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厌死了!”肖静气得直跺脚。
迎亲车队一路顺风到了椿树村,村口却已经被围观的村民堵死,李扬和涂刚两人跳下车后,又有两个能说会道的妇女跟了过来,一边散喜糖递烟卷,一边发红包,作揖打躬说好话,村里人就是不让路。
“咦,你们咋个说法嘛?”涂刚急了。
“你们村,有个猴精子吧?”这时村民中挤出一位来,穿着洗得发白、灰不溜秋的中山装,上兜插着一杆“新家村”黑色钢笔,脚上一双黄解放鞋,人有点寒酸,但眉眼透着精神。他手一叉腰道:“叫他下来,唱支歌嘛!”
“那容易啊!”涂刚一扭身,刚要喊人,猴精子早一脸兴奋地跳了下来,上下打量了那人几眼,笑眯眯地道:“哥儿是棒头?”
“棒头不敢当,我叫张兴奎!”
猴精子眼睛一亮,惊喜道:“张哥,早就知道你的大名,我候宝树佩服你!嗓子亮,耍得开,玩伞水平特别高。今天,我就跟你学一曲!”
旁人看来,两人简直和地下党对接头暗号差不多,听得大眼瞪小眼。张兴奎和候宝树两人均是心里通亮。棒头,就是队伍里领头的,要会唱,活要好,更要反应机敏,能够随口编词,这样的棒头有时一个乡都找不到一个。
张兴奎的绝招是玩伞,一把花伞在掌心能玩出百般花样,滴溜溜从掌心转到肩膀,到从肩膀挪到背上,始终不落,所以也有绰号叫“张花伞。”
猴精子今天也是身新,昨天刚用大茶缸灌上开水熨好的中山装笔挺,蓝色涤纶直筒裤,裤腰上还别着把唢呐,脚下是一双陆大富给他的半旧火箭头皮鞋,一身光鲜。他和张兴奎就是两个“棒头”,高手相见,不免惺惺相惜,也存了较量一番的念头。
两人的目光交接,恰好似正负电子相吸,又好似干裂地遇见甜眼泉般化成软泥,更好似西门大官人和潘小娘金莲在阁楼合二为一,“喀啦啦”的就在半空中撞出了火花。均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掩藏不住的兴奋。
“那我就先唱一首迎客歌!”张兴奎也不含糊,张口就来。
“好个猴精子,美名传天下。太阳亮堂堂,椿树喜客来。我问喜客为何来,为何来?”
歌一停,猴精子立即接上:“椿树有好人,张家美娇娘。天降吉祥雨,地收甘霖露,我为兄弟迎亲来,迎亲来!”
“好!”边上众人大声喝彩,热烈鼓掌。更有爱听歌,爱看“打擂台”的村民起哄起来:“张花伞,再唱一个!”
“猴精子,唱个酸的!”
两人并未上当,毕竟正事要紧。张花伞是张家派出的代表,主要目的还是接人进村,总不能在村口就连续为难男方。
两个骚人相视一笑,竟然手拉着手儿步入村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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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上的今天:
1917年11月7日,列宁同志领导下的俄国革命取得最后的胜利!
这个大脑门,山羊胡子的危险分子,在这一天下午五点,命令赤卫队、工人、革命士兵,以及一部分无产者(大概就是流氓无赖),包围冬宫,勒令政府无条件投降。在遭到拒绝后,开始发动攻击。。。
晚上九点四十五,发生了著名的“阿芙乐尔”号轰击冬宫事件。
八日凌晨2时,冬宫被占领。革命者们打死了几千名抵抗份子,逮捕了十六名躲在冬宫的部长,下落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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