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句当然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老祖宗眼神陡变,变得锐利之极,完全不像一个仿如她这个年纪的人,忽道:“想不到老身还是看走了眼,居然不知道自家孙儿还有这本事?”
陈潜道:“逢年过年,老祖宗都喜欢听戏曲儿,每个戏曲,都有一个故事,这个玉麒鳞也有一个故事,不知道老祖宗想不想听?”
老祖宗摆了个舒服的资势,而区嬷嬷则从坑上拿来了棉垫,给她在腰后垫着了,又把手炉给她递了过去,让她双手煨住,陈潜也不着急,等她们忙玩了,还静静地含笑等在那里。
老祖宗这才道:“乖孙儿有什么故事,可真得好好说说,如则不然,你的娘亲以后怕就没有机会听了,而老身,则更没有机会听了。”
陈潜却未开始说,只笑向老祖宗介绍:“老祖宗,您可知道这武师傅是什么人?为何他的手艺这么的好?”
老祖宗歪在塌上仿佛睡着了,良久才道:“这武师傅是你的好娘亲请来的,自然得问她了,老身可不知道。”
陈潜心想,老太太还是以为安排的这一切是自家娘亲落的手,却想不到,所有一切只不过是旁人潜心积虑下的结果而已。
武师傅是那人早就安排了过来的。早在娘亲悄悄的找阴阳门的人教自己武功之时,他就把风声传到了陈府,派了武师傅过来,不过是为了让武师傅能潜伏在陈府,必要的时候,能用得上他,只是武师傅始终不知道,自己所教的是一个女儿家。
而自己的娘亲在送陈潜学武之前,已叫另一位大夫用药物改变了陈潜的经络,让他在武师傅面前拥有男人的经络。
陈潜初知道这一切的时候,还心想,自己这个假小子的制成过程,倒有几分现代产品的制造,还一步一步来的,每一步都让人不明所以,由不同的人来负责,既不泄露消息,又得了成品。
当然,这一切,是明三告诉她的。
陈潜轻声恍若无意的道:“武师傅,是阴阳门的人,不知老祖宗听过没有?”
老祖宗歪在棉靠上的身形陡地一震,差点儿坐了起身,却又静静的躺了下去:“老身常年处于深宅之中,又哪知道什么江湖门派?”
陈潜道:“老祖宗自然也不知道,阴阳门的门主多年之前解散了阴阳门,而不知所踪啰?还不知道,我听说,阴阳门的门主是一个女人?”
老祖宗听了陈潜的话,仿佛越来越有兴趣,嘴角挂了丝微笑,对他道:“这个故事好听,继续说下去,说下去。”
她脸上神色纹丝不动,倒真让陈潜暗自佩服,如果不是当真知道了当年发生的事,自己真要被老太太给骗了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