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二王子这次是真来了点兴趣,好奇道:“巴鲁大师为何如此肯定?”
巴鲁道:“小王爷有所不知,八名死者的伤口,看似被利器切碎,又似被重物砸烂。别人看不出来,贫僧师兄弟二人却能从那伤口处,感应到一丝密宗佛意。杀人者的兵器,分明是灭法金轮!由此不难推测,那凶手当初杀害图伦师兄夺了宝贝,昨夜又再次作案!”
二王子和大管家交换了一个眼色,心中俱是惊讶。
既然那凶手还留在西阳,两人肯定断定他绝非偶然路过教训图伦的高人。那人当初杀了图伦,应该和端王不对路。如今又杀了赤衣卫,明显也和秦晖不对路。到底是哪一路的人马?
定了定神,二王子道:“两位大师果然好见识,不知能否从那人手法之中,看出他的来历门派?”
“阿弥陀佛,若是江湖中人下的毒手,倒是极容易看出死者死于何等功夫之下,也不难从死者身上看出凶手的门派来历。修士若以独门法术伤人,自然能看出端倪,但若是以法器伤人,则极难看出来历……”巴图接过话茬,“敌在暗我在明,为今之计,唯有引蛇出洞,看那凶手是否上钩。”
二王子问道:“如何引蛇出洞?”
巴图合十道:“说来惭愧,我那图伦师弟自幼受大长老宠溺,性子跋扈。也许是他夜间以神魂飘浮半空吸纳月亮精华,引来了那凶手地不满。贫僧欲效仿此举,也不知那凶手会不会上当……”
这也算引蛇出洞?二王子暗笑,不过他也不可否认,目前连凶手的一点线索都没有,巴图这个笨办法或许能够奏效,点头道:“既如此,两位大师按计行事便是。”
巴图刚点头,巴鲁又道:“阿弥陀佛,请恕贫僧冒昧,听说小王爷最近颇为器重一名号称品花居士的高人?”
二王子微露不悦之色,他器重谁,还轮不到一个供奉来指手画脚,不咸不淡道:“确有此事,不知巴鲁大师有何高见?”
巴鲁故作惶恐道:“罪过罪过,小王爷切莫误会。贫僧只是想问,那品花居士可是道术高手?”
二王子恍然,脸色稍微缓和,道:“品花先生乃雅士一名,胸中包罗万象。至于是否精通道术,小王不得而知。”
“此人怕是有点古怪……”巴鲁显得高深莫测,有意吊起二王子胃口,转动了一阵手中的念珠,这才道:“想必图伦师弟曾对小王爷说起,我密宗有‘观意之法’,可感应一些微妙地东西。今日贫僧二人前去观摩了醉仙楼刻下地《西阳赋》,从那意境上看,书写者并非凡夫俗子,必是神魂强大之辈,凡俗高人哪怕书法水平再高也断无那种玄妙意境。而神魂强大者,非修士莫属……”
巴图接嘴道:“那品花居士若真心为小王爷效忠,当不会如此遮遮掩掩。依贫僧二人看来,那人恐怕居心不良……”
“原来黑衣教都一个德行,还真以为首席供奉非你等莫属?”二王子心中冷笑,深知巴图兄弟所说一方面提醒他,另一方面却是趁机打压对手,当下道:“两位怕是误会了,小王与品花居士只见过一面,许多事情还未来得及谈起。至于他是否有意遮掩,将来入了东苑,当可一见分晓。”
“小王爷教训的是,贫僧二人太过冒失了。”
巴图巴鲁连忙合十赔罪,竟有些盼着那品花居士赶快前来李府,到时候也好给他一个下马威。黑衣教这次为了压倒红教成为两西正宗,可谓花了血本,如果两人在李府还当不上首席供奉,那传出去实在是个笑话。
虽表面上为柳帅开脱,二王子心中却正闪过一个又一个地疑问:“品花居士也通道术?以我的修为,竟半点也感受不到,怎会如此?即便图伦和这巴图兄弟,十步之内我也可轻松察觉到那股神魂气势,莫非他修为远高于这三人?还有,赤衣卫出动黄鸣和六位诛逆营死士暗中前来西阳,到底所为何事?那凶手为何要破坏赤衣卫地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