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看似稳重,但是那双眼睛却如同蛇一般的敏锐:“现在,虎女士,你的父亲将你养大,花费了多少的心血。但是你现在却使用这样的方法来报答他吗?在他受到伤痛的折磨,在他最需要人照顾的时候,反而最需要自己的女儿陪伴在身旁的时候,你却是一点都不去看望这位老人,一点都不尽自己应尽的义务,反而还想着和其断绝父女关系?你,做的还真是‘孝顺’啊。”
那个胖法官的脸上已经开始动容,现在甚至已经拿起手帕擦起眼睛来!
蜜律深吸一口气,现在,应该可以结束了吧?
都到这地步了,还有可能翻案吗?
这场断绝父女关系的案件要想获胜的话结果就只有一个,那就是让法庭觉得父女之间关系不好,而且关系不好还是因为父亲这边的不作为才行。
但是现在看来,这个父亲的所作所为完完全全就是一个彻底的称职“父亲”啊!这个继父简直比现在站在被告席上面的那个有毒废弃物还要像是一个父亲,这样的话要怎么让法庭相信这对父女关系的破裂完全是虎大胜的问题啊?
法者鸩沉默不语。
他只是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双手交叉摆放在胸前,微微低头。
旁边的虎姬看看情况有些不对,暗暗推了一下自己的律师,同时“呲”了一声。
也不知道是虎姬的提醒还是这个律师现在已经想明白了,他再次站了起来,呼出一口气,同时从证物袋中取出一个小本本。蜜律看的真切,那就是当日和虎姬会面的时候她拿出来的那个本子。
“尊敬的法官,本次庭审的关键问题,其实就只有一个。”
“那就是作为原告的虎大胜先生,究竟有没有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有没有让自己的继女有被抚养的感觉。如果什么都没有的话,甚至相反,原告如果只是给了我的委托人一种十分陌生,甚至有些害怕,厌恶的感觉的话,那么相信法庭也不会硬逼着这对本来感情就十分淡漠,只不过是为了钱才一个想和好,一个想分开的人再多花精力。当然,过去的抚养费我们也不会少。”
胖法官没有发表言论,似乎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法者鸩举起手中的那个小本本,说道:“在我手中的,是我的委托人,虎姬女士小学四年级时候的日记。通过这本日记,我们或许可以一探当时那位虎大胜先生究竟是怎么‘照顾’我的委托人的。也可以知道,当时我的委托人究竟是怀抱着怎样的心情,写下这些文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