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对面,现在只剩下沉默。
但即便是只有沉默,法者鸩还是能够感觉到对面那个人眼中的那种深沉的恶意。那种……最为肮脏,最为卑鄙,最为令人胆寒的那一部分。
他曾经见过很多这种眼神,也知道拥有这种眼神的人究竟属于哪一种人。
“没有直接证据,没有证人。除了一些能够证明你非法入侵民宅的间接证据之外,没有任何一个地方可以证明你杀了人。而最最关键的是,被害人在12:56还活着,而你在四分钟之后的13:00成功抵达距离案发现场十五分钟之后的见面会现场,创造了完美的不在场证明。”
看着法者鸩那张冷笑的脸庞,米共田也是摊开双手,笑道:“是啊,难道这不是最能证明我无辜的地方吗?这一点,可是旁边的那位咲律师,以及这位蜜律小律师帮我证明的呀。”
“的确很厉害呢!15分钟的时间缩短成4分钟。但是要我说的话……”
法者鸩突然拔高音量,双手重重地拍在桌子上,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对面的米共田——
“何止4分钟,就算只剩下1分钟,哪怕你在进入见面会的时候被害人还活着,我也能够办到这种不在场证明的同时杀掉她。不是吗?”
米共田继续用沉默表达着自己的回答,而法者鸩则是坐回自己的座位,轻松自若地说道——
“现在,让我来假设一下。嗯,注意,我只是在假设。”
“假设说,米共田先生真的杀了人。那么在杀人之后究竟是怎么得到不在场证明的呢?我这里设想了一种有趣的方法。”
“首先,米共田先生在12:45之前用水清女士遗落的钥匙潜入被害者的房间,有可能这个时间是在12:20之前。至于为什么是这个时间我稍后再说。”
“潜入之后,米共田先生凭借着一直的监控摸到水清女士日常摆放剪刀的地方,用带着手套的手拿起剪刀,然后将水清女士杀害。在整个过程中您都不用担心家里会有其他人,因为碧潭先生和他们的女儿现在都去了狄土妮乐园游玩,而订票的人就是您。这一点,法院已经查证。”
“那么接下里就有意思了,您杀了人之后应该怎么做呢?”
“我想,您应该是用最快的时间收拾起房间内所有的监控摄像头的位置。您监控了对方五年,对于位置应该很清楚。除了其中一个,因为偶尔间被摘除而没有回收,其他都已经妥善收纳处理。”
“在收拾的同时,您用一个新的U盘拷贝了水清女士的电脑中的商业资料,撬坏门锁,做成商业间谍入侵的样子,为自己脱罪。”
“之后,在12:20,您做了一个本案中最为精彩的手段——用水清女士的手机外面软件叫了一份外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