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宫娥却如见了鬼一般,眼底露出恐惧之极的神色来,唔唔直叫唤。
穆倾城挥了挥手,“这贱人皮肉不错,拿去给破奴制成新的灯笼吧……对了,把那张脸留着,本侯拿她还有用。”
小宫娥眼底死灰一片,连呼救都不会了,被内侍拖了下去。
穆倾城制灯笼的灯匠全都赐名破奴,原来的那个死了,便找了个新的来。
另一个内侍上前,“神侯,要不要把王家小子捉了来,问个清楚?看他到底对太子说了什么,竟让太子没有杀他?”
穆倾城微微地笑,“这个王子钦,倒有几分他那妹妹的风范,这般的设计,都没让他丢了性命,他那嫡母,怕是失望了。”
他缓缓地笑,“只不过这一切,只是开始而已,陈留长公主既然把这个游戏开了个头,我们便要好好儿地它进行了下去……”
那内侍便也笑了,“一切听从神侯吩咐。”
穆倾城道:“这次之事,可别象紫衣巷一样,被人端掉老窝还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如若不然……”
他温和地笑。
但那笑容如辗着碎冰。
内侍浑身一震,跪下道:“神侯请放心,绝不会出什么差错!”
穆倾城道:“老九紧追着本侯不放,本侯便要他尝尝后果,得罪本侯,会落得什么样的下场。”
穆倾城望着远处宫廷,微微地笑,“只可惜了这王子钦,要替他陪葬了,本侯还挺欣赏他们姐弟的……还好,他还有个妹妹。”
内侍垂了头去,只觉心惊,他知道他这个主子的手段,看来这王子钦逃过了这次的劫难,却逃不过下次了。
……
王芷儿找对了方向,回到冠花会,王鼎乔一见到她,便迎了上来,怀疑地望定了他,“大哥,你去了哪儿了,刚刚十公主点明让你作赋,原想让你驳个头彩的,没见你的人影,把下面的人发落了一顿,你可得小心一点儿。”
话说得弟友恭亲,可眼底隐隐的兴灾乐祸却怎么也掩饰不住,他也有些怀疑,怎么他仿佛没什么事?
难道那计划又不成功?
王芷儿仿若没见到他眼底的疑色,笑吟吟地道:“哎,这皇宫真是大,上个恭房也会迷路,绕了一大圈才回来。”
曹甸站在两人不远处,听见了,阴阳怪气地道:“王子钦,是不是迷上哪个小宫娥,舍不得回来了?”
他这话当真诛心,皇宫里边的宫娥全是皇帝所有,王子钦若有半分不轨,项上人头就会落地了。
四周围的贵勋子弟听了这话,人人皆向这边望了来。
王芷儿笑道:“曹兄,你想得太多了,是不是由于你自己心里边这么想,所以,把咱们这些人都想成了这样?”
她向四周围拱了拱手,开玩笑一般地,“诸位仁兄,这两日你们上茅房可要警醒一些,千万别让宫娥带路,如若不然,被曹兄这样的正人君子见了,难免想歪了去。”
众人皆用愤怒而鄙夷的目光注视着曹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