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我们可以把他们的账给他们记清楚,将来某天一起给他们算出来,”林鸿飞轻拍了两下刘秀娥的脑袋,“现在,我们先晾凉他们。”
“晾凉他们?”刘秀娥有些不明白林鸿飞的意思,但片刻之后,她的眼睛忽然一亮,似乎是明白了林鸿飞这么做的含义。
“嗯,晾凉他们,既然他们主动求到了咱们的头上,咱们就要给他们一个机会嘛……既然是求人,就要有求人的觉悟,总不能让咱们自己主动凑上去,你说对吧?”
刘秀娥就连连点头,一张脸已经灿烂的成了一朵盛开的牡丹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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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总,见您一面可真不容易,您能给我一个机会不?”见到了林鸿飞,张元乾就立刻对林鸿飞大倒苦水。
“我说老张,你怎么回事?委屈的跟个小媳妇似的?”看着这个颇有些深闺怨妇气质的七尺大汉在自己面前一脸幽怨的望着自己,林鸿飞觉得自己浑身上下连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好歹你也是铁血军人出身,能不能不要这么娘?
“对,我就是委屈的小媳妇,你就是那负心的汉子,”林鸿飞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却殊不料这家伙竟然很有些顺杆子往上爬的意思,还是极无耻的那种,“林总虽然咱老张之前和你说的那个事不算大事吧,可您也不能这么欺负人是不是?”
“慢着慢着,”林鸿飞摆了摆手,他现在还没想起来到底是什么事,竟然让张元乾这个堂堂的派出所所长幽怨到了如此程度,想了半天,林鸿飞一脸的古怪和苦笑不得,“我说老张,你说的不会是咱们市军分区仓库的那档子事儿吧?”
“不是那档子事还能是什么事?”张元乾同样一脸古怪的望着林鸿飞,任谁知道你寄予了厚望的事情,到了别人那里却被人给忘了个差不多,表情也不会比张元乾好到哪里去的,他郁闷了半天,吭哧出来一句话,“林总,您不会是贵人多忘事,直接把这档子事给忘记了吧……不瞒您说,我还指着这个东西挣点儿养老钱呢。”
林鸿飞愕然的望着张元乾,随即拍拍脑门:操!哥们我真的把这件事给忘记了……可市军分区是什么态度?怎么在这件事上他们也一直没有跟我说过?
他是真不好意思对张元乾说这件事其实不能怪我,谁让咱们市军分区给我说研究研究,结果谁能想到这一研究就到现在还没有影子呢,这么说出来,自己这面子可就丢大了,不由得尴尬的笑了笑,“嗯,这个……现在其实也不晚嘛,这阵子公司里正在开发新项目……成,这件事我记住了,我也指着这事儿给家里挣点儿零花钱呢,回头我就去问问。”
张元乾是谁?做了一辈子公安工作的他,难道会看不出来刚才林鸿飞再说这番话的时候有些言不由衷?当然,他也没有将林鸿飞挤到墙角的意思,只要林鸿飞能够答应催催这件事就行了,若不是不知道市军分区那里到底是出了什么变故,导致市军分区对于那个仓库一直没有个明确的说法,他也不可能过来催林鸿飞……这么催一次,可是要搭上一部分情面的。既然林鸿飞都这么说了,张元乾自然也就借坡下驴,立刻点头哈腰的一副十足的奴才样,“哈……我就知道林总办事儿痛快,那我就等着林总的好消息?”
“这事儿……”林鸿飞刚想答应,可是自命讲究人的林大老板,一想到自己竟然将老张同志给晾在那里这么长时间,心里很有些不好意思,心里琢磨了琢磨,一咂舌,“嗯,这样吧,下午下班的时候你过来接我,咱们一起过去……这会儿我手头上的工作还没有做完,就不招待你了,回头你上秀娥哪里去,带上兄弟们,有什么想吃的点上,也算是代表我慰劳慰劳兄弟们这些日子的辛苦,告诉秀娥,账直接挂在我名字上就行。”
靠着古齐省工业制造有限公司这么一棵大树,蓝河区南城街道派出所没少跟着混吃混喝,按照南城街道派出所那些公安干警们的说法,咱们南城街道派出所的人走出去,嘴头子都比其他派出所的那些家伙油的多。林鸿飞既然这么说了,张元乾也就不跟他客气,他很清楚,林鸿飞是用这种方式来向自己表示歉意呢,只是顾忌着自己的脸面,遂用这种方式……毕竟自己是派出所的堂堂一把手,面子还是要照顾的。
“那我就代所里的兄弟们谢谢林总了,”张元乾涎着一张脸,嘿嘿笑道,“要不要顺便说一句祝林总公侯万代?”
“滚!”林鸿飞二话不说,上去就是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