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还有黄花闺女呢,快别说了。”有人终于注意到田敏颜这个未成年的黄花大闺女了,可怜见的,田敏颜要真只是个普通女孩儿,早就臊得一头扑进河里了。
“哎哎,田家丫头,你的衣裳。”
田敏颜回过神来,只见自家的一件衣裳要顺着河水漂走了,顿时快手的去捞回盆里,也不洗衣了,抱起木盆就往家里走去。
一路上,田敏颜百思不得其解,这明明就是昨日她和十七爷说出来的恶毒法子,咋这快就有人用上了?
慢着,十七?
田敏颜脚步一顿,想到那个桃花眼的男人,忽然抽了抽嘴角,不会是他干的吧?
田敏颜想的那罪魁祸首正躺在闻香居后院的一间厢房榻上,半阖着眼,嘴里哼着小曲儿,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自己的大腿。
杨官进门,看到这情景,暗暗啧了一声,人家在要死要活的,他倒是心安理得。
“死了吗?”
杨官才倒了一杯茶,榻上就传来声音问。
“托王爷的福,正吊着一口怨气呢。”杨官想到那有气出没气进的胡霸子嚷嚷着叫人来给他出火的样子,没来由的打了个寒战。
“别让他死了,宫里缺人着呢。”齐十七勾起一个坏坏的笑。
杨官的后背更寒了,看着主子那记坏笑,觉得他更邪更坏了,再想到这点子出自那野丫头,脸就更黑了。
他怎么觉得,以后的日子会比以前更难混呢?
不行,为了自己着想,他应该劝王爷离那野丫头远点,毕竟,这孩子也才十一二岁,哪就能想到这么恶毒的法子呢?
一想到那胡霸子脸色苍白双眼深陷,那命根红肿着如巨人一样屹立不倒的破皮杵着,他就觉得浑身发寒,寒气直冲天灵盖,渗人得紧啊。
“王爷,我们是不是该回京了?”杨官恭敬又带点讨好的问。
齐十七连眼都没睁,说道:“怎么,杨官不喜欢这里么?这里挺有意思的啊。”有些个人,挺有意思的。
这里远离那漩涡,没有勾心斗角,波谲云诡,日子自在,想笑就笑,想去哪就去哪,想整人就整人,不挺好的么?
有意思个屁,这里的人一个比一个变态,杨官在心里骂道,表面却一脸正式严肃地道:“为王爷安全着想,我觉得还是回京的好。”还有,王爷的身份,还是远离那个野丫头要好。
齐十七睁开双眼,黑黝黝的眸光射向杨官,忽然眯了眯道:“杨官,莫不是你怕了?”
杨官脸一黑,抿着唇严肃地道:“下属从不知怕字为何。”
齐十七呵呵地笑了起来,目光看向窗外,敛了笑,喃喃地说了一声:“那就回去吧,也拖得够久了,总该让他放心一下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