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上前拦住他,“你的伤口已经裂了,我重新给你包扎一下。”
“不要你管……”
他刚要推开她,人却被安家的保镖按在了床上,安琪不由分说地就拆开他已被鲜血染透的纱布,上药,包扎几乎是一气呵成,忙完这些,外边已经有人请了许秋过来。
原本被晋如霆一句话吓得嚎啕大哭的晋雪见母亲进来,一下子扑进了她怀里,抽抽噎噎道:“娘亲,爹爹好凶,雪儿好怕……”
许秋看着屋里神色各异的众人,心里没来由地升起一股寒意。这几日,安琪都是彻夜守候在晋如霆身边,还有安家的那群黑衣保镖也是寸步不离地守着主宅不准她靠近一步,她知道晋如霆因为沈之悦的事情在怨恨她,所以听到他醒来的消息,她也没敢立刻过来看他,就只让雪儿过来带句话给他,期盼着他能看在孩子的面上原谅她这一次,反正沈之悦已经死了,他总不能为了一个死人就真的与她决裂吧,她不相信他们之间八年的感情会抵不过一个死人在他心里的地位。
可现在,看他恨不得生吞活剥了她的眼神,她不由恐惧地朝后退了两步,然而还未站稳脚,便被一只手狠狠地推了一把,“你就是他的那个妾!”
她猛地转过身,正对上身后男人泛着寒光的眸子,那眉眼竟像极了那个死掉的贱人,她认得他就是沈之悦的弟弟,当年那个青涩落魄的少年竟也长成了高大挺拔的帅气男人,只是他那比着晋如霆更加慎人的目光却让她心里的那股寒意瞬间凝结成冰,冷得刺人心骨。
“你想怎样?”她强自镇定下来,突然有些后悔留下来乞求晋如霆的原谅,她应该听从父亲的话跟他和离,反正他现在一无所有,正是需要她们许家帮助的时候,总会上门去求她回来的,那时她在给他一个台阶下,他还不是要像从前一样宠她爱她。
可是现在她却把自己弄得很被动,再也端不起架子来,怕是还会被安琪那个女人借机羞辱一番,想想她心里就窝火。
“我爹写给晋如霆的信呢?你把它藏到哪里去了?”沈之望丝毫不与她客气,开门见山地问道。
“什么信?我不知道……”许秋矢口否认,手却是下意识地捏紧,显然她是知道那封信的存在的。
“说!那封信在哪里?”晋如霆猛地咳嗽一声,眼睛却是死死地盯着她,声音冰冷的不带一丝温度。
“我真不知道……”许秋还想狡辩,却见安琪身边一个身形高大,面如寒铁的黑衣男子手里正把玩着一把黑漆漆的手枪,眼神总是有意无意地扫过她,唇角噙着一抹嗜血残忍的笑意。
她大骇,不由再次看向晋如霆,而他眼中却明显带着杀意,她几乎是不受控制地跪在了地上,结结巴巴道:“那封信……被我烧掉了……”她惶恐心虚地低下头,不敢再去看晋如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