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楚也笑了,说:“你临死还拉我垫背,够狠可惜我觉得我名儿挺好,这辈子都不会改了,你就等着给我~~~~~~~嘿嘿”
童瑶没听明白,好奇的问:“肖楚,肖楚要输了给你,你那个嘿嘿是什么意思啊?”
肖楚神秘的笑笑,说:“晚上你就知道了,没准你还得给我嘿嘿呢”
肖楚看时间差不多了,就和几个女孩儿打了声招呼,去休息室了。肖楚进去见就郑均和他的乐队在,其他人全都出去转悠去了。
“来啦咱们合一下吧,你对《回到拉萨》熟悉吗?”。
“当然熟你的《回到拉萨》都红遍大江南北了,我能不熟么。”肖楚小小的恭维了一下,不过说的是真心话。
“你小子还挺能捧人。这样吧待会儿我先唱首《赤luo裸》,然后介绍你上台,咱俩一起唱《回到拉萨》。”郑均琢磨了一下,说,“对了要是舞台效果不错的话,待会儿也陪我一起唱《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肖楚听着有点儿无奈的说:“均哥,你唱三首歌,有两首不是独唱,你这也太偷懒了吧?少字”
郑均笑了笑说:“没事儿咱们两个现在都不是纯摇滚,玩儿呗《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你熟悉吗?”。
“熟悉是首好歌”这首歌是肖楚最喜欢的郑均的歌之一。
郑均知道肖楚不是恭维,这首歌他也很喜欢:“那首歌里面有很多佤族的合音,待会儿直接放背景乐跟着唱,必须拿准了,挺费劲的”
郑均说完,才想起把肖楚介绍给乐队,还特别说肖楚是一个天才。
起初那帮人见肖楚嫩了吧唧的,没太重视,后来郑均说绮贞的很多歌曲都是出自肖楚之手,那帮人立即对肖楚刮目相看,他们也都知道了肖楚的身份。
后来的合练很顺利,肖楚唱高音也显得游刃有余,而且郑均的歌也比较简单,都是民谣加布鲁斯的框架,主歌和副歌都只有两三个小节就拼出来了,没什么复杂的技巧,纯粹就是灵感之做,所以只要把握好感情,就能一气给顺下来。
肖楚唱到最后,飙出的超高八度高音把郑均和他的乐队全都给震愣了,一个劲儿的赞肖楚是他见过的音域最好的歌手。肖楚也不谦虚,因为今天被那么多优秀的摇滚歌手给刺激到了,现在情绪上来了,他自己也真的觉得现在的他就是最厉害的歌手。
合了一遍,看看上台的时间到了,郑均和肖楚说了一声,就带着乐队先上台了,肖楚照例躲到了一角看着。
郑均先热场的唱了《灰姑娘》,气氛一般,毕竟《灰姑娘》已经算不上是纯摇滚了,而且连郑均自己都说,从《灰姑娘》开始,他的音乐还是朝着他以前最看不起的流行音乐低头了,跟着他慢唱起了深入人心的《赤luo裸》。
其实肖楚觉得郑钧的音乐,绝对可以算是中国摇滚史上抹不去的记忆。《赤luo裸》这支曲子也曾经作为流行音乐存在于全国的大街小巷,被年轻人当作口头禅极其苍白的传唱着,虽然最大的悲哀就是他们不能理解,却依然执着的,乐此不疲的唱来唱去,虽然只是那么一句,“我的爱,赤luo裸,我的爱,赤luo裸”。
或许有人对郑均的反响不是太好,但是肖楚认为郑均的音乐还是比较好的,因为毕竟人总是在进步的,他的年龄、思想,还有思维。不断的进行自我反省,也是作为一个摇滚人出色的条件。
这首歌唱完之后,音乐一转,《回到拉萨》,现场顿时随着这首音乐沸腾了起来。
苏爽她们此时也挤到了前台,见郑均独自唱了起来,皱眉问章馨:“章馨姐,肖楚不是说和郑均合唱吗?怎么没见他人呀?”
章馨也费解的摇了摇头。
小咪得意的说:“肯定是肖楚合练时练砸了,哈哈,郑均不让他登场了。”
苏爽坚定的说:“不可能,他唱歌那么好,绝对不会搞砸。”
小咪扬眉笑说:“嘿,你别给肖楚挑词儿了,他以后就要叫肖狗剩啦,哈哈哈~”
就在小咪得意的大笑时,台上的乐队把声调升高了一阶,一个高亢的声音从后台猛的飙出:“雪山尽头美丽的喇嘛庙没完没了的姑娘她没完没了的笑”
肖楚按照事先商量好的震撼登场
他唱“没完没了的姑娘没完没了的笑”时,示威性的看向正在台下扬笑的小咪,小咪一下就被瞪老实了,因为肖楚的高音简直就高到了美妙的境界。他现在唱歌就像仙人在拨仙弦,游刃有余、毫不费力,声声都袭向人心,音音都撩人心弦。
台下的歌迷听到**正激动呢,忽见台上走出来一个陌生的男人,都不太明白怎么回事,一下安静了很多。但随着肖楚对歌曲**的完美演绎,他们立即又亢奋了。
像肖楚这号人,你只要给他一个机会,他就可以把你心给掏出来,用音乐好好的洗礼一番。
“咿呀咿呀~~~~~~~~~~~~~~~~”
飙了一段超八度的高音,肖楚把场下歌迷的气氛带到了顶点。
肖楚平时唱歌也就是自娱自乐,除了高中的时候,在学校门口和校领导叫板一样的玩儿了一把,从来没在公众场合演过出,现在看着台下好几万人随着他的歌声激动沸腾,他心里生出了一种莫大的感动,感动的都想做个supenstar了,不过他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他不想有任何东西妨碍他的私生活。不过既然做不了歌星,那就趁现在好好的过一把歌星瘾吧肖楚顿时唱的更投入了。
一曲《回到拉萨》,因为有了肖楚的加入变得惊艳无比。郑均甚至都觉得在肖楚面前他的嗓音有点儿拿不出手,**处都是肖楚唱的。尤其是歌曲最后的超高音部分,平时就连郑均唱这段都得靠假音才能飙上去,而现在肖楚居然飙的是异常轻松,唱的那叫一个荡气回肠,全场地人都被震了。
扎堆站在一起的苏爽等女此时已经被肖楚的音乐给震撼,听了肖楚有若高山流水般的曼妙演绎,顿时陶醉的不得了。特别是本身就对音乐有所造诣的小咪,更是知道,即使耍赖,这次也是肖楚完胜。
温妮笑着逗小咪:“马桂娟,别看了,去给肖楚嘿嘿吧。”
小咪魅眼一眯,用要杀人地眼神看向温妮,冷冷的说:“你再叫一句马桂娟我听听。”
“呵呵”温妮发出铜铃般的笑,说:“反正肖楚叫不了肖狗剩了,呵呵”
突然音乐声一边,传出了迷人的佤族合声,顿时几个女孩儿都忘了拌嘴了,因为这音乐实在是太美了。
“我曾经以为生命还很漫长,也曾经以为你还和以前一样~~~~~~~~~”
郑均的《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是那种第一句就能抓住人心的歌,再加上肖楚一旁轻柔的和音,在场地所有人都听起了鸡皮疙瘩,很多人心脏感动的都快要停跳了。
这首郑均的经典之作刚一开唱,立刻就造成了轰动,郑均慵柔的声音加上佤族女孩温馨的合声,靡醉了整个中央公园的歌迷。当郑均做完迷人的收尾时,所有歌迷都齐声高呼郑均的名字,要求郑均再来一首。
两个人鞠躬下台,郑均还笑着说:“说真的肖楚,有往圈儿里混的意思没有?”
肖楚摇头说:“没有,一点儿都没有,真的能过把瘾就行了,我这人不喜欢出名。”
郑均听了肖楚这话,轻叹着气说:“可惜了。”
但是正准备上台的地下婴儿的主唱高幸听到了,他和郑均的态度完全不同,冲肖楚竖个拇指说:“厉害,这才是真正的玩儿人。”
能被高幸这样夸,肖楚心里特爽。
告别了一帮牛b的摇滚人,肖楚就去找绮贞了,绮贞也对肖楚竖了一根大拇指,让肖楚更是爽到了没边,两个人找了个没人的地方,腻味了一阵,然后又匆匆忙忙的上了场,躲在一边看地下婴儿的表演。
地下婴儿的第一首歌使他们的成名曲《觉醒》,也是肖楚很喜欢的一首歌。这首歌并非励志,而是带着一点儿淡淡的沮丧。
其实沮丧是普遍存在于这时代青年心中的,就像《觉醒》这首歌的前奏一样,它团结了一代人的厌倦而不是愤怒,它点燃了一代人的迷惘而不是快感,它埋葬了一代人的诗和日记而不是美学,如果这一代人真的存在,那么他们就真的拥有连自己都不好意思承认的脆弱。地下婴儿这个乐队决不像校园民谣那样苍白,他们至少愿意承认和表达。歌声中多次出现的省略把本该爆发的后半句悄悄忍住,没有唱出来却让人感动,肖楚一直都觉得这才是真正的的朋克,其他的,全都是扯淡。
一曲唱罢,现场安静了不少,但是一种强烈的冲动却被压抑在了内心,怎么都爆发不出来,这是一种很另给的感觉。
地下婴儿的第二首歌是《我只有音乐》,曾经有人评价说,高幸用这首歌,揭开了一代自闭症患者的心灵。也难怪有同龄者说听地下婴儿的歌,又有了想哭的冲动。地下婴儿作为国内第一支“oldskool”风格的朋克乐队,其原始、粗糙的朋克之声和简单明快的音乐令众多年轻乐迷为之震撼。“我只有音乐,我只有音乐…”自我坦白,省去了进攻的复杂性,却在更富于情感的地方打击了外部世界的不义与冷漠。
地下婴儿下场,紧接着轮到了汪峰和他的鲍家街,其实这个时候他们早就已经分开了,但是因为崔健的关系,他们又再次走到了一起,唱起了曾经让他们深深感动的老歌。
已经没有多少人记得汪峰戴着黑框眼睛在大街上狂吼的《小鸟》时的情形了,人们更熟悉的还是那个唱着《飞得更高》,虽然声嘶力竭,但终归开始媚俗的汪峰,其实如果真的要汪峰自己选择的话,或许他还是会选择回到他曾经更熟悉的鲍家街。那用什么来形容汪峰与他的鲍家街乐队呢?如果你仔细听过他们的音乐,你就不能不被汪峰诗歌般的歌当中所表达的那种深刻的意境所打动。他的作品的震撼力来自于他从大众生活中提炼出来的音乐灵感和真实。
鲍家街的第一首歌,是收录在乐队的第三张专辑《花火》当中的《妈妈》,就象超载变成了高旗※超载一样,当时的鲍家街也变成了汪峰※鲍家街。更彻底的是,除了汪峰,原来的成员均已全部离队。
在这首歌当中,汪峰表现出较以往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孤独和逃避。《妈妈》与其说是一首歌,不如说是一次注定绝望的祷告。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基本鼓点节奏,由始至终的贯穿,显得那么的心不在焉、昏昏欲睡。
汪峰更像是喝得酩酊烂醉的失魂青年,独自逡巡在寒夜里半醉半醒的絮叨着内心的痛苦。‘妈妈,你听见了吗?妈妈,帮帮我‘,歌词并不是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的想念和深情,而是无助的挣扎和愧疚。
再次和曾经的战友站在一起,汪峰歌曲当中的那种挣扎和愧疚的感觉,让所有人都为之深深的感动。
不得不说,现在的汪峰真的变了,这改变不仅仅是成为了孩子的父亲,多了一个身份那麽简单,以前的汪峰,在听他的歌曲的时候,不知不觉中就会被他的音乐打败。
但是现在呢?
曾有人说汪峰的音乐变的不那麽敏感了,缺少了狂躁和愤怒。这确是肖楚,这个前世鲍家街歌迷的人,感觉汪峰最真实的一面。
肖楚甚至觉得,就汪峰现在的状态而言,要让他写出早期的作品简直是在做梦。开着马6轿车的汪峰高唱《我真的需要》?觉的这一切现实吗?但不可否认,有些东西总是值得怀念。
所以汪峰再次回到原来的角色当中,忘记一切引吭高歌的时候,接下来的这首《我真的需要》,被他演绎的震慑人心。
“有点儿过去的感觉了”肖楚等汪峰唱完这首歌之后,低声说了一句。
绮贞也点点头,她也曾经是鲍家街的歌迷,同样对汪峰后来的转变,有些惋惜。
音乐停顿了一下,再次响起,突然营造出来了一种黑暗放肆的氛围,电贝斯狂暴的嚣叫,金属沉重强烈的敲打,一闪而过的温柔如铁,不依不挠的自我分裂与组合,无休无止地提出疑问否定回答及迷惘下的呻吟,鲍家街似乎在这一刻重回巅峰,摇滚的魅力被他们彻底的诠释了出来。
带着一分冷静与清醒,从他们那里,肖楚听到了来自平民的关怀,简约流畅的音乐,对生命、存在的思考,这首《李建国》突兀的登场,瞬间征服了所有人,让每个人都觉得,自己就是那个李建国。
“谢谢”
汪峰爆喊一声,转身下台,在从肖楚身边经过的时候,肖楚清楚的看到了汪峰的眼角,带着一滴泪珠,这或许就是对现实无奈的妥协吧
妥协的人下台了,上来的是决不妥协的一个团队一一战斧一上来就是他们的经典曲目《下沉》,现场再一次被点燃了,沸腾了,不断是不是战斧的歌迷,甚至不管认不认识战斧,就因为这音乐,所有人都被征服了。
肖楚至今都很难想象,在hip-hop大行其道,小孩儿玩深沉,大老爷们儿扮嫩,摇头摆尾哼哼唧唧的今天,一举成名的战斧,居然是支不折不扣的老牌死亡金属乐队。曾有媒体这样评价:如果有人对我说,他在生活中感到悲哀,感到疲惫,感到麻木
肖楚会对他讲:“你去听听战斧的歌吧,你会听见心跳,听见血涌,听见自己的骨骼在咔咔作响。去听听战斧的歌吧,你会在头皮发凉,脚跟发麻之后,感受到生存与死亡的质感,感受到朝圣的痛苦和愤怒--而此后,是绝对的安宁。”
《下沉》正是这样一首能用死亡去歌颂爱情的作品,纯正重型金属的死亡气息甚至让肖楚开始怀疑这帮打扮的象传教士一样的血腥青年懂不懂爱情。然而,请耐心把它听完,柔和、哀婉,一首绝对的情歌,一首惊世之作。
‘我不知道,可雨一直下,温热的划过我的面颊,所有往事又开始融化;就在我眼前,无法触摸,春天还留着你的温度,越陷越深无边的思念‘。
一首5分钟的歌,两句歌词,‘思念‘是唯一能与爱情沾边的词,也许可以更少,只要‘下沉‘就够了。紧接着干脆就是足足两分钟直到结束的吉他solo,婉转低回却妖异诡秘,索性下沉到底,无可挽回,不可饶恕。
战斧乐队组建于92年初,是国内最早做“死亡重金属”风格乐队之一。对于deathmetal肖楚承认,他一点儿都不喜欢这种音乐,还有这种音乐故意压制嗓音制造给人们的压抑气氛。肖楚也就从没有刻意寻求理解过这种东西,虽然这些年,尤其近一段时间肖楚也曾经无聊的时候,在大量的听着能够被称作是deathmetal的各式唱片。
肖楚清楚的知道,中国的deathmetal还根本没有和世界抗衡的能力。但是战斧接下来的第二首歌《死城》,去让肖楚看到了deathmetal在中国的希望。
以狂暴的节奏和阴郁的旋律来体现人们对战争的恐惧,以及在大自然所带来的灾难面前的渺小。战斧试图刻意的营造一种黑暗的气势氛围,让听者在这种体验中感觉对死亡的畏惧与崇敬。这首歌的意义颇为强悍,因为这首歌代表着整整一代人曾经青春的狂热与追求,一种能够自纷乱中持而不变的渴望与梦想。
战斧营造了的这种压抑的气氛,就好像个肥皂泡一样,被接下来登场的子曰轻易的戳破了。
子曰是在中国摇滚濒临腐朽的时候及时出现,当魔岩三杰隐去,很多地下摇滚乐队纷纷开始向现实投降的时候,他们以一种清新、幽默、别具一格的姿态出现在中国摇滚乐坛之上。他们没有沿袭旧式中国摇滚的糜烂苍白无力的歌词,和套路式的和弦,以及臭得要命的solo,而是吸取崔健‘洋为中用‘的,中国音乐有中国特色的精髓,用简单的‘三大件‘玩出了中国味,并将中国国粹相声,中国市井方言的幽默甚至无赖嵌入其音乐之中,开辟了一条新的道路,而且很可能‘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我有很多心里的话,
其实很想早该跟爹说说,
可每次还没张开这张嘴巴,
爹总是先给我块儿糖含着。
然后他笑mimi地看着我,
爹说是一切在照爹说的做,
是绝对的保证,绝对的保险,绝对的准没错,
我竖起耳朵听爹说说:
“啊乖乖的,乖乖的,咳咳”
“是不管多么难走的路呀
你爹我都曲曲弯弯地挺过来了
曾经尝过的酸甜苦辣咸的香的臭的,
是比你这小鬼儿吃的饭都多。”
所以说:孩子
“我知足你就应该总是乐着,
不许皱着眉头弄深沉假装思索,
象如今这样好吃、好喝、好穿的,啊?
是你老子我拼着老命才挣到的,知道不?你…”
我憋得实在很难受啊
非得马上现在跟你说说,
可话到嘴边还没一半儿啊
你就给了我,给了我个大嘴巴
然后狠呆呆地瞪着我,
说是兔崽子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说:“就是爹给我的那块糖啊,
它压根儿就不是甜的。”
啊乖乖的
第二十章摇滚音乐会(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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