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眯着眼睛,从卡洛斯王的雕像身上移开,目光随后落到赢黎的脸上,我觉得赞普拉大巫师的眼神总是有些耐人寻味的殷切关怀。
她对赢黎说道:“赢黎公主,我希望你将来能够成为艾瑞利尔那样的英雄,但别像她那么傻,你必须要明白一个道理,男人没有一个能靠得住的。”
好吧!
艾瑞利尔公主的死让这位迦娜大巫师把所有的积怨都灌注在七界海之主卡兹宾王和艾瑞利尔的那位阿加莱加情人身上。
赢黎听见赞普拉大巫师诋毁那些迦娜男人们的时候,连我也一块带上了,便皱着眉头对赞普拉抗议道:“赞普拉大巫师,我希望你能尊重我的丈夫。”
赞普拉大巫师看赢黎眼中目光坚定,脸色虽然有些不快,但还是微微点点头说:
“我只是在陈述某个事实,好吧,我为我的失言向吉嘉侯爵致歉!”
随着赞普拉大巫师的道歉之后,忽然间好像变得没有话题可聊了,气氛一时间陷入尴尬。
这时候,我站在一旁轻轻地咳嗽了一声,指着这些雕像身上的魔纹构装,对赞普拉大巫师询问道:
“赞普拉大巫师,这里的魔纹构装都是历代迦娜王用过的吗?”
赞普拉大巫师只是用眼角随便扫了我一下,语气明显没有对赢黎说话时的柔和,她的说话的时候习惯带着一种上位者的语气,她不太客气地对我说:“真正的魔纹构装要么藏在迦娜王室的宝库里,要么早就损毁掉,这里所陈列的只是一些仿制品。”
我倒是不太介意她用什么语气说话,听她这样说,我啧啧称奇地称赞说:
“这些仿制品做得也挺精致的。”
我知道这位赞普拉大巫师并没有把话说完整。
其实在她向我承认这些雕像身上的魔纹构装都是仿制品的时候,我已经感受到大厅里修建得最高大的卡洛斯王雕像左手持着那面折戟盾牌上面散发着一种淡淡的魔法气息,盾牌上的魔纹虽然因为年代久远已经显得有些模糊不清,但是凭借我的敏锐魔法感知,我知道这面盾牌是件真家伙。
“当然咯,这里的每件仿制品,也都是这里的魔纹师耗费一番心血仿制出来的。”赞普拉大巫师笑眯眯的对我说道,不过在她的眼角余光中,有掩饰不去的轻视。
“啊哈!既然这样我就放心了,原本我还担心要是这些雕像上的铠甲都是珍藏的高级魔纹构装,还真是有些让人不敢靠近啊……”说着,我一步步走进面前那位高大的卡洛斯王的面前,然后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跳上雕像的基座上。
就在那些迦娜人的注视下,我对卡洛斯王深施一礼,没有继续靠近他,而是伸手抚摸着这面折戟盾牌的魔法纹路,认真的感受着魔纹之间缓缓流动的魔法气息,我如此近距离的去查看这面盾牌,其实是因为我发现这面盾牌是一件非常难得的魔纹构装,最重要的一点是盾牌上面最核心的三个符文恰好我还都认识。
这些面盾牌上的三个核心魔法符文,如果按照帝国语翻译过来分别是:欧特,马尔,伊思……
这是一幅我从没有见过的魔纹构装结构图。
大巫师赞普拉像是吃了一颗苍蝇屎一样,脸上的表情有些痛苦,张着嘴却又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赢黎站在赞普拉大巫师的身旁,有些关切地问道:“赞普拉大巫师,您还好吧!”
说完又抬起头,对我说:“吉嘉,你在干嘛!在你面前的是迦娜族的卡洛斯王圣像,快别冒犯了卡洛斯王。”
“我只是膜拜一下卡洛斯王手上的盾牌……”我目光一刻都不肯离开这面盾牌,并让一丝魔法力流进了盾牌的魔纹法阵之中,细细地感受着无比精妙的魔纹结构。
“……不妨事的!”大巫师赞普拉说这句话的时候,像是浑身快要虚脱了一样,没有一点底气。
折戟盾牌上面的魔纹结构一点点在我的精神之海中编织成网,越来越清晰,这是我第一见到在一件魔纹构装上并行三个核心符文,而且不仅将每种核心符文的魔法力量都保存下来,同时三个符文交织在一起还衍生出新的魔法效果,固有的魔法效果应该是增加体力,增加四系魔法抵抗力,减免魔法伤害。
我在这面盾牌的背后的最隐蔽的角落,发现有人在这儿刻下的一行古精灵文字:远古誓言。
这面几乎就是盾战士梦寐以求的魔纹构装盾牌。
就在我感觉自己已经将这面盾牌上所有魔纹都铭记在心的时候,发现在这座雕像前面已经聚集了不少迦娜人,这些迦娜人一脸愤怒地盯着快要粘在盾牌上的我,那些目光都快要能杀人了。
我对赞普拉大巫师嘿嘿一笑,连忙从折戟盾牌上溜下来。
赞普拉大巫师大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便转头对赢黎说:“我已经为公主殿下准备好了晚宴……”
这座英雄大厅的出口直接传送到魔法高塔下面的圆拱形月亮门前,我们一行人从月亮门里走出来,发现恰好走出了魔法高台的百米石阶,外面的魔法高塔上的炽热之火已变暗了许多,街道上站着一队银甲迦娜守卫,这些银色禁卫军的数量明显比早上的时候还要多出数倍。
银色禁卫军们看到我们从魔法塔图书馆里走出来,像是早就有所准备一样,迅速将我们围在中间。
就这样在数百名银色禁卫军的迦娜守卫保护下返回了那座新居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