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鼎乔在门口站了半晌,终下定了决心,对身后等着的属下道:“你们且先把这院子围住,我进去看看。”
他一进院子,果见院子里早已空无一人了,只剩下那颜七在长廊下站着,向他招手。
王鼎乔早信了大半,跟着她往前,便来到了关押王齐恺的那厢房。
王齐恺正恼怒着府里有人给他戴绿帽子,而那人很可能是陈留长公主这个正室。
所以,王鼎乔在外边唤了两声父亲之时,正遇上他一腔怒火无处发泄……这王鼎乔,是陈留长公主生的!
“你这个孽子,还不快进来救我出去!”王齐恺一声怒吼。
王鼎乔一哆嗦,下定了决心了。
他推门走了进去,向王齐恺道:“父亲,我来救您来了。”
他把腰间刀鞘拿起,调转头来,放在背后,向王齐恺接近。
王齐恺并未发觉他的不妥,只恼怒着陈留长公主给他戴绿帽子之事,看着王鼎乔与陈留长公主长相相似的脸,便气不打一处来,又怒喝,“你怎么才来……”
王鼎乔初一开始还有些犹豫,此时被他两声怒喝,便什么犹豫都没有了,向王齐恺笑道:“爹,我这不是来了么?”
身子一动,便绕到了王齐恺身后,举着刀鞘对准了王齐恺的后脑勺便敲了去,将他一下子敲昏。
芙香儿在一边见了,失声惊叫,“三公子,你干什么?”
王鼎乔一不做,二不休,也不刀鞘敲在了芙香儿脑后,把她也敲昏了。
王鼎乔在王齐恺余威下生活多年,从未想过会忤逆于他,现在把王齐恺一下子敲昏,身上冒出无数冷汗来,见他倒在地上,这才松了一口气,转身对道:“颜七,你确定如此之后,我爹便记不得今日发生之事?”
王芷儿暗惊这王鼎乔对自己的爹也下得去狠手去,虽则这种结果是她挑拨的……
她点头道:“那是自然……有的时侯,也拿不得准的,需要多敲几次,总之,这几日,你多在令父身边呆着,他略有想起,您便敲他后脑勺一下,记住,要掌握轻重,可千万别敲成傻子了……”
王鼎乔听了这话,气得直想掐断面前这人的脖子,可王芷儿早躲得远远的了。
“小王大人,您放心,此种方法十有**能凑效的,小人先走了,咱们那单生意,还需要我去打点!”
王芷儿一边说着,一边往后门走。
她还真担心王鼎乔心底有几分正气,把她拦住。
可王鼎乔眼神阴冷地望了她半晌,眼睁睁地看着她去了,并不拦阻。
王芷儿走出后门,这才松了一口气,幸好王鼎乔贪心不足,还记挂着他们那桩几百万两银子的生意,这才犹豫不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