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说:“陆大川炸弹哑火了吗”
“哑你个头快爬下”
陆大川一脚蹬在我屁股上我抱着陆可琴就摔倒在沙滩上我闭着眼睛使出全身的力气喊道:“站着死和爬着死难道不一样吗”
“咚”一声巨响过后我睁开眼睛看见怀里的陆可琴还好好的天上却噼里啪啦的又下肉雨了
“什么情况”我晃了晃脑袋几团血淋淋的烂肉就从我头上掉了下來
我屁股上又挨了一脚就听陆大川说:“快起背上包走人”
“鳄鱼呢”我慌忙撅屁股拉起陆可琴看情况只见沙滩上一群直行巨蟹飞速地划拉身下的八条长腿挥动着两支大螯一边和同伴战斗一边逮住鳄鱼往自己宽阔的像仓库大门一样的嘴巴里塞
那血肉横飞、肠子乱流的一幕要多恶心又多恶心我看了一眼就忍不住要吐了一把把背包背在身上拉着陆可琴撒丫子向森林里跑
一口气跑出好远一截才问陆大川:“那些救命的螃蟹怎么回事”
陆大川说:“突然从河里就跑出來了我看见鳄鱼慌乱了急忙就扔炸弹还好及时再晚两秒咱们就真光荣了”
跑到森林边缘我累得一点劲也沒有了浑身骨头要散架似的又酸又疼陆大川他们也累得够呛我们回头看见巨蟹还在沙滩上争夺鳄鱼吃并沒有追赶我们的意思一个个像被抽掉骨头一样瘫软在地“呼呼”喘了好一阵子把气顺过來拿出水壶一个人灌了几大口才缓过劲來我想起刚才当着所有人的面和陆可琴说的那些话心里不免砰砰直跳做贼一样偷偷打量了一圈他们几个脸上表情和平时沒什么两样
“在那种情况下估计他们压根就沒听见我们说了什么”我在心里自我安慰了一下目光落在了陆可琴脸上她也正好看向我两人四目相对我看到她柔柔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慌乱脸上飞起两片红霞小嘴似动非动不由看得呆了要知道从我见她第一面起就沒见她害羞过沒想到她娇羞的面容是如此的美妙诱人令人那么想抱着“啃”两口
见我盯着她看傻了她冲我皱皱鼻子凉丝丝小手就伸到我腰里掐起來妈呀真疼陆大川他们都在边上坐着我也不好意思叫只好咬着牙直吸凉气
沙滩上的巨蟹搜索食物的范围越來越大有两只一边用螯钳翻捡着被沙子覆盖住的鳄鱼的残肢碎肉往嘴里塞一边高高地举起两只眼睛向我们这边张望我们不敢再歇着了
因为指北针失灵害怕冒然闯进森林会迷路陆大川带着我们沿着森林外围向右边一座山走去一路上我留意看森林里错综复杂的树木发现几乎都不认识害怕又会被人说连棵树也不认识也不好意思问
十多分钟后我们走到山前贴着山根向上望去目光能到达的地方全是低矮灌木绞索在一起的枝枝杈杈连块裸露的岩石也看不到
“这沒法上呀”沿着山根向前走了好大一截情况都是如此我撑不住气了
“你急什么”陆大川依然时不时钻入灌木丛张望一番
看到他的举动我想起小时候和小伙伴在荆条丛里找鸟窝掏鸟蛋的情景知道陆大川肯定不会也在找鸟蛋好奇地问:“你找什么呢”
陆大川说:“当然是找上去的路了”
“这里连人也沒有怎么会有路呢”
陆大川说:“有了”
“什么就有了”我更好奇了低着脑袋拨开一丛上面开着紫颜色小花的灌木往陆大川身边走
他却撅着屁股退了出來:“那边有条路”
陆大川带着我们又向前走了三四米穿过河岸和山之间的灌木林來到山根山坡上茂密的树木之间果然有一条一米來宽上面紧紧覆盖着落叶的疑似路直直向着山顶通去
“你怎么知道会有路”虽然看着眼前山坡上这溜即沒长树木的也沒长草的狭长坡道根本不像路我心里还是挺好奇的
陆大川说:“其实很简单我见河里的鳄鱼、螃蟹个头都那么大这块陆地上的林子又这么密觉得这个地方应该挺适合动植物生存的由此想到山上应该也有动物它们要活命自然离不开水所以它们要是下山來河里喝水的话时间久了必定会在山坡上踩出道路來沒想到还真对了”
“对什么你这次可是瞎猫碰到死耗子呀”碍于陆可琴我在心里叨咕一句然后说“看着不像要是动物什么的踩出來的路面该是明晃晃的才对根本不可能这么宽路面上更不会有这么多看上去一点也不像被踩踏过的树叶”
陆大川盯着山坡看了一会说:“也是啊可要不是动物踩踏出來的为什么别的地方都树木茂密杂草丛生独独这一米來宽的地带什么也不长呢”
“扒拉开看看就知道了”我问站在一边东张西望警戒着四周的长腿要工兵铲
“有路走就行了你们干嘛非要弄清楚路是怎么來的”长腿嘴上这样说不过还是动作麻利地从背包里拿出一把折叠在一起的工兵铲递给我
我心里也好奇为什么别的地方都长草唯独这里不长所以也沒跟长腿啰嗦打开工兵铲像用扫帚扫地一样左右开弓对着眼跟前地面上的树叶一阵猛铲一时轻飘飘的树叶纷纷扬扬到处乱飞他们一边用手扇动着口鼻前的灰尘让我慢一点一边尽量睁大眼睛盯着我铲的地方看随着树叶被铲走下面的地面逐渐暴漏出來
由于工兵铲的铲柄特别短我眯着眼睛只感觉到铲头碰到了坚硬的东西还沒來得及细看就听到陆可琴和林仙儿失声惊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