将何家大户一把火烧了一个干净,进而有兵围通县县衙,殴打朝廷命官,将县衙大堂拆毁,罪无可赦,请皇上降旨严办!”
咸丰登时吓了一跳,好家伙!
郭烨刚刚离京前往通州不过三四天的时间,竟然就发生了如此事情!
咸丰喝道:“倭仁,此言当真?”
倭仁答道:“皇上,现在何家堡还是一片废墟,通县县衙更是被搞得一团糟,昨夜县令洛庭河连夜进京,但是布缕烂衫,惨不忍睹,更是被郭烨踢得连连咳血,如此恶劣行径,实乃闻所未闻!我大清什么时候出了如此肆意妄为的官员?”
咸丰的脸色登时沉了下来,暗道,即便是郭烨再有功劳,朕也是已经赏过了,从一个把总,一路提拔带提督衔的总兵,仅仅半年的时间啊,从大清开国到现在,还没有哪个人的提拔速度有他快呢!怎么辜负圣恩如此之甚!
一旁的匡源也站了出来,奏道:“皇上,倭仁大学士所言极是,昨日通县县令洛庭河入京,到的臣的府中,就是一身破烂衣服,嘴角还带着鲜血呢!郭烨如此行径,太过恶劣,臣请旨严办!”
朝班之中,与两个人关系密切的大臣们纷纷站出来附和。
奕?在一旁的汗水都滴下来了,看来郭烨是真的犯了众怒了啊,群起而攻之啊,都恨不得将其置于死地而后快!
奕?不敢再耽搁下去了,连忙上前答道:“皇上,臣弟有话说!”
咸丰皱皱眉头,答道:“恭亲王有话就说吧。”
奕?答道:“皇上,郭烨自从僧王简拔于军中之后,屡立大功,向来国难在前,殒身不顾,一片精忠,天日可见。昨日臣也接到郭烨的手书,此事确有发生,然则却是事出有因。”
咸丰心头一动,连忙问道:“什么原因将郭烨惹得冲冲大怒,连县衙都给砸了?县衙乃是一县治所,皇权象征,岂容轻易毁坏?”
奕?答道:“皇上,郭烨刚刚回到火器营,手下的把总陈海由于家中有事,请假探亲,不了正好遇上何家堡地主何宝贵强抢其妹为妾,父母均被气病,大怒之下,将何宝贵痛殴一顿,赶走了事。不成想,何宝贵乃是县令洛庭河的内弟,一向鱼肉百姓惯了,气愤不过,叫来通县衙役,不分青红皂白,将陈海打成重伤,将其胞妹抢走,凌辱致死,其父母也因此遭罪,至今依然昏迷不醒。郭烨不过是是激于义愤,方才做出此等行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