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大的愧疚与自责开始在冷蓦然心口回荡,他看着夜初语因为愤怒、激动而微微胀红的脸颊。
饶是在所有人面前都拥有过人的自信,可在心爱的女人面前,一切都变得大不相同。
至少此时他清楚,爱情里谁先心动,谁便是卑微的一方。
可在夜初语面前,他心甘情愿做那个卑微的守护者。
冷蓦然默默俯身,将方才飘落在地的睡袍拾了起来,他想要将睡袍重新披到夜初语肩上。
因为夜风凉,即便是室内,温度也不高,他生怕夜初语会因此着凉。
可是手臂抬起,还没有落到夜初语的肩上,就被夜初语一下子打落。
“三叔,咱别这样婆婆妈妈行么?”
“我夜初语就是一个无父无母没人要的孤儿,我全身上下如果还有一件值钱的东西,那便是这具身体。”
“难道三叔是觉得,我这身体不值你九年的生活费?”
“还是三叔吃惯了大鱼大肉,对清粥小菜提不起兴致。”
夜初语眸里喊着眼泪,她不停的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能哭,不要哭,面前的这个男人不值得她再为他掉一滴眼泪。
在他面前,她要骄傲的活着,绝不做爱情里唯唯诺诺的可怜虫。
冷蓦然的脸色已经变得阴沉,听到夜初语完全已经失去理智的话语,冷冷的开口,“语儿,你在说什么鬼话?”
“来,把睡袍穿上,我怕你会着凉。”
冷蓦然压抑着内心情绪,重新将睡袍拿在手上要给夜初语穿。
夜初语完全不领情,这一刻她是任性的。
伸手一把夺过冷蓦然手里的睡袍,微微透着湛蓝的眸子,死死盯着面前岿然不动,稳如泰山的男人。
心里填满了痛楚,暗暗念着原来即便是这样的场面,三叔的脸上依旧挂着淡然,她真的想知道,他究竟是不是人,他究竟有没有心。
或许她从一开始就错了,被假象迷惑,眼前这才是真正的三叔,霸道又冷漠。
而她爱上的那个男人,只不过是三叔内心柔情的昙花一现罢了。
想到这里,夜初语忽然很想笑,笑自己的愚蠢,笑自己的笨蛋,笑自己居然会相信男人的甜言蜜语。
穆小爱说的对,男人是用来消遣的,绝不能爱上,尤其不能相信男人的鬼话。
她却一直以为三叔与众不同,如此看来也不过如此。
“呵呵,呵呵,三叔,记住你今天的话,是你让我穿上睡袍,那么从今以后,你我两不相欠。”
说着,夜初语用平生最快的速度将睡袍重新套在身上。
随后指着房门的方向,“男女有别,授受不亲,夜深了,我要休息,如果我没记错,三叔房间貌似在隔壁。”
她在下逐客令,她在驱逐那个闯进她房里,又走进她心里的男人。
冷蓦然静静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语儿,如果我说,你看到的,不一定是真实的,你会相信我吗?”
“我只会相信我自己的内心。”
夜初语冷淡回应,完全无视冷蓦然的存在,重新躺好,将被子向上拉过头顶。
就像是一只受到惊吓的鸵鸟,想要将所有的一切都深深埋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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