溶月点点头,也不为难他,若有所思地进了房间。
来兮楼的菜肴果然让人赞不绝口,三人用过午餐,都是一脸满足的神色。又在外面随意逛了逛,便回了府。
溶月心里记挂着祝崇之事,一回到府里便转去谢太傅的书房。
谢太傅近日得了本前朝书法大家的孤本,这会正在书房里聚精会神地研究着。见溶月过来,他合上字帖,奇道,“月丫头,怎么又过来了?我听人说祁儿带你们出府玩了?”
溶月点点头,嘟了嘟嘴,“还碰上个恶心的人。”
“谁?”
“梁博。”
“梁尚书的嫡孙梁博?”谢太傅捋着胡须沉吟道。
溶月点点头,坐到竹榻上,目光又落到了先前那副画上。“外祖父,这个祝崇现在在哪里啊?”
谢太傅狐疑地看了她一眼,“丫头问这个做什么?”
“怎么着也算得上是个百年难遇的人才,我有些好奇嘛。”溶月笑嘻嘻回道。
谢太傅不疑有他,语中带了几丝惋惜,“他当初在国子监的时候并不安分于课业,经常私下攀附大臣,祭酒见他心思完全不在学业上,劝了他好几次都无果,只得将他劝退了。祝崇家中条件似乎不太好,又是被国子监退过学的,这会……只怕在西市摆摊卖字画吧。”
谢太傅说完,长长叹一口气,似乎还在感叹这个曾经的好苗子居然沦落到这种田地。
溶月心里却活泛开来,如果真是这样,那自己就方便拿捏许多,得趁着他的名气还没有大起来的时候,赶紧把他弄出邺京城去,这样萧梓琰一伙人就不会知道有这样一个人物的存在了。
溶月心中有了主意,定下心来,又陪着谢太傅说了会话,这才回了房中。
房内还是她出府时候的模样,那张写着“祝崇”二字的宣纸上墨迹已干,溶月的眼神落在那两个字上,内心焦躁之火突然就熄了下来,不过是个宵小之辈罢了,也只得方才自己那般失态?
溶月垂下眼帘,随手将宣纸撕了个粉碎扔进了垃圾篓里。
“玉竹。”
玉竹清脆应一声,进了房间。
“你回府一趟,叫张培帮我查一个人。”溶月坐在梳妆台前,将耳畔的流珠耳坠摘下放入红木妆奁之中。
自从发生上次上元节之事后,溶月就把张培要了过来,专门负责自己的安危,同时也帮溶月打探一些她不方便打探的事。因这次是来谢府做客,便没有带上他。
“不知郡主想叫张侍卫打探何人?”
溶月招招手让她靠近些,细细叮嘱了几句。
“奴婢晓得了。”玉竹郑重应下,“奴婢这就出发。”
“再顺带看看娘亲那边是不是一切安好。”溶月想了想,又道。
“是。”玉竹屈身一福,出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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