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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好多仙人,又是和以前以样的吗?”玉藻皱着眉头轻声道。
“嗯,看样子是呢。”风灵淡淡的应着。
看了看风灵平静的面容,玉藻暗暗松口气。她还记得,当她们第一次遇上这样一群四处搜寻的仙人时,风灵当时就要冲上去。还好玉藻反应快,一把把她扯住躲了起来。
当时风灵还很奇怪的问:“为什么要藏起来?”
玉藻只好跟她解释:“你以为像上次那样随便屠杀仙人是一件好事么?这样不但会增加许多的仇家,还会让其他的仙人为之侧目。正常情况下,除非有什么深仇大恨,仙人之间的争斗是只争胜负不分生死的。上几次我也是迫于无奈。而且,朋友多点无所谓,仇人太多总不是什么好事。”停了停又补充道:“当然,如果不想按已经有的规矩来玩也可以,不过那要有相应的实力才行。”
“就像当年的莲月心莲老爷子么?”风灵问道。
轻叹一口气,玉藻点头:“不错。不过最后,他还是因为实在得罪太多人,而落得那般下场。”
当年一战,感觉到莲月心的处境凶险,莲月心少数的几个友人也曾经打算前往支援。以莲月心的心高气傲,能让他看上眼结为友人的,全是天界最顶尖的高手。不过这些人却受到一些仙人的重重拦截和阻挠,结果晚到一步。
事后这些仙人仔细想想才发觉不对劲。虽然那些阻挠他们的人大多确实和他们有纠纷、仇怨,但为什么正好选在这个时候堵住他们。事后看来,这些人根本只是阻止他们去救莲月心而已。只是莲月心的仇家实在太多,其中也有不少好几个在天界势力极大者,也搞不清会是哪一个。
不过这些事,玉藻并不打算告诉风灵,暂时也不想华剑英知道。以她观察,华剑英虽然面对谁人都是一幅谦恭有礼日样子,但其实只是他的脾气不像莲月心那般张扬,喜怒颜色不在脸上。
实际他的性子并不比莲月心好的哪里去,从某种角度而言,华剑英比莲月心还要据傲,那是一种隐藏在谦逊之下,俯视一切的据傲。而如果知道了当年这些旧事后,鬼才知道他会把天界闹成什么样。而且他目前明显也还没这个实力,所以还是先不要让他清楚的好。
心中正自寻思,风灵的声音传了过来:“好了,这些人过去了。我们走吧。”
点了点头,两人一起绕过这批大约二十几人的仙人。不过,此时两人还不知道,在她们避免引发太大冲突和麻烦的时候。华剑英已经引发一场比她们两个加起来还要麻烦的大麻烦。
一块不算很大的浮游大陆,四处遍布各种大大小小的坑洞,好像刚刚被一场超大型的陨石雨袭击过似的,到处都是一幅满目疮痍的凄惨影像。
一道石岗之上,华剑英傲然而立,一阵大风吹过,全身衣衫猎猎作响,长发随风狂舞。面上浮现一丝狂放的笑容,华剑英笑道:“不愧是天仙级高手,果然厉害的紧,差一点就吃了你的亏了。”
相隔足有十多里之遥,一座光秃秃的山峰,一个白衣人一声低叹:“打到现在,我也耐何你不得,你这家伙是不是在拐着弯的夸自己呀?”原本洁白如雪的白衣上,沾上不少灰尘,加上几处破损,让这个原本英武不凡的白衣仙人显得有些狼狈。嘴角处的一丝血迹也证明了刚刚的话。
“呵,明知不敌却还有胆量这样和我说话,我倒有些佩服你了。是你比较特别?还是天仙都像你这样呢?这可真有意思。不过说到那位仁兄嘛……”说着话,华剑英扭头向旁边望了望,哼了一声道:“身为剑仙,却竟然利用目标与人动手之时,暗中偷袭,真是剑仙之耻。我鄙视你呀!”说着左手比出一根中指,满脸的不屑,做出一幅鄙视的样子。
数里之外,一处峡谷中。这所谓的峡谷,是在刚刚的战斗中,被华剑英一剑斩出来的,长约数里,宽不过百尺。在峡谷的尽头处,一个全身血污,披头散发的男子,斜倚着一柄足有他身高三分之二的巨剑。看得出,如果不是有这把剑,只怕他已经连站都站不住了。
“唔,青、青莲剑歌吗?果、果然、果然是名……咳……名不虚传。咳、咳,千叶心服……咳……心服口服。”名为千叶的剑仙断断续续的道,他被华剑英一记七品莲蓬正面斩中,没死已经是他修为深厚了。这道峡谷与其说是让华剑英斩出来的,还不如说是他被华剑英斩中后撞击出来的。
华剑英撇了撇嘴,哂道:“心服口服?早点心心服口服不就好了?偏偏要来找这些个麻烦。”
千叶不说话,心中却是苦笑连连。《青莲剑典》并不是那么好得的,而作为青莲剑仙的弟子传人,本身又怎么可能不修炼《青莲剑典》了?这一点,其实他是很清楚。不过,清楚归清楚,但是《青莲剑典》的诱惑力实在是太大了。如果是一般仙人还好说,对于像他这样的剑仙,那简直就像是毒品对毒瘾发作的吸毒者一样的难以抗拒。
在偶然遇到华剑英和白衣仙人争斗,并知道了华剑英就是青莲传人后,虽然自己心里也在不停的骂自己卑鄙无耻,但最后还是忍不住出手了。
抬头望了望负手而立,全身散发出淡淡的青光的华剑英。千叶心中一阵说不上什么嗞味的颤动,羡慕、嫉妒、渴望、悲怨,一时间当真是百感交集。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样?还要继续打下去吗?”白衣人淡淡的问道。
“嘿,我想不想再打,你应该已经看出来了吧?明明看穿还来问这种问题,老兄你很没诚意喔。”华剑英笑了起来:“不过,我的确已经不想再打下去了。虽然说,是你挑起来的,不过我正好想知道自己现下到了什么境界,所以我并不讨厌呢。至于这位……嗯,千叶是吗?那更是一场意外。既然我已经清楚我想知道的东西,自然没有必要再继续下去了。不是么。”
“唔。”白衣仙人轻轻点了点头,显出同意华剑英的意见的样子。
“最后再问一下。老兄的高姓大名?”华剑英问道。
“白衣人。”白衣仙人淡淡的答道。
“什么?”华剑英微微一怔,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似乎是见多了华剑英这样的反应,白衣仙人耸耸肩:“白亦人,姓白,名亦人。”特别加重了后面“亦人”两个字的语气。
“原来如此,有趣、有趣的紧。”华剑英也不由得啧啧了几声:“那么,白老兄……”
就在华剑英打算就此离开时,一个声音传了过来:“喂、喂、喂。你们两个好像忘记一件事了吧?我……似乎并没有说放弃不战了,你们不觉得有些太自把自为了么?”
华剑英和白亦人同时扭头望向说话的千叶,从他们脸上的那错愕的神情,就可以看出他们现在是多么的意外。
“这位……嗯,千叶剑仙是吧?难道说你还想打下去吗?”白亦人首先诧异的开口问道。不要说他,就连华剑英也感到错愕难当。当然,在错愕的同时,两人也很有兴趣知道,千叶在明知不敌的情况下,为什么还要一战。
缓缓拔起仍插在地上的巨剑,千叶双手握剑摆出一个架式,然后淡然答道:“因为我有我不想在这里失去的东西。”
“其实我也知道,在我出手偷袭你(指华剑英)的时候,不论成败,千叶剑仙在天界的些微名声,已经尽付东流。不过同时我了知道,那是获得《青莲剑典》,成就天界无敌威名的最佳机会,所以明知会失去什么,我仍然去做。”
“而在偷袭的情况下仍然被你打败,我所做的一切除了让我臭名远扬外就没有任何的意义。不过,我仍然有我最后的尊严,做为一个剑仙、一个男人的尊严。但当你们旁若无人的决定一切时,我最后的一点尊严也被你们踩在脚下。”
“而我就不想失去我最后所拥有的,所以就算明知毫无胜算,就算要付上生命为代价。我也要捍卫我最后的尊严。所以,青莲剑仙华剑英,便来与我一战吧。”
只是,嘴上说的冠冕堂皇,但他心里却在苦笑。不过既然已经决定了,那管他卑鄙还是无耻,那就做吧!
“这样吗?”并不知道千叶心里在想什么,华剑英点了点头道:“对你来说,尊严与荣耀比生命更重要,而为了维护尊严,你就不惜生命呢。”
略一思索,华剑英面容一整:“明白了,我会记住你的名字,千叶剑仙。”而之后,在相当一段时间内,华剑英真的牢牢记着这个名字,虽说原因不太一样就是。
而说完要说的话,华剑英亦变的严肃,右手一阵光华闪动,梦魂剑出现在他的手上,华剑英问道:“出于对你这个对手的尊重,最后问一下,不知你可有什么心愿未了?只要是我能办到,不妨说给我听。”
千叶看淡然洒脱的一笑:“如果说有什么心愿,我希望你能竭尽全力与我一战。”
“这样吗?”点了点头,华剑英横剑胸前,微微躬身,肃然道:“华剑英,剑名梦魂,我会以我现下的最高境界青莲剑歌第七品功力与你一战。”
同样把手中的巨剑在胸前一横,躬身答道:“千叶,剑名巨兽,我只能说,我会以我最强一招‘贪狼噬日’与你全力一拼。”
看着二人,不知怎么,白亦人在一旁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很想知道接下来会怎么样,所以他点头道:“那就由在下,来充当此战的见证人吧。”华、千二人同时望向他,然后一齐点了点头。
决战之前报上姓名、武器及所用绝学的名称,这是及古老的仪式和礼仪,就算是在天界也已经很久不见。按照规矩,在决战的同时,也应该有一名见证人在一旁见证此战,同时担当类似司仪宣布“开始”、“结束”的任务。此时白亦人站出来担当见证人,让这古礼完美重现,所以千叶才会露出一丝感激的神情。而且凭白亦人天仙级高手的身份,也足以担任这个任务而有余。
一切都准备好,白亦人大喝一声:“开始!”
千叶抢先跃起半空,大喝一声,手中巨剑荡起一片剑光。毫无保留的轰出全部功力,无数剑气在半空中幻化成一只十米高,体长超过三十米以上的巨狼。
咆哮着,巨狼仿佛吞天噬地一般向华剑英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