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芷儿也不矫情,道:“红红,我听你的言语,你母后腹中胎儿无端端没了,这是怎么个没了?”
红红脸上露了愤怒之色,“初一开始,没有人怀疑到那医女,所以依旧让她自由进出宫廷,照顾母后,某一日晚上,那医女失踪了,宫婢进到母后的寝宫才发现,母后的肚子扁了下去,揭开被子一看,满床都是鲜血……”
王芷儿脑子出现那样的情形,浑身冰凉,道:“剥腹取子,那医女对人到底有多么大的仇恨,才使得她这么做?”
红红流下泪来,“只可怜我的母后,死后还要受这样的侮辱,在我们大商国,母后属于横死,尸首残缺不全,既使贵为一国之后,也成了不祥之人,父皇千方百计想要掩盖消息,可这消息还是传了出去,使得母后连皇家祖坟都不能进入,想必那医女早已料定,父皇为了母后名声,不敢大肆追捕,这才让她轻易脱身。”
王芷儿沉默了下来,这个女人步步为营,计谋倍出,出入大商宫廷出入如无境,如果她真是穆倾城的幕后指使,倒真是个极难对付的人。
穆倾城都这么难以对付了,再来这么个隐藏于其后的,岂不更难对付?
见红红伤心,王芷儿从袖子里拿了块帕子递了过去,斟酌着问,“红红,你在皇宫里可查找到了些什么?”
红红道:“皇后这胎,和母后的当初怀上之时的情形,极为相似,显见着吃了同样的保胎之药,但我查了许久,也没能查得出什么来。”
花子虚在一边缩头缩脑半晌,此时缓过劲儿来了,上前道:“我在皇后身边那么久了,想偷她吃的药出来,可她保护得极紧,现在想来,的确有蹊跷,如若不然,保胎之药而已,何必收藏那么严实?”
红红瞪了他一眼。
花子虚头一缩,又老老实实在王芷儿身后躲定。
他到底不服气,气哼哼地道:“自己这么有钱,还向郡主拿钱替李迥买药,独一个人躲在这里吃香的喝辣的,亏我们还把你当成自己人!”
红红听了这话,也有些愧疚,向王芷儿道:“郡主,并非我不想帮你,只是我是大商之人,如若暴露身份,怕引起不必要的注目。”
花子虚再哼一声,“你是不想出那笔银子吧?一个穷公主……”
红红咬牙切齿,把拳头捏得嘎吱嘎吱直响,花子虚在王芷儿身后藏得更严实,嘴里却不停止,“一个穷公主,还到处讲排场……”
王芷儿咳了一声,花子虚才停了唠叨。
她道:“王爷那病,需要的药材那么贵重,红红只身带人潜入大韩,自顾不暇,身上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银两?”
红红连连点头,道:“不是我不帮你们,实在这银两所需数目太大。”
花子虚忍不住又开口,“住这么好的宅子,还装穷……”
王芷儿心底也奇怪,便望着红红,等她解释。
红红脸色越发尴尬,“郡主,这宅子是大商朝以往住的人留下来的,我只是拿来用用。”
王芷儿明白了,和现代一样,两个国家之间互派间谍,这里就是一个间谍联络点。
她倒是又不明白了,李迥应是知道红红的身份的,两人合作,就不怕有通敌之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