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大声地道:“真有其事,神侯是假的!老天爷发怒了,惩罚这假神侯……”
声音越来越大,鼓嘈了起来,有人带头道:“走,向皇帝告御状,揭发这假神侯!”
护卫聚鹿台的守卫们心底里见此情形,也惊疑不定,哪还有人拦着。
慢慢地,众人皆聚在了聚鹿台前。
穆倾城从剧痛之中清醒,抬起手来,便看清了那双黝黑焦碳一般的手,还哪有往日白晰莹玉?对面那假神侯正悄悄往台下溜走。
听着台下人的鼓嘈,他知道,他的神侯生涯怕是完结了!
他嘶声力竭地大声狂呼,“王芷儿,本侯不会放过你!”
他口吐鲜血,倒在了聚鹿台上。
、花子虚撇了撇嘴,望都没望穆倾城一眼,习惯性地托了托他那胸部,发现那里平了,托了个空……一转身,便消失在了聚鹿台下。
坐在马车里扮小厮的王芷儿听到聚鹿台上那一声嘶吼,打了个哆嗦,抚着手背上起的鸡皮哼了两哼,“放不放过我,哪由你说了算?”
王子钦在一旁焉头焉脑的,“妹妹,咱们还是快走吧,难保穆倾城不发疯!”
说话间,花子虚揭了帘子冲上了轿,拍着车厢,“走,走。”
驾车的是红红,一鞭子甩了过来,差点把他来不及收回去的手给打折了。
红红嘴里嘟哝,眼神儿不屑,“哼,别以为装了回神侯,就成神侯了,老娘照样拿鞭子抽你!”
花子虚忙道:“姑奶奶,我叫您姑奶奶还不成么,快走快走,那穆倾城太可怕了,雷都劈不死他!”
红红哼了一声,“雷能劈得死他,他便不是神侯了。”
王子钦抬头看着花子虚的胸部,道:“就那两团东西,还真能将雷电引来?”
花子虚用手托了托空了的胸部,道:“如果不是我把这两个汽球的绳子挂在姓穆的身上,怎么会引来雷电?”
他脸上一幅表扬我吧,表扬我吧的表情,眼角扫着帘子外坐着驾车的红红,看得王芷儿失笑。
王子钦懒得理他,拿怀疑的目光问王芷儿,“妹妹,你乍会想出这么个办法来,用极薄的牛皮袋子装了燃烧的气体进去,那气球便会升至高空,未端接上绳子,挂在穆倾城身上,便会引来闪电,差点把他烤熟了?”
王芷儿道:“哥哥以往经常不在府里,嫡母与妹妹们又不理我,我只得找些闲书来看,这方法,是我从一本野史上看到的,你记得孔明灯么,也是用燃烧的气体托起那灯,让灯飞升上空中,我便想着,同样道理,把那些气体装进了薄皮瓤里边,定也能成!”
王子钦便叹道:“妹妹,你若去夸科举,定能夺了状元,这种举一反三的办法,我真是闻所未闻,还有,这个名字起得也好,汽球,多么的妥当!”
花子虚无精打采地道:“还有我呢,我冒着身命危险把那两个汽球塞在胸前,挂到穆倾城身上,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好吧!”
红红在车外一甩鞭子,“死采花贼,这次算你有功!”
花子虚一下子双眼发光,挺直了腰杆道:“也不看看是谁做的!这项事儿要求可高了,如果不是有我这么高的身手,他穆倾城怎么会一点儿查觉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